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地的屍體,葉天雙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將這種不忍給收斂了起來,他走到了大堂之外,不耐煩的說道:「告辭,不用送了。」
「大……大神慢走……」
膽戰心驚看着葉天終於離開了溫家,深怕葉天再回頭,直到過了許久,溫覺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剛一起身,雙腿一軟,又倒在了地上,全身驚驚嚇的一點力氣都沒了。
此刻,他的臉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嘴角發白,唇角止不住的顫抖……
……
深夜,溫覺龍忐忑不安的在屋內來回的踱步。
今日葉天來他府上一事,着實讓他嚇破了膽。
家丁和管家死亡對他來說是小事,但這個葉天不除後患無窮。
在這個屋內不止有溫覺龍一人,在他身邊還有三個人,一身皮衣皮褲的薛戈雕,一襲白衣翩翩的白慶天,還有一身黑衣的的刀疤男子。
「溫老,你安排我送去的東西我都已經送到那兩人手上了。」黑衣刀疤男子恭敬的對溫覺龍說道。
刀疤男子叫聶老二,是溫覺龍在鎮子上的合作夥伴,也是溫家一些見不得光的產業的負責人,這次葉天血洗溫家之事,溫覺龍沒有告訴任何人,卻安排聶老二處理了那些屍體,並把兩套銘文分別送到了羅志強與蕭蒂薇的手上。
一百萬送給葉天那是小事,但一提到兩套銘文,他的臉都扭曲了起來。
那可是無法用價值衡量的兩套頂級法師銘文與射手銘文啊,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兩套絕佳的銘文,有這兩套銘文換成錢不知可以換來多少的榮華富貴。
可是,面對葉天的威脅,他又不得不按照他說的將銘文交出去,若是今晚沒有交到那兩人手中,讓的項上人頭就不保了。
但他心中恨啊,恨不得將葉天碎屍萬段,抽筋剝皮。
「溫老,您把我們叫來不會就是讓我們來看你這走來走去的?」白慶天不耐煩的說道。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懇求你們了,我知道白先生你可不止是獵人的身份那麼簡單,在野外出錢買命的事你可沒少干,這麼和你說吧,三天後,在稷下試練之地,我要你們把葉天屍體給我帶來。」
溫覺龍一臉頹廢之意,卻不得不開口,說着的同時他的眸子閃爍着一股陰狠的凶光。
白慶天眼皮抬了抬,饒有興趣的注視着溫覺龍,疑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葉天可是在你的壽宴上給你送出了份大禮吧,並且老爺子還對這小子讚不絕口,為何突然反目成仇?」
溫覺龍自然不會說出葉天身上藏着不知多少的頂級銘文的事,他要的是葉天的屍體,到時,他便能從那小子的意念空間中得到數之不盡的銘文,或許還有一些別的寶物。
所以他已經決定了,稷下試練的那天也會悄悄的跟隨學院的試練隊伍而去,就怕葉天身上的東西被這些人給掠走。
雖然是擔心,但白慶天或許對一個菜鳥召喚師沒有任何的興趣,誰能想到一個菜鳥召喚師身上會有令人垂涎的寶貝。
「白先生,什麼時候你們也開始追問原因呢,錢我不是出不起,條件任意你開,我的條件是葉天的屍體必須原封不動的帶到我的面前!」溫覺龍面無表情的說道。
白慶天勉力一笑,目光中閃過一絲狠毒,他道:「即使你不殺那小子,我也不會放過他,只要那小子出了小鎮……哼,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的對,老子早想弄死那小子了,害我在小鎮上丟盡了顏面,老子現在街上都不敢去,一上街就被罵的狗血淋頭。」
「還有岳老頭,這一次就並剷除了!」薛戈雕咬牙切齒的說道。
「岳雲山我管不了,我只要葉天屍體,酬金我一分都不會少你們。」溫覺龍道。
雖然好奇溫覺龍為何要葉天的屍體,但白慶天與薛戈雕對葉天已經恨之入骨了,更沒有懷疑溫覺龍是否有別的目的,只要那小子死了,一切都好說,而且還賞金可以拿。
「成交!」
原本只是殺一個召喚師費些苦力,沒想到還有錢拿,何樂而不為呢,雙方立刻達成了一致。
……
葉天並不知道溫覺龍密謀暗殺他之事。
正好強子一大早就激動的跑到了他的家門口,生拉硬拽的將他從家裏拽了出來,激動不已的分享着他得到了一套頂級銘文的事。
葉天早已知道此事,並且是他一手安排的,卻還要故作驚訝的樣子說道:「臥槽,你不去買彩票都可惜了!」
「什麼彩票?」
「我說的是賭場秀一手的意思?」葉天一陣汗顏。
「葉哥,你敢信嗎,老子拆開那包裹的時候,裏面一套頂級法師銘文閃瞎我的鈦合金眼。」強子激動的手舞足蹈的說道。
葉天撇了撇嘴道:「小聲一點,你丫的想讓全鎮子都知道你有頂級銘文嗎?」
強子扶着額頭掃了一眼四周,才低聲說道:「也不知道哪個神經病竟然把這麼昂貴的銘文送給了我,嗎的搞的老子受寵若驚,驚魂未定,還以為在做夢。」
葉天一陣汗顏,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樣吧,我把這套頂級銘文分你一半,咱們兄弟兩一人一半以後稱霸建鄴鎮。」強子說着就已經掏出了那盒子。
葉天迅速的將其摁下,給了強子一個看白痴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