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的……逃亡中。
陸恩被貝拉給拉在了披甲戰馬上後,就暈死了過去,這裏面固然有白騎士強悍的攻擊力所造成的衝擊傷害,也有帝王龍血脈開始沸騰的緣故。
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在山林小道上奔跑着,從村落逃亡出來的村民大多數在瑞克騎兵的帶領下潛入了森林中,在貝拉的指揮中,這支龐大的民兵隊伍很快就化整為零,各自逃命,相信在不久後就會到達不遠處河灘附近。
陸恩睜開了眼眸,他看向了身邊的貝拉,這位帝國瑞克禁衛騎兵隊長正跟自己同騎一匹馬,這倒是讓陸恩感到一些意外和爽快。
不過她只是一位軍人,想到這裏,陸恩倒也覺得沒啥興致了。
他咳嗽了一下,想要用手抓住面前戰馬的韁繩,但是一股無力感從他的胸口位置傳出來,他無法握住面前的韁繩。
「省省力氣吧,白騎士剛才那一擊,你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夠緩過氣。」貝拉忽然之間說。
陸恩沉默了起來,他看向了天穹,隨後問:「那些村民有多少人逃出來了?」
貝拉緩慢的搖頭:「不清楚,在我讓大量瑞克禁衛分散帶領他們撤退,相信不久後,他們就會抵達河流邊。」
陸恩大聲喊:「銳爪,在這附近嘛?」
只聽到一陣迅猛龍嘶吼的聲音在附近山林中傳出來,只看到銳爪騎在迅猛龍背上不斷的靠近面前的陸恩,緊接着銳爪就從迅猛龍的背上跳下來。
「大人,有什麼吩咐。」銳爪問。
陸恩問:「白騎士,白騎士的軍隊現在正在什麼地方。」
銳爪急促說道:「在我們後方,由於他們骷髏兵跑的很慢,我們已經甩下他們一公里了。」
「只是,那些天空中的天鬼還是讓我們很難解決掉。」
陸恩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亡靈未曾放棄殺死我們。」
他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加快速度進行逃亡,同時瑞克騎兵進行騷擾戰術。」
「亡靈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論是什麼亡靈,想要亡靈進行行動,就必須讓靈魂鏈接在軍隊上,只要我們將靈魂鏈接給毀滅,那麼我們還是可以大幅度削弱敵軍。」
貝拉低沉的問道:「真的能成嘛?瑞克禁衛騎兵已經不多,如果進行衝鋒不能夠將骷髏兵身體上鏈接的靈魂鏈接給毀滅掉的話,那麼我們就會陷入真正的危險中。」
陸恩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笑容,他輕輕的說道:「相信我,這是我們勝利的唯一機會,那位白騎士絕對不會親自追擊,他絕對會在某個指揮營中進行指揮剿滅我們。」
「他一定會認為我們必須被覆滅在這片森林中,就算是不出手我們也不會死。」陸恩冷冷的說道:「那位白騎士其實是一位很驕傲的人,但是我會讓他只看到,勝負未到最後一刻都沒有勝利。」
陸恩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毅,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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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同陸恩所思所想一樣,在皎潔的月色下,燃燒的村落中,從骸骨戰馬背上跳下來的白騎士正靜靜的打量着面前的村落。
這座不久前還居住不少人的地方,眼下已經變成了一片真實的廢墟,這一切都是白騎士蘭杜因所做出來。
他一點都不後悔,雖然生前的記憶不斷的折磨着他,甚至有些時候他以為自己還是一位活着的騎士,但是眼下他心中非常清楚,他只是一位早已經死去的人。
白騎士蘭杜因的確是因為驕傲,並沒有親自率軍進行對那些逃入山林中的人類進行最後的追擊,那群人類,想必是沒有任何活路了吧。
雖說他手上的黑騎士部隊已經完全的被消滅掉了,但是白騎士蘭杜因還是不認為那支軍隊能夠逃脫他的追殺。
森林中的寒冷,潮濕,飢餓,就會讓這群人很快就陷入了死亡的陷阱中,就算是沒有亡靈,他們也是必死無疑。
白騎士蘭杜因伸出手,這雙蒼白的手掌上沾滿了鮮血,這讓白騎士蘭杜因從內心中湧現出來一絲噁心感。
「他們已經逃亡到了森林中,生者開始反擊了,我們已經失去了三支骷髏勇士的聯繫了。」一位骷髏兵走到白騎士蘭杜因面前說道。
蘭杜因看着地面上水坑中的自己,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白騎士死掉了,眼下只是一個蒼白的亡靈。
「是嗎?」白騎士蘭杜因未曾抬頭,他冷冷說:「那麼就在損失軍隊的地方,將附近的亡靈集結起來,務必將逃亡的人類全部殺光。」
「我親自去……那些還能夠反抗的人類,想必就是那群騎士所在之地吧。」白騎士蘭杜因一邊說着,一邊將長劍插入劍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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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半夜,那冰冷的夜空眼下雖說變的是變的更加冰冷了,但是天空中兩顆魔月中所散發出來的月光卻是將整個世界照的更加明亮了起來。
皎潔的月色灑在這片土地上,熊熊燃燒的篝火正從陸恩的面前所展現出來,他烤好的鹿肉從篝火中拿出來,一句話都沒有說。
貝拉說:「真的跟你所說的一樣,那些亡靈退去了,我們擊退了那些亡靈。」
這位帝國瑞克禁衛騎兵首領臉上露出了少女的緋紅色,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有人才覺得面前這位少女臉上露出來的是真實的表情。
陸恩環視四周,疲倦的瑞克禁衛騎兵,還有衣衫襤褸的民兵,將這個並不算是很大的篝火給包圍起來。
大約有三十人,陸恩在心中判斷。
「我吃不下這馬肉,你們吃吧,瑞克禁衛。」陸恩說完這句話後,就從篝火旁邊站起身來,緊接着說道:「我們必須勝利。」
忽然之間,這附近的民兵和士兵都看向了篝火旁邊的陸恩,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盼望。
人總是渴望推卸責任,在這樣一個危急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陸恩,因為他們感到了危險,只有將希望遞給面前的陸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