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一個黃毛丫頭狂妄無知的話,您也能當真?」
一個臉上有着一道蜈蚣型傷疤的白人,語氣中帶着不屑。他發出了冷笑,指着自己臉上的傷痕:「小丫頭,看到這傷口了嗎?這是在阿富汗圍剿時留下的,是一名狙擊槍瞄準了我的腦袋,卻被我躲過了,卻留下了這一道傷口。」
他打開自己的胸膛,在左肩膀上,有着兩個彈孔。
「這是在剛果叢林裏被偷襲留下的,可惜對方沒能要了我的命,被我用槍將腦袋打了個稀巴爛。」他露齒一笑:「還有幾處傷口,就不一一露出來了,怕嚇着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這意味着,我到過的地方,打過的仗,比你看的電影情節還要多。」
這男人一說完,之前懵逼中的眾人,無不是反應過來,紛紛叫好。
「約瑟少校說的沒有錯,我們那個不是從一個個戰場裏走下來的,尚不敢如此狂妄,敢說接下這一種承包的委託。」
「小姑娘,好大的口氣,也不怕將舌頭打結了。」
「笑話,頭盔僱傭軍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
如同犯了眾怒一樣,在場的人,無不是開始異口同聲地批判着女槍神。在他們看來,這一個不合群的傢伙,簡直就是攪屎棍。
每一個行業,都有屬於它的一些規矩,誰打破了,誰就犯了眾怒。
另外一個彪悍大漢站了出來:「小妞,回家喝你的奶去,這裏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
愛德森,德國特種兵退伍,建立了一支三十多人的隊伍,外號殘狼,以兇狠而出名。在他的帶領下,被命名為狼堡的這一支僱傭兵隊伍,戰鬥作風兇狠。
一米九二的身高,每一塊肌肉都是隆了起來,充滿了爆發力。
個人單兵素質,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面對愛德森的冷譏,女槍神的神色,沒有一絲變化,仿佛這一些譏笑與它毫無關係一樣。其實在女槍神的心中,這一些人的聲音,毫無意義。
想要建立一支名動全球的僱傭軍,首先就要打響自己的知名度。
什麼才是知名度?
其實就是做他人不能做之事,行不可能之事。只有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造出自己的名氣來。不要認為僱傭軍不需要名氣,像這一種委託,不是一般的僱傭軍可以接得下來的。
不過……
女槍神卻是猛地踏出步子,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地愛德森的面前。
身為迅猛者,又是十次強化,被陸川打上了一個個手上最強的本能。女槍神完全和伊然一樣,是屬於妖孽的一類。不同的是,女槍神走的是武,而伊然走的是文。
這一動,實在是快如閃電一樣。
下一刻,女槍神的手卻是卡到了愛德森的脖子上,直接將對方給推按在地上,狠狠地摔下。甚至給人的感覺,如果只要再微微用力,便是可以將愛德森的脖子給扭斷?
女槍神的手臂很白也很纖細,可是這一刻,沒有誰敢忽視這一條手臂。
愛德森如此體格的人,人家說按摔就按摔。這一份實力,在場的人當中,沒有誰敢保證自己也可以做到。愛德森是什麼人,一個彪悍的戰士。
被卡着了脖子,那一種窒息感,讓愛德森感覺到了一股死亡。
身為一名頂級的僱傭兵,愛德森的眼睛裏露出地獄一樣的死亡氣息,他在被按倒的瞬間,本能地,就想開始反擊。
可是在他想要反擊的時候,女槍神冷漠的眼神盯着愛德森:「如果你是敵人,現在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說完,鬆手,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又是恢復到了那一種筆直無比的軍姿。
「咳咳……」
愛德森駭然,但他卻沒有懷疑女槍神的話。
因為剛剛卡着脖子這一瞬間,那一種手掌里傳來鋼鐵般的力道,讓他明白,對方的力量之強大,竟然還在自己之上。
有着這一個發現,是何等的讓他駭然害怕?
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愛德森只能是惡狠狠地盯着女槍神,散發出了一種噬血的氣息。只見到他的肌肉竟然是顫抖起來,之前已經鼓起來的肌肉,微微變大了幾分,顯得更加的猙獰。
熟知愛德森的人,都知道,這號稱殘狼的男人,真的發怒了。
像這一種人,一但怒起來,血濺五步是肯定的。
以愛德森的實力,就算現在拳王在他的面前,都會打起十二分精神。特種部隊退伍後,還能活躍在這一行的人,他們掌握着的,絕對是直接的殺人技巧。
沒有任何的花哨,完全是一擊斃命。
旁邊的人,同樣是被女槍神給震懾到了,剛剛女槍神的動作,他們竟然是看不清楚。只感覺眼睛一眨,身手極高的愛德森,已經是被人按到了地板上。
這一份實力,讓他們不得不重視起這女槍神來。
難道說,華夏里這種級別的士兵,在這一個年紀就已經是需要退伍了嗎?華夏被稱為傭軍禁地,如果全是這一種士兵,確實是擔得起這一個名號。
見到愛德森發怒,一些人幸災樂禍起來,兩虎相爭的戲碼,他們最是歡喜了。
女槍神有個毫無波動,她無視了愛德森發怒的樣子,而是走到了將軍辦公室用來裝飾用的一根棒球棍前,直接抓了過來。
「將軍,不介意我用一下吧?」女槍神冷淡地說着。
將軍聳了聳肩膀。
愛德森眉頭皺了起來,對方用了棒球棍,他開始在計算自己能有幾成把握戰勝對方了。
女槍神卻只是笑了笑,雙方抓着這一根棒於棍,只見到它的手臂陡然爆發出一股巨力,在它的一定技巧下,只見到這一根合金的棒球棍,竟然是開始彎曲起來。
如此一幕,不知道讓多少人嘴巴都不自覺地張大了。
特麼的,這可是合金的棒球棍,竟然被人用手給硬生生給掰彎?
這怎麼可能?
隨着這一根棒球棍被掰彎成了一個九十度角,女槍神直接扔到了地上。金屬與瓷磚的撞擊,發出來的聲音讓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可是一根真傢伙。
愛德森完全的懵逼了,他自認為這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辦到的事情,可是眼前這一個纖弱的女人,卻做到了,似乎還是沒有用盡全力?
上帝,剛剛還好對方不是真的用勁,自己的脖子可沒有這合金棒球棍硬。
後怕之下,愛德森明白,自己引以為傲的戰技,在人家的面前,實在是一個笑話。還好剛剛自己沒有再衝上去,否則除了自取其辱之外,不會有半點好處。
似乎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女槍神再一次站到了這名將軍的面前。
「將軍,成功了貴政府可以花最小的代價收復這一個重要的失地。而失敗了,不需要貴政府支付一分錢。這一種事情,何樂而不為?」女槍神硬直直地說着。
雖說語氣是冷漠,但卻說到了將軍的心裏去。
像這一種委託類,是不需要支付先期費用的,只要完成了收復,才會將報酬支付。而這一個過程中,傷亡等等,皆是由僱傭軍內部來解決。
可以說,對方失敗的話,承受的損失會超出想像。
這名將軍也是果斷之人,剛剛女槍神表現出來的恐怖,讓他對女槍神高看了好幾線,已經是列為最為頂級的僱傭兵。他眼睛一眯,說道:「很好,塔噠鎮的任務,便委託給頭盔僱傭軍。其他的先生們,也不用太過着急,你們完全可以跟着政府軍行動,去收復另外一個區域。」
落到反政府武裝手中的地區不少,看現在的情況,沒有二、三年都不會有一個結果出來。
「來日方長。」
這個理,在場的人不蠢,自然是明白的。只要活着,在蘇丹這裏不用擔心賺不到錢。
「對方要找死,我們便成全她。」
「對,就讓他們頭盔僱傭軍嘗試一下,什麼叫慘痛。」
「我們安心等着看笑話即可。」
這一刻,在場的眾人,無不是有了一個基調。你頭盔僱傭軍不是狂妄、囂張嗎?如此就成全你,讓你獨享這一次委託。單兵再厲害,可在這一種熱武器時代,又是規模化的時代,一顆子彈就可以打爆腦袋。等到失敗時,他們再收拾殘局即可。
女槍神掃了他們一眼,眼神中沒有一絲感情的神色在。
得到了將軍的允許,女槍神一個轉身,離開這辦公室。在它的思維中,任務已經接下,接下來,就是執行任務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