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躲避在小天哥兒的幻境裏,一口氣奔走了數百里,天漸漸黑了щЩш..1a辛然再次找到一個密林,躲藏進入。還好,一時沒什麼動靜。
可是,沒等三個人把氣喘順,隨着一聲貓頭鷹的詭叫聲,密林沸騰起來,鳥飛獸奔,叫聲震耳欲聾。
辛然只能再次將馬車駛向空曠的荒野。然而,荒野中,是蚊蟲合唱,萬蛙齊鳴。令人頭昏腦漲,心驚膽戰,惶惶不可終日。
「這是啥家式,他奶奶的孬孫!這些鳥獸蚊蟲,也拿了老柏候家的賞錢,為他們看家護院了」小天哥兒抱着腦袋,痛苦不堪地慘叫。
琳娜俏麗的臉兒,一片慘白,雙眼憤怒而又悲哀無奈地看着辛然。
辛然也是六神無主,一臉苦笑喃喃:「看起來,是龍山書院的高人出動了。用了咱們不知道的某種法術,將禽獸蟲蟻都驅動起來了。」
「孬兒,這樣不行。用不着多久,天哥兒的法力就會消耗一空。到那個時候,咱們就暴露無遺,任憑他們宰割了」琳娜喃喃。
「是啊。他們這就是要把咱們從荒野中驅趕出來,暴露在他們的目光中。」辛然無可奈何地苦笑。
「小舅子的!他們不讓咱們在山林里躲藏,咱們就去水裏躲藏!」小天哥兒跳腳叫嚷。「他們既然能把咱們從山野里驅趕出來,恐怕水裏也隱藏不住。」辛然苦笑道:「他們的目的,就是把咱趕到他們的包圍圈裏。既然如此,咱也只能順了他們的意,進入城鎮。」
「孬兒,你嚇傻吊了吧?進入城鎮,不等於是自投羅網嘛!」小天哥兒頓足叫嚷:「那咱們可就成了自動跳上案板上的豬,隨他們殺了!」
「那你說怎麼辦?現在鳥獸蟲蚊,都成了他們的眼線和幫手,山野荒漠都無法躲藏。」辛然無奈地說道。
「那、那俺拼了!俺竭盡全力,變幻出幻境,咱們一個勁地逃。能跑多遠算多遠!」小天哥兒咬牙切齒地說。「要是等你的法力消耗光了,昏睡過去,咱們還沒逃出他們的手掌心,怎麼辦?」辛然問。
「那、那就只能束手就擒,任人宰割了。」琳娜嘟噥。「這也不成,那也不中。那咋辦,就在這等死?」小天哥兒氣極敗壞地叫嚷。
「沒辦法。只能是加置之死地而後生!」辛然下決心,堅決地說道:「咱們只能進入城鎮,見機行事!」「也只能是這樣了。」琳娜無可奈何地點頭。「俺不去。俺不干自投羅網的傻吊事!」小天哥兒搖頭叫嚷。
辛然鄭重其事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就自己逃命去吧。對了,你和琳娜姐一起走,或許更好一些。」「孬兒,活一塊活,死一起死!」琳娜不容置疑地說。「俺也不走。打死俺也不走!」小天哥兒跺腳叫喊。
辛然也不確定,琳娜離開,是否安全。不知道,敵人是否將琳娜也定為搜索對象。倘若她也在搜索之列,離開自己怕是更加危險。
當下,辛然也就不強迫琳娜離去。無可奈何地悄悄進入城鎮。
這天傍晚,辛然三人入住客棧,進門之際,迎面碰到兩個熟人。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這兩個人,赫然是東丹摘星和朱錦兒。
雙方楞住。辛然首先反應過來,掉頭就向回走。
不料,東丹摘星一揮手,一股粉紅色的煙霧炸開,三人隨即倒下。
辛然醒來,發現待遇同前幾次一樣,仍舊是被丟在地上。
辛然偷眼望去,見到自己所處的,是一個密室一樣的廳堂。
辛然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手腳酸軟無力,根本動不了。
「師姐,你真的要拿他們去邀功請賞?」辛然突然聽到朱錦兒問。
「這話你都問一百多遍了。不拿他們去邀功請賞,我捉拿他們幹什麼?吃又不能吃,玩又不能玩的。」東丹摘星吃吃竊笑道。
「可、可他們也沒幹什麼壞事」朱錦兒艾艾期期地嘟噥。
「還是那句話,不拿他們領賞也行。你招他做女婿,我就放了他。」東丹摘星眼珠子亂轉,笑嘻嘻地說。
「師姐」朱錦兒跺腳。「那就怪不得我了。非親非故的,我憑啥放着重賞不領?我腦子又沒壞。」東丹摘星笑道。
朱錦兒不再言話,呼哧呼哧喘粗氣。
辛然悄悄運氣,希望能聚集一點氣,用來反抗。辛然的舉動,被東丹摘星發現。她先是有些迷茫,隨即美目一亮,暗自偷笑留意起來。
「呔!大膽的小女山賊,又綁了俺們的票。說吧,這回準備要多少錢?」小天哥兒突然霸氣沖天地叫嚷起來。一副非常財大氣粗的腔調。
「咯咯,那就看你有多少錢,能不能出得起這個價錢了!你們要知道,這個小賊,現在老值錢了!報信的,獎勵一千枚正氣丹。完好無損送回去的,獎勵一萬枚正氣丹!」東丹摘星美目流轉,哏哏樂道。
「老實說,俺也不知道俺有多少錢。錢太多,俺根本就數不過來!」小天哥兒牛氣沖天地叫嚷:「哎,小妞,你怎麼知道俺們跑這來了?」
「我能掐會算。我掐指一算,發現了你們,就跑來捉拿你們了。」東丹摘星斜歪着身子,將注意力集中到運氣的辛然身上,沖小天哥兒樂道。「孬兒,孬兒,公主,公主,壞醋了!這小妞能掐會算,一算就知道咱們在哪。這回是再也跑不掉了!」小天哥兒驚慌失措地叫嚷。
噗哧,朱錦兒樂了。邊樂邊說道:「小天哥兒,你別聽俺師姐嚇唬你們。俺們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一不留神,撞上你們的。」
「啥,騙俺的?還把俺當成死耗子不行!你得加錢,少了一百萬,俺不干!敢看不起俺!」小天哥兒大聲疾呼。好像是委屈極了。
朱錦兒目瞪口呆。辛然剛剛聚集的一點氣,噗地全散了。
「對不起!錢俺一分不要。俺要兩萬二千枚正氣丹!」東丹摘星不由自主地彎腰,一手掐着腰,實際是樂得在捂肚子,一本正經地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