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一如我初見之時,讓我驚為天人。讀爸爸 m.dubaba.cc」韓立笑道。
「初見之時,我可不記得你有對天人的敬畏,墨蛟那次,你……」南宮婉說到這裏,意識到不對,話頭連忙一止。
這次,連臉頰上也飛起了兩朵紅雲。
韓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眼中浮現出一抹追憶之色,緩緩說道:
「說起來,還要感謝那頭墨蛟,若不是誤把其(淫yin)囊袋當做了蛟丹,你我之間……」
「快莫要說……」饒是早已經結為道侶,南宮婉依舊覺得羞赧不已,抬起一根手指抵住了韓立的嘴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林間陽光透(射shè)而下,照在兩人(身shēn)上,微微有些暖意,叢林深處不時響起鳥雀清鳴,啾啾作響,山風過處,如素手輕拂。
韓立便也不再繼續說話,只是輕輕抱住他,享受着這份難得的寧靜。
……
時間一晃,過去半月。
南林仙域下轄的絕凡界,乃是眾多仙域下屬人界中,面積最小,天地靈氣最弱的一界。
此界之中,繁衍生息的十成十都是凡夫俗子,即便有那些天生便有靈根,具備修行資質的,也都是鳳毛麟角中的少數。
而正是因為天地靈氣不足,仙藥靈草自然也就貧乏,修煉資源更是少得可憐,往往結丹期修士就已經是萬年難得一見的修行天才,至於元嬰期的修士,就更是相當於老天爺一般的存在,是站在這一界頂端上的絕對強者。
故而此界至今,仍然以世俗世界為主,更多的是武夫江湖和廟堂權術。
至於那些高來低去的修仙勢力,更多時候是宛如神祇一般的存在,只會出現在口耳相傳的傳說,和各種話本小說中。
故而在這一界中,也很少能夠看到那些修士之間廝殺比斗,畢竟踏上仙途就已經十分不易,連壽元極限都無法突破,更別說將命賭在結仇廝殺上。『
可這一(日ri),此界北源國內第一修仙宗門,隱山門卻被**國一死敵殺上了門。
那**國死敵也不過是一介結丹中期修士,實力遠不如隱山宗當今的宗主,後者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是結丹後期修士了。
按理說,他是沒有膽子殺上門來的。
然而,事實卻是此人非但直接殺上了隱山宗門內,更是憑藉一手骨笛御蟲之術,控制着大批毒物,將此門內本就不到百人的徒子徒孫殺了個乾淨。
若只是些尋常毒物倒也根本無妨,可難纏的是這些毒物中還隱藏着不少極其罕見的靈蟲,其中就包括二十八隻尚未成長完全的噬金蟲。
一番廝殺之後,整個隱山宗就只剩下了掌門,和幾位(身shēn)負重傷的長老,被那人以靈蟲毒物,((逼bi)bi)到了宗門祖峰上的祖師堂前。
其中隱山宗掌門,乃是一(身shēn)形矮小,貌若稚童的華發男子,右側肩頭血(肉rou)模糊,連手臂帶衣袖都給那二十八隻噬金蟲啃食了個乾淨。
「不過是當年一個疏漏,導致你破境失敗,何至於要如此趕盡殺絕?」掌門面色慘白,怒目望向那個以骨笛控制蟲子蓬頭男子。
後者停下了吹奏,那些毒物靈蟲便暫時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追殺。
「這片天地靈氣有限,根本不夠支撐太多元嬰期修士出現,你阻我一次後,我這一生恐……怕都再難破鏡了,你說這仇,該不該報?」蓬頭男子冷冷說道。
「即便如此,你也已經徹底毀了我的宗門,該收手了吧……」掌門勸說道。
「還差一步,只要你死了,你這隱山宗才算是真正的毀了。」蓬頭男子不為所動,繼續說道。
說罷,他手中骨笛再次吹響,已經將峰頂圍住的大片鬼物再次動了起來,朝着隱山宗掌門等人為了過去。
就在這時,天地之間似乎有一聲若有若無的震動聲傳來,所有人在那一瞬間都有所感應,但誰都沒有在意,因為只是那一瞬的異動過後,一切又都恢復如常。
緊接着,蓬頭男子控制着的蟲群中,突然起了一陣(騷sāo)亂,原本整齊的隊伍忽然亂做一團,那些普通毒物倒並無異樣,只是其中的靈蟲們卻都紛紛脫離了控制。
眼見於此,蓬頭男子大驚,忙全力調動靈力,試圖控制住那些靈蟲。
不成想他這一用全力,那些原本試圖飛離的靈蟲,更是陡然一轉,在二十八隻噬金蟲的帶領下,直接朝着他飛了過來。
一陣悽慘大呼聲過後,蓬頭男子血(肉rou)全無,只剩下一具血淋淋的骨架還立在原地。
目睹了這恐怖一幕的隱山宗眾人心驚不已,卻發現那些靈蟲在殺了他之後,就高飛入空揚長而去,根本沒有襲擊他們的意思,而那些毒物也都紛紛四散而走。
劫後餘生的幾人面面相覷,卻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而在這絕凡界中部的一座雄偉山峰頂,與天相接的地方,此刻正裂開了一道數十丈長的空間裂隙,一群群形態各異的靈蟲,正從四面八方匯集而來,朝着其中飛掠而去。
只是這當中幾乎所有靈蟲,在飛入裂縫的瞬間,就被空間之力撕成了碎片,只有數十隻噬金蟲安然無恙地飛入了其中。
……
高昌仙域,螟蛉宗。
一片隱沒在萬里毒瘴中低矮山脈,整個山腹幾乎都被鑿空,裏面分佈着一道道迷宮一般的通道和成百上千的宮(殿diàn)。
無數生着螞蟻腦袋,卻長着人類(身shēn)子的異族之人,其(身shēn)上皆穿着制式一樣的黑色甲冑,正忙碌穿行在迷宮通道中。
而此刻,在這山腹中最深處的一座巨大的地下宮(殿diàn)中,卻躺着一個體型巨大的白色蟻后,其下(身shēn)肥碩雪白,看起來好似(春c混)蠶一般,上半(身shēn)卻與人族無異,甚至還長着一張絕美無暇的女子面容。
就在這時,一陣若有若無的天地震((盪dàng)dàng)一瞬襲過,那白色蟻后微閉着的雙眼猛然睜開,眼中儘是難以置信的驚喜神色。
「難道說……不可能,不,一定是……一定是……」
她有些語無倫次地叫了起來,(身shēn)上熒光一閃,瞬間完全化作人形,變成了一個(身shēn)着白色紗裙的妙齡女子,(身shēn)上氣息卻赫然是大羅後期級別。
「來人……」
只聽其一聲高喝,(殿diàn)外很快有七八道人影沖了進來,抱拳跪地。
「我們等的這天終於來了,大軍集結,傾巢而出……」蟻后朗聲喝道。
「屬下遵命。」那八人聽聞此言,先是一驚,緊接着也是一陣狂喜,紛紛應道。
這一(日ri),高昌仙域各處爆發了有史以來,幾乎最大的一次蟲潮。
只是不知為何,這些好似相約好了一起暴動的靈蟲,卻並未襲擊城池,而是遮天蔽(日ri)地朝着仙域內最高的竺元峰集結而去。
有好事之人前去查探,發現竺元峰上空,不知何時,赫然出現了一道足有萬丈之巨的空間裂隙。
……
北寒仙域。
冥寒大陸極北處的一片雪域冰原,終年暴雪肆虐,大地為萬年玄冰所封,不僅人跡罕至,就連其他生靈也蹤跡難尋。
一座萬丈冰山孤立其上,通體晶藍,在暴雪掩蓋中只能看到一個巨大而模糊的影子。
毫無徵兆地,一聲「咔」的輕響,刺破暴雪中呼號的狂風之聲。
一塊塊巨大的冰山碎塊從山體上剝離而下,發出陣陣轟鳴之聲,將一個數千丈高的巨大蠶繭從中露了出來。
只聽「嗤啦」一聲輕響,那巨大蠶繭忽然裂開一道口子,大片幽藍光芒從中亮起,沖天的冰寒之氣從中透(射shè)而出,幾乎將四周百里內下落的暴雪都給凍結住了。
藍色華光之中,一個額前生着兩道長長觸鬚的白髮男子,從中飛掠而出。
其臉頰削瘦,線條硬朗,容貌看起來頗為英俊,一雙眸子更是閃耀着幽藍晶光,目光凜冽而充滿異樣的魅惑之感。
他的(身shēn)材頗為欣長,(身shēn)上穿着一件藍色皮甲,背後則還有四道藍色光翼,正一下一下的閃動着,其(身shēn)上氣息竟赫然乃是大羅巔峰層次。
「王,你終於要回來了麼……」他幽藍的目光望向暴雪遮蔽的天穹,喃喃說道。
下一瞬,其四翼一扇,周遭湧起一陣強大雪暴,其(身shēn)影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
中土仙域,天宮大陸,天庭某處。
一座通體翠綠恍如青玉的巨大宮(殿diàn)中,一個短髮赤膊,面如金剛,雙眼怒睜,渾(身shēn)肌(肉rou)虬結,將墨綠長袍撐得鼓脹的高大男子,正在一張翡翠王座前來回踱着步子,額前青筋微微隆起,神(情qing)頗為嚴峻。
在其(身shēn)前,還站着幾名天庭神官,分明都是大羅級別強者,在此人面前卻一個個垂手在(身shēn)前,臉上皆是一副神色恭謹,又帶着幾分畏懼的樣子。
原因無他,只因這金剛一般的男子,名叫軒轅傑,乃是一位五行本源道祖,是站在天庭權力頂峰的「天道七君」中的一員。
「你說的可是真的?除了壺梁仙君,就連桐秋也被暗殺了?」軒轅傑一把握住王座扶手,冷冷問道。
「回稟天君老祖,輪迴八子全部出動,以兩人成組,在各大仙域獵殺前來參加菩提宴的各域強者,實在防不勝防。那兩位都已經被暗殺,隕落了。」其中一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忙解釋道。
其餘幾人也立即躬下(身shēn)子,不敢再說話。
壺梁仙君倒不算什麼,那位桐秋真人卻是軒轅傑的一位故人之子,雖然來往不多,但那份香火(情qing)卻一直都在。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www.玉ed玉e.co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