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壽放心的一點頭:「你們倆,這事辦的不錯!決不能讓韋寶再隨便回韋家莊!一定要掌握在咱們手裏!這傢伙手上有不少金銀。現在已經是個大存錢桶子。」
「爹,放心吧,這桶子,肯定是咱們家的!依着我說,韋寶這次不還咱們家的18萬兩黃金反而好了!」祖可法笑道。
「哦?這話怎麼說?」祖大壽奇道。
「爹啊,韋寶雖然眼下不還咱們18萬兩黃金,姑父他敢不還嗎?他收了韋寶12萬兩黃金之後,肯定再湊個6萬兩黃金,湊齊18萬兩黃金給咱們。等關外稍微安定一些,咱們將來再帶兵踏平韋家莊,更是可以將金銀都收了!到時候就說韋家莊的金銀早被韋寶的人藏到外地去了,找不着了!到時候,咱們不是等於多拿了姑父家的6萬兩黃金嗎?所有韋家莊的金銀都是咱們家的。」祖可法說的神采飛揚。
祖大壽聞言,笑容綻放,「說的不錯,還是我兒有遠見!到時候我拿了韋寶的金銀,隨便分出來幾萬兩銀子給遼西遼東的世家大戶們,就說大頭銀子已經被韋寶藏匿不知所蹤!諒他們也不敢說什麼,說不定反而要感激咱們!」
「是啊,爹,所以我說韋寶這趟沒有主動歸還咱們家18萬兩金子,反而是好事。」祖可法順着祖大壽的話道:「我估計韋寶手裏,金子有30萬兩,白銀有一千三四百萬兩!到時候全都是爹的。」
祖可法說完,祖大壽情不自禁的與祖可法一道哈哈大笑。
「這麼看的話,咱們要不了多久,就能發一筆橫財!」祖大壽笑夠了之後,心情極好的盤算着:「其實我當初拿出18萬兩黃金的時候,也隱隱有此打算,只是沒有想的太細。既然要不了多久就能弄到一大筆銀子,那麼,那幫大戶既然不肯湊24萬兩銀子,乾脆咱們一家出這筆銀子算了,還能在孫承宗面前駁個好印象,給朝廷留個好印象!」
「爹,千萬不可!」祖可法道。
「嗯?為什麼不可?」祖大壽疑惑道:「咱們得儘快打掉建奴,等建奴一太平了,立刻發兵韋家莊,拿到韋寶的金銀是正事,你不着急嗎?難道你捨不得區區二十幾萬兩白銀?」
「爹,不是捨得捨不得二十幾萬兩白銀的事兒啊,這的確不合規矩!建奴豈是說平就能平的?日後建奴再興兵作亂,朝廷一旦拿不出銀子,肯定會依照這次的例子辦事。否則他們說上回咱們祖家拿了銀子出來,這回不拿了嗎?是祖家變了心嗎?到時候,這麼大的一個罪過,誰背的起?」祖可法道。
祖可法皺了皺眉頭:「那你說怎麼辦?難道眼看着毛文龍在東江做大?咱們遼東這裏一點拿的出手的戰績也沒有?」祖大壽道。
「湊集銀子助戰,這是好事。咱們一家出銀子,只怕下回朝廷還會找咱們,但是遼西遼東世家大戶一道捐銀子,就不同了,人那麼多,下回再想叫捐銀子,找誰去?」祖可法道。
「可是那幫大戶本肯捐銀子啊,今天在吳府跟他們談的時候,你不也在旁邊嗎?」祖大壽無奈道:「難道還讓我賣下臉,一個個求他們?還是用刀槍指着他們的鼻子,讓他們捐銀子?這幫傢伙,一家出個萬把兩銀子也捨不得!真沒有一個大方的人!」
祖可法道:「爹也不用一個個求他們,也不用拿刀槍指着他們的鼻子讓他們捐銀子。孩兒一家一家的遊說便是,我是這麼想的,吳家和咱們祖家出一半,讓他們一起湊剩下的一半銀子,每家頂多出五千兩紋銀,再加上他們自己也會考慮眼下的時局,不會放任毛文龍在東江做大的。」
「好!這個辦法必定可行!不過要快!」祖大壽高興道:「你要花幾天功夫?」
「三天足矣。」祖可法保證道。
「好!」祖大壽笑道:「爹有你幫手,做什麼事情都輕鬆。」
祖大壽說完,祖可法陪着祖大壽笑了。
相比祖家父子,吳三輔和吳雪霞就沒有這麼高興了。
「哥,現在怎麼辦?韋寶說不還祖家的金子,祖家肯定會為難他的。」吳雪霞焦急道。
「你也不用太着急,時間不早了,回去歇着吧,以小寶的聰明,肯定有他自己的主意,我們不必太擔心。」吳三輔道。
「他是不是捨不得那18萬兩黃金,想匿起來?」吳雪霞問道。
「我送他走的時候問他了,他說不是捨不得,是被舅舅和祖可法,還有大哥給氣着了。」吳三輔道:「韋寶最讓我佩服的是聰明,而且膽子夠大!在咱們吳府裏面,都敢和舅舅對着幹,整個遼西遼東,怕是難找出第二個人來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說他是愣頭青才對!」吳雪霞氣道:「不管他是不是捨不得18萬兩黃金,他有沒有想過,這筆錢,他能拿得穩嗎?跟那些世家大戶對着幹,不退回他們的銀子,我估計韋寶還能挺過去。但舅舅什麼時候吃虧過?等關外的戰事穩定,舅舅肯定要帶大軍去對付韋寶的。到時候,別說18萬兩黃金,就是180萬兩黃金又怎麼樣呢?」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能想的到,韋寶他能想不到嗎?」吳三輔笑道:「看不出來,你對小寶用情都這麼深了?瞧把你給急的。」
「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吶。」吳雪霞嗔道:「不行,從明天開始,咱倆一刻也不要離開韋寶身邊。」
吳三輔一汗,「幹什麼?你還打算公然和韋寶在一起呀?就算你倆成了親,女人家也不能拋頭露面的。而且,山海關多少人認識你啊?吳家大小姐要是這麼跟韋寶在一起,保准不用半日,整個遼西遼東都能傳遍了!」
吳雪霞見吳三輔焦急的模樣,呵呵一笑:「哥,你好像比我還緊張啊?我又不傻,會這麼跟韋寶在一起嗎?不是還有你嗎?你跟韋寶在一起,總沒有人說吧?我扮成你的隨扈,女扮男裝,弄個帽子,壓低帽檐,誰會在意我?」
吳三輔皺了皺眉頭:「行不行啊?這事要是爹知道了,可不得了,不單是你要挨罰,我也得挨罰。」
「哥啊,你不是說要保護韋寶的嗎?」吳雪霞嘟了嘟紅潤潤的小嘴。
「我寸步不離韋寶是可以的,你不行啊,你就待在府裏面,有什麼事情,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吳三輔道。
「不行,我必須跟你在一起。」吳雪霞晃着吳三輔的胳膊撒嬌:「否則我不放心的。你看韋寶上山海書院讀書的時候,他的丫鬟王秋雅不是扮成書童,也好好的嗎?也沒有幾個人發現。」
「呵呵,你是跟我在一起,還是要跟韋寶在一起啊?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韋寶啊?」吳三輔笑道:「你扮成我的隨扈,准被別人發現,你也不看看你的樣子多好認,有哪個男人要是長成你這樣,還不得被公子們搶着包下啊?」
「哥,說什麼呢?什麼包下,真難聽。我粘鬍子不就成了?」吳雪霞眨了眨眼睛,「我還可以把眉毛畫濃一些,保准看不出來。」
「你怎麼弄都看的出來。就你這嫩的能滴水的細皮嫩肉,傻瓜也看的出來是女人扮裝的,再仔細看一看,還不就把你認出來了?」吳三輔笑道:「除非你畫成唱老戲一樣。」
吳雪霞歪着頭道:「那好,我蒙面,這總行了吧?」
吳三輔差點暈倒:「我說妹妹,你太能瞎搞了,蒙面?你蒙個面跟我和韋寶在一起?那成了什麼了?別人更要盯着你看個不停了。」
「哥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麼樣嘛。」吳雪霞氣道。
吳三輔呵呵一笑:「不是我要怎麼樣,就算你說動了我,也還是不行啊。除非你有本事既讓人不注意你,又讓人認不出來是你。」
「就粘鬍子畫眉毛了!我粘個絡腮鬍,我不信還有人能認出來。」吳雪霞道:「我保證,如果有除了韋寶之外的人能認出我來,我立馬回府,行了吧?」
「隨便你吧。」吳三輔笑道,「反正我最終總是那你這丫頭沒法子的。」
「我就知道哥最好啦。」吳雪霞甜膩膩的靠着吳三輔的胳膊撒嬌。
吳三輔愛憐的在吳雪霞的粉嫩的小鼻子上輕輕地颳了一下:「現在滿意了吧?趕緊回去睡覺,要不然明天起不來,可就顧不上你家韋寶了。」
「喂,哥啊,瞎說啥呢?什麼我家韋寶,難聽死啦。」吳雪霞沖吳三輔扮個鬼臉,蹦蹦跳跳的離開。
吳三輔看着妹子歡快離去的背影,心裏一陣舒坦,不管怎麼樣,能看見吳雪霞開心,總是好的。為了妹妹,即便冒一點被父親知道後會責罰的風險,也很是值得啊。況且吳三輔知道父親疼愛吳雪霞,不管雪霞做什麼,父親都不會真的生氣。
次日清晨,吳雪霞果然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化好妝,便來敲吳三輔的房門。
吳三輔雖然有妻有妾,但他其實對女人並不是太熱衷,談得來的還行,比如韋寶送給他的韋嫣紅,比較機靈,善解人意。至於他自己的正牌妻子和一個小妾,他已經沒啥興趣了。
所以,吳三輔通常一個人睡。
「誰啊?」吳三輔躺在床上,也不睜眼,問道。
「我。」吳雪霞在門外道:「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起來,我進來了?」
「進來吧。」吳三輔掀開床簾的一個小角。
吳雪霞邁着歡快的步伐而入。
噗。
吳三輔被吳雪霞的扮相弄的一下子笑了,只見吳雪霞真的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把絡腮鬍子黏在臉上,眉毛也比平時濃了許多,濃眉大眼的,還有絡腮鬍,的確不太容易認出吳雪霞來。
「笑啥、你覺得怎麼樣?」吳雪霞擺個造型,雙手叉腰:「我和憐兒弄了好半天呢。」
看樣子,她對自己的新造型很滿意。
「你這鬍子是哪兒弄來的啊?」吳三輔奇道。
「我讓憐兒昨晚上連夜做的,用她的發尾剪出來,再粘起來,可是費了好多功夫,像不像?」吳雪霞得意道。
「還行,是不太容易看出來,只有是認識你的人,不盯着你看就成,你跟我出去,可千萬別說話。」吳三輔叮囑道。
「哥啊,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你趕緊起來吧。」吳雪霞笑着答應。似乎處於很興奮的狀態里。
吳三輔笑道:「你先出去啊,我再躺一會,兩炷香之後叫我吧。」
「不行。」吳雪霞上去便掀開吳三輔的被窩:「你的兩炷香怕是要到晌午了啊。」
「餵。」吳三輔嚇得抓緊被窩:「幹什麼啊?挺大的姑娘了,怎麼這樣?」
「呵呵呵呵。」吳雪霞笑若銀鈴:「趕快起來吧,我才不看你哩。誰稀罕了。」
「你不稀罕有人稀罕。」吳三輔吶吶起身,嘴裏兀自抱怨個不停。
等吳雪霞和吳三輔到了韋寶下榻的海商會館的時候,韋寶正準備出門。
吳三輔在馬車中看見韋寶在隨扈們的簇擁下,正要登上馬車,急忙叫道:「小寶。」
韋寶奇道:「三輔大哥,你來的好早啊。」
吳三輔呵呵一笑:「沒辦法啊,我妹子擔心你……嗷……」
吳三輔正好好的說着話,忽然發成一聲輕輕的慘嚎。
韋寶一笑,知道吳雪霞肯定在馬車中捏他了,「三輔大哥,你不必一直跟着我,這裏是山海關,朗朗乾坤,我不信還有人敢明目張胆的殺人。」
「唉,小寶,你還太年輕,只有你想不到的,可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吳三輔對韋寶邀請道:「你要上哪兒去?上我的車來吧?」
韋寶的歐式豪華馬車並沒有帶入山海關,送韋寶來山海關關門,便換了普通的馬車。
現在韋寶的馬車就是普通的馬車。
韋寶笑道:「三輔大哥,真的沒有事,不必跟着我。」
「上來啊,我不是跟着你,反正我也要找人玩。」吳三輔道:「別磨蹭了。」
韋寶推脫不掉,帶着王秋雅上了吳三輔的馬車。
韋寶和王秋雅才剛進入吳三輔的馬車車廂內,就被滿臉絡腮鬍子的吳雪霞吸引了目光,看了一眼,覺得很是眼熟,不到一秒鐘便想到是誰,忍不住哈哈大笑。
王秋雅也認出了吳雪霞,捂着口,嬌笑不已。
吳三輔對吳雪霞笑道:「我說了吧?只要認得你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以為帶上個鬍子,再將眉毛畫弄一些,別人就認不出了嗎?」
「這麼容易認出來?」吳雪霞有點氣餒,問王秋雅。
王秋雅老實的點頭道:「主要是眼睛,大小姐的眼睛太漂亮了,認識大小姐的人,一看眼睛就知道是你,還有鼻子也是的。」
吳雪霞摸了摸眼睛,又摸了摸鼻子,有點沮喪,這兩個地方肯定不能遮起來的嘛。
韋寶倒是被吳雪霞感動了一下,知道吳雪霞這麼做,都是為了自己。
在跟吳雪霞接觸多了之後,覺得吳雪霞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般刁蠻任性,性格其實還是挺好的,只是天生富貴,難免目中無人,對自己還好。另外吳雪霞真心實意對自己,這也在韋寶心中大加分。
「大小姐,三輔大哥,我真不用人跟着保護。你們看見明面上,我有二十多個隨扈,其實暗地裏,我周圍還跟了很多人的,除非明目張胆的派人來抓我,暗地裏想對我做什么小動作,很難。而明面上,我又沒有犯過什麼事,抓人也得有個說辭。所以,我沒事。」韋寶道。
「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麼事,就算不保護你,本來也要一起玩啊。」吳三輔笑道:「小寶,你上哪兒去?是去書院玩玩嗎?還是上誰家做客?這山海關里,沒有我不知道的去處。」
「我要去的這個地方是督師府。」韋寶笑道。
噗。
吳三輔和吳雪霞聞言,立時瞪大了眼睛,督師府?
「小寶,你上那裏做什麼?你認識督師大人嗎?」吳三輔問道。
「不認識,去見識一下。」韋寶笑答。
「去見識一下?現在督師府正連日召集關內外針對建奴對策的最高議事,遼西遼東和薊州一帶主要軍官和地方官都在場,還有遼西遼東本地世家大戶們也都在,督師怕沒有功夫見你吧?而且督師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吧?你以什麼身份去見督師?」
「以大戶的身份啊,我雖然不是世家子弟,不是將門,只是普通老百姓,但我韋寶的實力,在遼西遼東,已經足夠躋身大戶行列吧?說不定能為對付建奴出把力呢。」韋寶答道。
吳雪霞立時識破了韋寶的意圖,「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去,我知道你是想用接近孫督師來化解我舅父家可能對你進行的報復。誠然,孫督師自然能壓倒我舅父,有孫督師撐腰,能讓本地再沒人敢輕易動你。可你說跟孫督師是不認識的,我舅父和一幫遼西遼東世家大戶正愁找不到你的晦氣,你還自己送上門去嗎?」
「對呀,我就是怕他們找不到我的晦氣,我才自己送上門去的呀。」韋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吳三輔勸道:「小寶,你不要當是兒戲,那可是督師府,多少大員在場啊?不是鬧着玩的。」
「三輔大哥,你看我像是鬧着玩的嗎?」韋寶笑道:「我真是找孫督師有事。你若不送我去,我就自己過去。」
吳三輔為難道:「你怎麼不聽勸啊?到底什麼事?你必須先對我說。」
「我聽聞孫督師想對建奴進行一次反擊,向朝廷請24萬兩紋銀未果,這筆銀子,我可以出!」韋寶的情報系統雖然還不是很完善,但這麼大的情報,他還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的。
吳三輔和吳雪霞也知道這事,這還是前天才從朝廷返回山海關的消息,沒有想到韋寶這麼快就知道了,都暗忖,韋寶還真的是神通廣大!
「你出這筆銀子?你想用這筆銀子,與孫督師結交,從而庇護你韋家莊?但你有沒有想過,先不說遼東軍馬有了這筆銀子,能否順利對建奴展開反擊。就算反擊了,能否有收穫?就算有所收穫,等事態平息了,孫督師也不可能總跟你在一起,這裏畢竟是遼西的地盤,我舅父想對付你,還是可以隨時找到機會的啊。」
「我若與孫督師搭上了關係,至少山海關的守將不敢隨便禁止我出入關門。」韋寶道:「而且,我與祖家和遼西遼東一幫世家大戶的金銀賬目,也遲早要有個說法的。我覺得督師府就是一個最好的地方,至少在督師府,更容易讓一幫世家大戶冷靜下來,聽我把話說完。」
聽韋寶這麼說,吳三輔和吳雪霞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韋寶了,都覺得韋寶似乎有些道理。只是,他們仍然覺得韋寶以一介平民之身,擅自去督師府拜見督師大人,又是在召集重要軍事議事期間,還是太過於冒險了。
「啟程,去督師府!」韋寶自己拍了拍車廂前面的木板,對趕車的道。
趕車的答應一聲,駕馬開動。
「你膽子可真大!」吳三輔拿韋寶沒辦法了,對韋寶說完,又對吳雪霞道:「妹妹啊,給哥倒杯花茶,我先穩一穩神。」
「我來吧?」王秋雅搶着道。她看見車廂中間一張小案上有一個茶盤,上面有一隻精緻的茶壺,倒扣着幾隻乾淨的,同樣很精緻的茶盅。
「還是我來吧。」吳雪霞微微一笑,便去倒茶,並問韋寶:「韋公子要加糖嗎?」
「這茶水還加糖嗎?」韋寶好奇,「那加一些吧,我愛吃甜的。」
吳雪霞噗嗤一笑:「難道韋公子身為本地人,連遼西本地的花茶也不知道嗎?」
「吳大小姐,你們是什麼家庭?我是什麼家庭?我也是最近才有了點銀子,以前苦的幾天都吃不上一點糧食,哪裏還能喝茶?」韋寶笑道。
「英雄不問出處,小寶,不知道茶,不算什麼。」吳三輔洒然一笑,見韋寶執意要去督師府,知道他要攔住也攔不住,索性不去想了。
「我算哪門子英雄?俗世一路人罷了。」韋寶謙遜道。
韋寶和吳三輔閒聊當中,吳雪霞一雙纖纖素手白淨柔嫩異常,捧着精緻的茶壺沖茶,動作格外優雅高貴,很好看。
韋寶忽然來了興致,對吳雪霞道:「吳大小姐,此情此景,讓我忽然想起一首曲子,你願意聽一聽嗎?」
吳雪霞粉臉一紅,以前韋寶從來不這麼主動找她說話的。
韋寶也是感動之餘,投其所好,知道吳雪霞和趙金鳳一樣,都是喜愛音律的姑娘,所以找了這個話題。似乎這年代的大戶人家的女孩子,沒有不喜愛音律的。畢竟閨中寂寞,唯有音律最能派遣情緒。
「好啊,願聞其詳。」吳雪霞沖好四杯茶,端坐看着韋寶。
韋寶開口清唱:「小生的花傘還落在你家
你美眷如花我浪跡天涯
為我泡杯花茶和你有些不搭
氣氛開始有一點尷尬
你靦腆一笑竟如此融洽
我情不自禁會為你牽掛
什麼時代早已經不想回家
你微微一笑蝴蝶為你傾倒
凝眸幾秒不知道該幹嘛
你拂袖模樣情千變萬化
一壺好酒趁着夜還未央
獨自品嘗這大把好時光
夜深人靜略顯一絲淒涼
東奔西走微醺不宜騎馬
聽着浪人彈着斷了弦的琵琶
路過青樓酒館官人進來坐坐好嗎
我的思念似六月里的小雨嘩嘩
對你情有所鍾為你兩袖清風
……
對你情有所鍾為你兩袖清風
小生的花傘還落在你家
你美眷如花我浪跡天涯
為我泡杯花茶和你有些不搭
氣氛開始有一點尷尬
你靦腆一笑竟如此融洽
我情不自禁會為你牽掛
什麼時代早已經不想回家」
這是現代一首不算紅的網絡歌曲,旋律簡單,比較洗腦那種,吳雪霞才聽了半段,已經能跟着輕輕吟哦附和,後半段更是拿過琵琶,簡單的撥動琴弦為韋寶伴奏。
「這種曲調,從未聽過啊,不過挺好聽的,看不出來,韋公子真懂音律,上回同窗會的時候唱了兩首曲子,沒有想到這麼快又有新曲子了?這是你自己做的嗎?」吳三輔拍了兩下巴掌,然後問道。
「嗯,剛才見吳大小姐斟茶,忽而有感而發。」韋寶十分裝逼道。是忽然回憶起來才對,要是忽然就能有感而發,真的要堪比七步成詩的曹公子了。
「真好聽。」吳雪霞道:「韋公子的每首曲子,調子都很特別,不過都朗朗上口,容易讓人哼唱,也容易讓人記住。」
「對啊,唱歌就是抒發情緒的嘛,關鍵是唱的人和聽的人都要高興,要有共鳴就成。」韋寶笑道。
「我可以將這首譜成曲子嗎?叫什麼名兒?」吳雪霞問道。
「浪人琵琶。」韋寶道:「本來就是送給吳大小姐的,你要重新起名,要譜曲,都可以。」
吳雪霞聽韋寶說是送給自己的,粉臉又一紅。
剛要說話,督師府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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