關於木村夫人的治療方案,這難不倒北島優子,她心理很清楚,只要按照她現在每三天打一次針,然後繼續使用木村毅夫的湯藥,基本上可以維持她的病情。
當然,如果能夠讓病人舒爽一些的話,那就每天輸一些生理鹽水,這樣新陳代謝快一點兒,也能緩解她的病情。
但是這麼做的花銷很大,以木村毅夫的收入水平,也不能夠做到,短時間內或許可以,時間長了,也吃不消。
何況他那個糖果店就那麼多的收入,每天填醫院都不夠,這還不讓人懷疑的?
生理鹽水是可以自己製作的,這個費用不大,但是摻在裏面的消炎藥,那可就費用不小了,在中國,西藥自己生產的太少了,基本上都是進口。
這麼一來,費用就大了,而且消炎藥是緊俏的藥品,尤其是戰爭年代,更是管制藥品。
很快,北島優子就擬定了一個方案,在原先的治療方案基礎上增加一些消炎和抗菌的藥品,另外,還增加了一些食療方面的,補氣養元。
這個方案中規中矩,效果肯定是有的,但憑藉多年的從醫經驗,只要治療一中斷,很快就會恢復原樣。
但是,大家誰都沒說,心照不宣,只要人在醫療站沒事,平安,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何況,肺癆這種病,醫學界還沒有一個好的治療藥品,治癒的例子少之又少!
而且一般情況下,年輕人得這個病還有一點兒希望,年紀越小和越大,基本上是死路一條,用藥不過是吊的命長一點兒而已。
會診初步決定,讓北島優子擔任病人的主治醫生,另外再選了一個醫生擔任她的副手,在北島優子不在的情況下,可臨時幫助她照看病人。
這個倒霉蛋兒還是主動提出來的。山上朋美一看,這種事情還有搶着做的,那就你了!
這個叫小淵平治的大夫正是北島優子的追求者之一,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機會。正好接近自己心中的女神,自然毫不在意麻煩了。
「優子小姐,我陪你去看一下病人吧,好確定進一步的治療方案。」小淵平治熱情的說道,什麼病人的他根本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能夠借這個機會可以正大光明的接近北島優子。
「不用了,小淵醫生,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北島優子拒絕道。
「不麻煩,不麻煩,我現在正好有空……」
既然山下朋美讓這個小淵平治做自己的副手,她也不好太過分,既然他願意跟着,那就讓他跟着唄!
特護病房外除了荷槍實彈的衛兵,山柱也在,他正在走廊里抽着煙。
「山柱長官。這裏是醫院,請不要在這裏抽煙!」北島優子冷冷的說道,一副公式化的臉譜。
「哦,好的!」山柱點了點頭,掐滅了煙頭!
「優子小姐是我的病人的主治醫生?」
「是的,我要進去檢查一下病人的情況!」北島優子道。
「好的,請進!」山柱打開門,放北島優子進去,但卻用手臂擋住了小淵平治。
「對不起,你不可以進去!」
「我也是病人的主治醫生!」小淵平治急忙道。
「我對山下朋美副站長說過了。我們只需要一名主治醫師,有優子小姐一個人就夠了。」
「不是,我……」
「山柱長官,小淵君確實是我的助手。我有病人或者外出巡診的時候,他代替我照顧病人!」北島優子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山柱放下手臂,讓小淵平治也走了進去。
三人一起走進了病房。
病床上,木村夫人安靜的躺在上面,身上蓋着一條薄薄的杯子,消瘦的臉龐上帶着一絲病態的紅暈。
「你們給她打了鎮定劑?」北島優子問道。
「是的。她的情緒有些激動,所以我們不得不讓她安靜一下!」山柱平靜的解釋道。
「小淵君,你出去一下,我有話對山柱長官說!」北島優子扭頭對小淵平治道。
「為什麼?」小淵平治不解的問道。
「這是我跟山柱長官的私事,你最好不要不知道。」北島優子道。
「什麼,私事,你們……」小淵平治吃驚的掩嘴驚呼一聲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小淵君,以後在對你解釋。」北島優子道。
「好,我就在外面,有事馬上叫我!」小淵平治點了點頭,不甘心的走了出去。
「山柱長官,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知道,她是我的病人!」北島優子手一指床上的木村夫人說道。
「不錯,每隔三天你都會去木村毅夫的府上,給她打一針!」山柱心中也是微微一愣,這樣的情況,師父雷冬似乎已經料到了,特別交代他如何應付,因此他並沒有感到太多的吃驚。
「我不管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希望在這裏,你們得聽我的。」北島優子道。
「什麼意思?」山柱微微皺眉道。
「我的意思是,你們不能干涉我對她的治療,隨意更改治療方案和藥品!」北島優子道。
「這個自然,你是大夫,我們不是,該怎麼治,那是你們的事情,前提是,你們得治好她!」山柱道。
「這個我可不能保證,她得的什麼病,你們也很清楚,這種病還是世界性的難題,以我們的現在的醫療水平,能夠保持她的病情就不錯了,何況以她現在的遭遇和心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病變和惡化的可能!」北島優子鄭重的說道。
「也就是說,她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山柱眼神一縮,北島優子的回答,讓他感到一絲寒意。
「是的,所以我也不能夠保證一定能夠控制住她的病情!」北島優子道。
「治療所需的費用優子小姐不必擔心,我們會支付,所需的藥品醫療站沒有的,我們也會想辦法幫你搞到,但是有一點,你必須保證她的病情,明白嗎?」山柱嚴厲的說道。
「我開出的藥,你們未必能夠搞到!」北島優子道。
「你要你開出來,我們未必就搞不到!」山柱道。
「好,回頭我會給你一個藥單,你們只要能將上面的藥在一個月內搞到的話,她的病還有一絲希望,如果搞不到,那我也無能為力!」北島優子道。
「優子小姐,一言為定!」山柱盯着北島優子重重的說道。
「我現在要給病人做一個全身的檢查,山柱長官,你能不能迴避一下!」北島優子走到木村夫人的床前道。
「對不起,治療和檢查的時候,必須有我們的人在場!」山柱拒絕道。
「這可是女病人,請你尊重病人的私隱!」
「優子小姐,她是病人,同樣也是犯人,犯人的是沒有私隱的。」山柱回答道。
「犯人,她犯了什麼罪?一個臥病在床的人能犯什麼罪?」北島優子激烈的質問道。
「窩藏和包庇罪!」山柱冷冷的回答道。
「窩藏什麼,包庇什麼?」
「對不起,優子小姐,事關軍事機密,我無可奉告!」山柱回答道。
「我要脫了她的衣服檢查她的身體,你要看嗎?」北島優子脹紅了臉道。
「看,但我不會動任何邪念的,請優子小姐放心!」山柱正氣凜然道。
「你們中國人不是講究非禮勿視嗎?」
「那是在正常的情況下,特殊情況可以特殊對待!」山柱回答道。
「不可以找一個女的來嗎?」北島優子氣憤道。
「這間案子十分特殊,豈能隨便換人,所以,你的要求不可以。」山柱道。
「你真是一根木頭!」
「優子小姐,請你開始吧,不然就不是我一個人監督你檢查了,而是兩個人!」山柱道。
「真是不可理喻!」北島優子上前,掀開被子,去了聽筒,在木村夫人的胸口聽了起來,然後解開衣服,再胸口和腹部摸了一下,用一半的身體擋住了山柱的視線,這樣她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常規檢查很快的,除了量體溫,幾分鐘就過去了。
「這是藥品清單,你們若是能搞到上面的藥,木村夫人的病就會有起色。」趁空隙時間,北島優子開了一張藥單,上面全是英文,有五六種的樣子,遞給山柱說道。
「放心,一個月一定給你搞到!」山柱看了一眼,摺疊好了,放進自己的上衣口袋之中。
去了溫度計,看了一下,體溫正常。
打開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看到北島優子紅着一張臉,小淵平治霎時間臉煞白如紙,裏面除了一個睡着的病人,就北島優子和山柱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差不多一刻鐘,這發生什麼誰能知道?
尤其是北島優子紅撲撲的臉蛋,秀色可餐的摸樣,分明是……
「優子小姐,你們沒事吧?」小淵平治傻傻的問道。
「我們有什麼事情?」北島優子愕然道,忽然一摸滾燙的臉蛋,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她剛才在裏面被山柱給氣的,此刻臉蛋一定是紅了。
這該死的小淵平治一定是往哪方面想去了,這一下誤會了,可是這種事情是越描越黑,還不如不解釋好呢!
「優子小姐,我會常駐醫療站,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我,我就住在隔壁!」山柱對北島優子說道。
「好的!」北島優子點了點頭,抬眼看了山柱一眼,心中不禁砰然一動,這個山柱雖然是支那人,可長的還是蠻英俊的,而且他似乎還是那個支那將軍的貼身衛士,如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