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之幻想鄉 第一百四十六集 第三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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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感覺。

    魔法使小姐經歷過的戰鬥多不勝數，也曾經面對過好些遠超她實力的敵人，有不少次，假如不是靈夢或者愛麗絲她們伸出援手，恐怕世界上早就沒有霧雨魔理沙這個人了。

    面對那般強大的對手，少女也嘗試過害怕與後悔，甚至還打算放棄走魔法使這條道路。不過，像如今這樣讓她遍體生寒的恐懼感，卻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那不是簡單的來自視覺上的刺激，而是更為具體的，源自於靈魂的本能。

    就有如老鼠見到了貓，羚羊碰上了獅子一樣。

    身體在不停發出警告，要她立刻逃離這個地方，並且越遠越好。

    「大哥哥，那個東西好可怕。」

    擁有同樣心態的人顯然並不僅僅是魔理沙一個，隨後跟過來古明地戀只看了那個巨蛋一眼，便霎時間被嚇得面無血色。她立即躲到了男人的身後去，緊緊摟住了對方的腰，嬌小的身軀還在瑟瑟發抖。

    wo醬一臉的茫然，估計都沒有明白事態的嚴重性，她只是有樣學樣，也一起藏了起來。

    在她想來，這應該是一種遊戲吧！

    「沒事沒事，我會保護好你的。」

    儘可能溫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在我的安撫下，古明地戀的顫抖逐漸平息，神色也恢復了正常。

    「ヲ。」

    「誒？你也要嗎？真是拿你沒辦法……」

    相比之下，wo醬表現得就要鎮定多了。這個世界，還沒有能夠讓她感到害怕的東西存在呢！

    「喂，你們幾個給我注意一下場合呀！」

    魔法使小姐斜眼觀望着這一幕，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冷哼。

    都什麼時候了，依然做着跟平常相差無幾的事情。還有那兩個小鬼頭，絕對是趁機向東方撒嬌的。看看wo醬，哪裏有半點不安的樣子。

    金蛋上面的裂口愈來愈大了，內部黑咕隆咚的，連一絲光明都沒有。然而魔理沙總覺得，那裏邊有幾雙無比邪惡的眼睛，正死死地盯住了她。

    這絕對不是什麼錯覺，蛋里的東西，已經把她給鎖定住了。

    話說目標為什麼又是她的？難道是因為自己之前對它做過的那些事情嗎？

    嗯，不知道跟它道歉有沒有用？

    「啊啊啊！真是令人煩躁，有種就快點出來呀！你這沒用的東西。」

    坐視恐懼在內心一點點增長的感覺實在太討厭了，哪怕跟對方來一場生死決鬥，都比這種漫長的等待要輕鬆得多。

    不知道是少女的挑釁起了作用，還是原本就準備破殼而出了的，那個巨蛋上邊的裂縫，驟然擴大了好幾倍，足足有半個巴掌那麼寬了。

    可是，還沒等大家看清楚裏面有什麼東西，從那條裂縫當中，便突然放射出了比正午的陽光還要刺眼得多的光芒，包括在遠處的冬和跟坂田合歡乃在內，幾乎所有人都短暫的失去了視覺。

    「可惡，眼睛什麼也看不見了。」

    「敵人發動攻擊了嗎？」

    金色的光芒完全超出了肉眼能夠承受的極限，女生們都感覺雙眼火辣辣的，腦海中時不時會閃過一些非常奇怪的影像。可是每當她們試圖看清楚那是什麼的時候，大腦又會立刻變成一片空白。

    思維一片凌亂，假如對手趁機發動攻擊，她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wo醬，十點鐘方向，開火。」

    「ヲ。」

    「轟！！！」

    繼眼睛之後，耳朵也開始遭受摧殘了。連大地都為之撼動的轟鳴聲近距離響起，震得周圍的人一陣氣血翻騰，心臟都不由得縮緊了。

    「太亂來了啊！」

    魔法使小姐強忍住想要吐血的衝動，頗為懊惱的想道。

    平時老是一本正經的批評自己，現在看來，他們兩個的所作所為其實更加過火嘛！

    「移動到一點鐘方向了，別停下，使用連續射擊。」

    「砰砰砰……」

    激烈的炮火就好像放鞭炮一般響個不停，通過聲音，魔理沙判斷出來應該是東方遙正在指揮wo醬攻擊着什麼東西。不過，周圍那些光的亮度衰減得太慢了，她試了好多次，也沒辦法睜得開雙眼。

    「該死的，偏偏是在這種時候……」

    敵人究竟是誰？長的是什麼樣子？這些問題撓得少女心底一陣陣發癢，卻又無可奈何，什麼也做不了。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當聽到身邊突如其來的叫喊時，冬和的淚水一下子流了出來。

    一半是因為眼睛不好受，另外一半，則是驚喜。

    「真由美！」

    這把聲音，她已經聽了接近一百年的時間了，絕對不可能會認錯。

    「冬和？是你嗎？發生什麼事了？為何我什麼都不看不見了的？」

    如連珠炮般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來，剛剛醒來的真由美，完全搞不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嗚嗚，人家的眼睛好像瞎掉了耶！」

    「別擔心，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河童小姐不知道她們喪失視覺的原因是什麼，只能先這麼安慰對方了。

    由於眼睛依然無法視物，冬和唯有伸出手去，摸索了好一會兒，才碰到了某樣物體。

    那東西非常柔軟，女孩幾乎是下意識的，輕輕捏了幾下。

    「討厭，冬和你到底在抓哪裏呀？」

    「誒？嗚哇哇哇！」

    聽到對方發出的嬌嗔，小姑娘愣了好一會兒方才明白自己抓錯地方了。

    「真的很對不起。」

    「沒關係的啦！」

    真由美對此倒是表現得十分大度，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大家都是女生。

    而且，經過這樣一鬧，她的情緒倒是慢慢平靜下來了。

    「還疼嗎？」

    「你又沒怎麼用力，怎麼可能會疼的呢！」

    「不，我是問你的胸口。」

    「胸口？」

    少女不經意抬起手在胸前撫摸了幾下，奇怪，那裏的衣服怎麼破了一個大洞啊？

    「我想起來了……」

    略一失神，她的記憶也開始陸續復甦了。

    那個時候，她的身體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刺穿了才對，然而為什麼至今她還活着？並且，傷口也神秘消失了。

    不過試着按壓了幾下，就發現還能隱約感受到一絲痛楚，證明了傷勢並沒有徹底復原。

    「是東方大人把你救回來的喲！」

    冬和擦了把淚水，解釋道。

    要不是有那位大人在，恐怕自己的同伴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不，不單是真由美和綠，就連自己，也絕對難逃一劫的。

    「什麼？東方大人回來了嗎？他如今在哪裏？」

    河童少女一聽頓時喜出望外，吃了那麼多的苦頭，總算是沒有白白跑來一趟這個鬼地方。只要快點把消息報告給見取大人知道，即使是空手而歸，對方也不會責怪她們幾個的吧！

    「他正在跟敵人戰鬥呢！」

    「敵人？」

    靜寂的世界迅速遠去，連綿不絕的爆鳴聲，將真由美重新拉回了現實。

    「哇！打得好激烈誒！」

    高度強烈的光線讓大部分人都變成了睜眼瞎子，但是我和wo醬卻不包括在內。

    從裂開的巨蛋裏面跑出來的，跟預計一樣，也是一隻蜘蛛。不過，這隻蜘蛛的個頭再一次縮水了，此刻僅剩下磨盤大小。

    然而，體型的縮小，卻並不代表着實力也下降了。和它的前身相比較，這個小東西更難對付。

    「嗡嗡……」

    那頭蜘蛛運動的速度簡直太快了，奔跑的時候甚至留下了一連串的殘影，只是，它終究沒辦法快得過光。

    然而，就在它即將被打中的一瞬間，那兩道光束卻驀地發生了彎曲，射向其他地方去了。

    果然，外骨骼也同樣進化了呢！

    僅僅吃了一次「極限火花」的虧，就立刻進化出能夠讓光線類武器無效的反射裝甲了嗎？

    不過，對於實彈攻擊，這種裝甲的防禦能力就表現得稍微低了一點。

    「填充重粒子彈。」

    「ヲ。」

    帽子兩邊的四根炮管加快了射擊頻率，金屬子彈組成的風暴，一點點壓縮着蜘蛛的活動空間。然後，所有的反擊都變成了徒勞，在金屬風暴中，它的身體被不斷撕碎，最終化為了虛無。

    「咳咳咳……」

    爆炸產生的硝煙和灰塵直衝天際，連陽光都遮蔽住了，林間空地的可見度立即下降到了最低，站在三米之外，就只剩下一個朦朧的黑影了。而高度渾濁的空氣，更是使得女生們的雙眼與呼吸道都難受到了極點。

    幸好這種情況並沒有延續太長時間，一股高速旋轉的氣流夾帶着眾多污染物，化作一條黑龍飛向了蒼穹，空氣一下子又能夠呼吸了。

    眼睛倒是還有一點點刺痛。

    「真是的，下次可不可以讓我們離遠點再動手呀？」

    魔理沙沒好氣的埋怨了一句，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那是她吸入的氣體裏，含有太多煙塵的緣故。

    在那頭蜘蛛被消滅了以後，耀眼的金色光芒也隨之消失了。望着眼前這副悽慘的景象，少女不由得撇了撇嘴。

    「真是個可憐的傢伙。」

    雖然已經儘量使用殺傷力比較低的炮彈了，但是wo醬的攻擊依舊給周邊造成了極大的破壞。地表被轟炸得坑坑窪窪的，連正對面的那些高大的樹木，也倒下了十幾棵。

    毫無疑問，在如此猛烈的炮火轟擊下，就算是鋼鐵，也要化作一堆碎片了。

    說到碎片，自己的腳下好像就有一塊呢！

    魔法使小姐彎下腰，將那個拳頭大小的金屬撿了起來。

    「可惜了，不是真的金子。」

    無比遺憾的拋了幾下那個東西，儘管外表極其相似，不過這個金閃閃的物品，也同樣屬于振金。

    拿去賣的話，不知道有沒有人感興趣？

    「好燙！」

    魔理沙猛地發出了一聲慘叫，而正被她把玩的金屬塊，則失手掉了下去。

    「呼……呼……」

    朝掌心使勁吹了幾口氣，確認並沒有被燙傷之後，她才把目光轉向了地上。

    那塊突然間變得跟燒紅的木炭一樣滾燙的振金，已經熔化成了一灘金色的液體。然而卻沒有接着滲入到地裏面去，它仿佛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吸引，不斷拉長，猶如一條蛇那般，蜿蜒着向前流去。

    不僅是它，在其他地方，還有無數類似的東西朝着同一個位置流動。不一會兒，在一個炸出來的深坑中，匯聚起了一大團金光燦燦的液體。

    「開玩笑的吧？」

    魔法使小姐面部肌肉抽搐了幾下，臉色有些發白。

    「那個傢伙，難道都殺不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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