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臉上掛着輕笑,眼中殊無笑意,繼續娓娓道來:「最開始派來的是一支傭兵小隊,名字叫『赤狼』,來了5個人。他們在我和小雅回別墅的路上設伏,被我們識破,殺了他們3個,放走了2個。」
「然後他們派來了一隻騎士小隊。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穿着鎧甲,拿着冷兵器的騎士,共6個人,5人在明處1人在暗處,各個都有特殊能力。小雅和老胡,帶着7個林家的年輕人,在路上想伏擊他們,結果遭到慘敗,只有小雅和老胡逃了回來。然後那6名騎士追到了我的別墅這裏。」
「我想試試他們的實力,在游泳池旁邊和他們做了一場,殺掉了其中一個。我發現他們的能力很詭異,而且暗中隱藏那人也很棘手,所以不想和他們硬拼,於是帶着小雅和老胡逃走。」
「帶她們跑到機場,我讓小雅和老胡把聖物荊棘帶上,乘飛機前往秦都。因為我發現他們似乎能覺察到荊棘的氣息。那些騎士果然被誤導,以為我已經帶着荊棘走了。然後我和小宜突然發難,我把那個隱藏在暗處的騎士殺了,再突襲剩下的4人。在正面戰鬥中,我殺了其中2個,逃走了一個,小宜和他們的首領戰鬥,正面斬殺了他。大致情況就是這樣吧。」
洛南說完,發現馮心怡看着他的眼神傻傻的,似乎是被嚇住了。過了好久,她才吐出一口長氣,用近乎呢喃的語氣說:「我一點都感覺不到你在編故事,或是在撒謊。」
「恩。」
馮心怡的聲音顫抖起來:「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殺了人?」
「當然是真的,我或許有事瞞你,但從來不騙你。」洛南淡淡地說。
馮心怡看着洛南的眼神都顯得充滿恐懼,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一時說不出話來。
洛南微笑着,看着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
馮心怡停下腳步,又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在開玩笑的是不是?」
洛南搖搖頭。
馮心怡咬了咬嘴唇:「當時在遊輪上,我確實看到小宜會武功,當時也很驚奇。只是,你從來沒告訴過我,你也會。」
「其實這不是武功,」洛南糾正道,「是修真。」
「修仙幻想里的那種修真?」
「差不多吧。」
馮心怡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過一會她抬起頭,堅決地搖了搖,「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洛南轉過身,往自己的臥室走去,「我不打算說服你,也不打算向你證明什麼,只是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你信不信,都由你自己決定。」
剛走出幾步,門鈴聲響起,洛南抬頭向監視器看去,別墅圍牆外,一個外賣小哥正提着一個大餐盒,傻愣愣地看着他的別墅。
「我去拿一下外賣。」
洛南走了出去,提了外賣回來後,發現馮心怡坐回了沙發上,正在發呆。
「吃點東西吧。」洛南走到酒櫃,拿了一瓶路易十三打開,又取了兩隻酒杯,各倒入50ml左右。
他將一隻酒杯遞給馮心怡,馮心怡看也沒看就接過,仰頭往喉嚨里一倒,結果被嗆住了,劇烈地咳嗽。洛南趕緊幫她拍背。
好一會兒,馮心怡緩過氣來,她抬起頭看着洛南,眼睛裏水汪汪的:「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洛南給她一個微笑:「因為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其實你是在編故事,故意逗我的,」馮心怡還抱着幻想,「想試探我的反應,對不對?」
洛南微笑道:「我只負責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至於怎麼判斷,那在於你。」
馮心怡有點僵硬地搖頭:「我真的很難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修真,騎士……你說你也會武功……不,會修真,那肯定有常人不一樣的地方吧,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
輪到洛南搖頭了:「我已經說了,我不會去向你證明什麼。你想相信,就相信吧;不想相信,那也隨你。」
馮心怡幾乎是咆哮着:「你這讓人家怎麼相信嘛!人家好歹是在社會主義的唯物論教育下長大的啊!」
「不說了,吃東西吧。」洛南並不想與她爭辯。
他點的外賣是一家燒烤店的海鮮燒烤。色香味俱全,就是口味稍有點偏辣。馮心怡剛開始有點抗拒,但吃了幾口後就停不下來,一邊唆着氣,一邊大口地咬着,吃一點就喝口酒,不知不覺至少喝了200ml的路易十三,變得醉眼迷離。
洛南既沒有灌她酒,也沒有勸她少喝。他對她的態度,不會因為她有沒有喝酒而產生變化。
她喝醉了,他也不會趁人之危;她保持清醒,他也不會遺憾。
「空調開得太高了,好熱!」馮心怡說着,脫下了毛衣,露出裏面緊身的保暖內衣,曲線無限美好。
此時她雙頰酡紅,眼波流轉,嬌俏的下巴散發着無盡的誘惑,艷紅而濕潤的雙唇似乎在發出無聲的邀請。
看着她性感誘人的模樣,洛南感到有某種欲望在自己體內甦醒。他仔細地體會這種感覺,並不將之壓抑,而是承認這感覺是屬於自己的一部分,承認自己儘管已經是一個神通境修士,但仍有七情六慾,仍有原始的衝動。
承認其存在,但不放縱它,不任由其支配。
「你有點醉了,」洛南起身走到馮心怡跟前,輕鬆地奪下她手中的酒杯,「別喝了。」
「我沒醉!你幹嘛啊!」馮心怡嬌嗔着。
洛南沒理她。
馮心怡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根本沒有什麼教廷的追殺,你也不是修士,更沒有殺人,對不對?」
洛南輕輕一笑,沒有言語。
馮心怡顯得有些沮喪:「不是我不想相信你,是這種事情沒法讓人相信嘛。」
「你現在信不信,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向你說出來了。」洛南表情溫柔,緩緩俯下身。
馮心怡沒有躲避,而是盯着洛南的眼睛。直到洛南的唇接觸到她的唇,她才認命般地閉上眼。她的手不自覺地抱住洛南的後腦勺,將他抱得靠近自己,似乎這樣才讓她感受到一點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