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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有些不平,邊三輪一路搖晃着一直開到關卡前。
黑通通的重機槍架在沙包上,在清冷的早晨,給人的感覺更加陰冷滲人。
雷冬的駕駛技術實在是夠臭的,不過能夠開着一路過來,就已經算不錯了。
板倉繁本來就糟了一夜的罪,現在更是被顛地臉色發白,跟棺材裏的死人的臉色基本上沒什麼兩樣。
板倉繁有苦難言,他嘴上雖說要為天皇盡忠,可骨子裏還是很怕死的。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一死,原來的日被的美麗妻子肯定會改嫁他人,他的兒子和女兒都會跟別人姓。
如果戰死的話,或許還有榮譽和撫恤,而這樣被人殺死,死後不追究就不錯了。
板倉繁感覺到自己一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就從昨天夜裏開始,從自己的兩條愛犬被殺死,接着後來一些列的事情,他恍若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
不,現在一隻腳還踏在鬼門關里!
板倉繁雖然是大尉,可跟憲兵隊互不隸屬,自然也要下車接受檢查的,最起碼也要出示一下證件。
關卡最高的日軍不過是小隊長,小小的準尉,比板倉繁低了三級。
準尉小隊長跑過來「啪」的一下子給板倉繁敬了一個軍禮。
板倉繁伸手取了自己的證件,微微的一抖的遞了過去。
「板倉閣下!」準尉小隊長證件看了一眼,馬上合上彎腰恭敬的遞了回去。
「我要出城一趟,你們放行吧。」板倉繁道。
「哈伊!」準尉朝對方一揮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板倉繁跳上邊三輪,雷冬發動車子,迅速的通過關卡。
就在這個時候,關卡邊上的電話亭的電話響了起來,通訊兵急促的招呼一聲,準尉小隊長忙一路小跑過去接電話。
一接電話的準尉小隊長臉色驟然大變,一邊丟下話筒,一邊招呼憲兵把停靠在關卡邊上的摩托車發動!
「糟糕,被鬼子發現了!」一聽到後面摩托車的聲音,陸山就感覺不妙了,鬼子的動作挺快的。
「冬子,快點兒!」陸山催促道。
板倉繁扭頭朝後面看了一眼,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一想起自己灰暗的未來,不由瞥了陸山一眼。
當發現陸山沖他冷笑,嚇得他趕緊把頭低的低低的,手裏死死的抓住他的指揮刀。
「不要亂動,否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陸山警告板倉繁道。
「冬子,把槍借我用一下!」陸山一把將雷冬那把裝有狙擊部長的盒子提了起來放到自己膝蓋上。
「山哥放心用!」雷冬一邊攥緊油門,一邊咬牙道。
「咔咔……」
不到十秒鐘,一把狙擊步槍就在陸山手中成形,速度快的令用餘光觀察的板倉繁嚇的心肝兒直跳!
「冬子,前面拐彎的地方停一下!」陸山舉槍瞄準道。
「好嘞!」雷冬歡快的一笑,這邊三輪還真不好開,要是一般人掌握不了平衡,在這磕磕碰碰的路上,鐵定翻車,更別說開快車了。
「你們要幹什麼?」板倉繁驚恐無狀的衝着兩人叫道。
「呲嘎嘎……」
一陣令人牙酸倒的聲音響起,正在急行的邊三輪突然一個一轉彎,差點將坐在一邊的板倉繁給甩出去。
小鬼子的速度不慢,緊緊追着陸山的屁股後面,距離從一點五公里左右到一公里以內!
八百米、七百米、六百米……
五百米了,緊追不捨的摩托車上的日本憲兵發現前面的摩托車突然停了下來,而且還有一支黑通通的槍口瞄準自己!
「射擊!」坐在後座的準尉小隊長慌忙命令坐在邊輪上的機槍手開槍射擊!
「噠噠……」
「呯!」
雙方幾乎同時勾動扳機,小鬼子機槍手的子彈幾乎全部打在了陸山面前的路面上,濺起的幾顆跳彈倒是擊中了摩托車,不過基本上沒什麼傷害!
倒是陸山那顆子彈,直接命中鬼子摩托車的油箱。
轟!
一個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車上的三名憲兵全部都被爆炸的巨大氣浪掀上了天空。
「冬子,走!」把槍重新拆開,放到盒子裏,陸山輕輕的拍了雷冬一下肩膀道。
板倉繁嚇的嘴唇直哆嗦,五百米外,直接命中油箱,這樣的槍法簡直就是神乎其技,靜止的狀態中也許他也能輕鬆做到,可動態的情況下,十分之一的概率就很強了,這個中國人居然如此輕鬆的就做到了,而且他開槍的時候還是那樣的自信,面對射過來的子彈臉色絲毫沒有變化!
如此可怕的戰鬥素養和心裏素質,這個人一定會成為大日本帝國最可怕的敵人!
如果能夠除掉他,他就是大日本帝國的英雄!
這個念頭在板倉繁腦子裏瘋狂的滋生着,同時也將他的內心的膽怯和害怕給擠了出去。
「板倉繁,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也許會這樣寫,日本陸軍部軍犬課課長板倉繁大尉涉嫌幫助通緝要犯逃離瀋陽,其背叛天皇的行為不容饒恕……」陸山用日語說道。
「不,我沒有背叛天皇,我沒有!」板倉繁瞬間希望被擊潰,脖子青筋畢露,聲嘶力竭的喊道。
「那麼多人證,害死了三名日本憲兵,你覺得你會有平反的機會嗎?」陸山冷笑道。
「你,你是個魔鬼,魔鬼……」
「魔鬼,哈哈。」陸山笑了笑,「忘了告訴你了,我有一個外號,叫判官。」
「什麼,你就是判官?」板倉繁嚇的一哆嗦的道。
「如假包換!」
「不可能,判官不是早就出城了,他不可能還留在城裏!」板倉繁叫道。
「中國有句話,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五千年的燦爛文明豈是你們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可以理解的。」陸山不屑的斥道。
「既然你把真的身份告訴了我,想必就更加不會放過我了吧?」板倉繁白白的問道。
「你還不是那麼笨嘛!」陸山哈哈一笑。
「你不講信用,我要跟你決鬥!」板倉繁眼中閃過一道戾氣,憤怒戰勝了恐懼。
「停!」陸山伸手讓雷冬停了下來。
「你要跟我決鬥?」陸山跳下車,板倉繁也跟着下來了。
「是的,我要跟你決鬥,你輸了,放我走,我輸了,任你處置!」板倉繁雙手緊握武士刀,與陸山拉開一段距離,雙腿微微叉開,做出一副防禦進攻的姿勢。
「你可要想好了,我手下從來沒有活人!」陸山玩味的一笑,跟日本武士他可是交手不少回,特別是所謂的忍者,其實就是那麼一回事,就是速度和力量,技巧根本比不了咱們老祖宗創下的中華武術。
小日本就學了一點皮毛,就得瑟的不行了,還什麼空手道,柔道,劍道,真虧他們有這樣的厚臉皮。
「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是不會害怕犧牲的,我要為我的武士榮譽而戰!」板倉繁徹底的歇斯底里了,這可是最後一搏了,正要輸掉的話,自己要麼死,要麼就要把靈魂賣給魔鬼!
「好,我成全你!」陸山嚴肅起來,雖然曾經有過懦弱,但是這一刻他居然有勇氣拔刀,還不失一個男人。
當然,僅僅是一個男人!
「呀,喝!」
板倉繁抬頭一刀就沖了上來,一記狠狠的斜劈,斬向陸山的腦袋!
「太慢了!」陸山充滿諷刺意味的一笑,腳下一偏,這一刀就輕輕鬆鬆的避開了,雙手垂放,動都沒動一下。
板倉繁可是用了一身的力氣,看對手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還嘲諷的朝他笑,頓時熱血上涌,眼睛通紅,再一次大吼一聲,撲了上來。
「慢,還是太慢!」陸山腳下動作如風,身體就如同隨風擺柳一般,無論板倉繁怎麼出刀,他都能輕鬆的避開!
不一會兒,板倉繁就已經是氣喘如牛了:「八嘎,你們支那人就只會躲閃嗎?」
陸山眼中厲芒一閃,既然你想找死,那就成全你。
「吼!」
「嘎巴!」一聲脆響傳來,緊接着殺豬般的嚎叫。
陸山一記「空手入白刃」,再來一下分筋錯骨,板倉繁手腕應聲就被卸了下來,武士刀也落入陸山手中。
「我殺你如殺一隻狗一樣簡單!」刀刃架在板倉繁的脖子上,陸山輕飄飄的說道。
板倉繁捂着自己的手腕,咧着嘴,肌肉抽動,恐懼的望着陸山。
「魔鬼,你就是一個魔鬼!」板倉繁渾身如同篩糠一般抖動了起來。
「山哥,你這一手真厲害,教教我?」雷冬滿眼星星的走了過來。
「沒問題,不過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給我練好槍!」陸山滿口答應下來。
「嘿嘿,行,山哥,我聽你的。」雷冬滿心歡喜的過去一把將板倉繁提起來,捆好了,扔到車廂里。
雷冬再一次發動摩托車,咚咚……
屁股冒出一串黑煙兒,三人繼續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