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平靜的,曉行帶着石蘭住進了小聖賢莊,不過曉行卻是一直沒有去拜訪拜訪荀子,原因就在於他在小聖賢莊閒逛時候,翻閱了一番荀子的著作。
而天色再一次轉向了天明,便是翌日的光景。
石蘭有些迷糊的從床上翻身而起,一轉頭,曉行還在一旁秉燈夜讀,握着手中的竹簡看的津津有味。
看着曉行認真的模樣,石蘭不禁愣住了,就這麼一直看着曉行。
「你醒了?」
曉行忽然抬起了頭,看着石蘭朝着自己發呆的模樣,擺了擺手說道:「石蘭?你睡傻了?」
「你才傻了!」
石蘭忽然反應了過來,猛的站了起來,走過來將曉行旁邊的燭火吹滅,開口問道:「你就看了一夜的書?未曾休息一會兒?」
「這荀子的說法頗為精妙,到沒有儒家的做作。」
曉行頗有興趣的放下了手中的竹簡,笑着說道:「再說了,屋子裏面就只有那一張木床,難不成還要我們同床共枕?」
「那你還是別睡了!」
石蘭聞言冷哼了一聲,坐在一旁,緩緩地說道:「我睡醒了,時間還早,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沒事,我一會兒用心若止水調和一番便好了。」
曉行輕笑着搖了搖頭,「道家的心法便是這一點好處,不過我還是更習慣選擇睡覺。」
「這也有幾日的時間了,我卻是從未把你看明白。」
石蘭就這麼緊緊的盯着面前的曉行,輕聲道:「就像你所說的,下山只是為了遊戲人間?」
「不然呢?我身上並未有那些國讎家恨,也沒有什麼貪念欲望,何來的目的?」
曉行無奈的撇了撇嘴,繼續說道:「不過我也不是為了遊戲人間,按照師父的話說,這是悟道的過程。」
「悟道?就你這樣子還悟道?」
石蘭不屑的一笑,「你身上牽扯的線太多了,不過等着這些線一一斷開,你才是慢慢的悟道。」
「你這說法……怎麼跟我師父他老人家一個口氣?」
曉行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既然已經藕斷絲連,又怎麼可能斷開?」
「你所接觸的人都是被捲入了亂世這個漩渦最中心的人,你以為生死的距離,夠不夠將這條線斷掉?」
石蘭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愧是深居淺入隱士高人,實在天真。」
「你想的太遠了,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曉行緩緩地嘆了一口氣,忽然開口問道:「那你這位身負國讎家恨之人,又是怎麼想的?」
「我要想辦法進去蜃樓。」
石蘭低下頭想了想,繼續的說道:「兄長被他們抓去了,我一定把兄長救出來。」
「那這麼說來我也是有一個目的的啊。」
曉行忽然想起了焱妃拜託自己的事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你可能要受累了,小姑娘。」
石蘭聞言不禁一愣,開口問道:「什麼?」
「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要是上了蜃樓,恐怕死都不知道這麼死的吧。」
曉行一邊說着,一邊點了點頭,「恩……從今天起,為師要對你進行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