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考試結束,李相和趙左道別後,牽着蘇紅妝的小手快樂離開。卻讓目視他們卿卿我我的呂程咬碎了牙齒。
他恨死了這對狗男女。
騎着單車,呂程一路向家裏疾馳,似乎要將滿腔憤恨都發泄在自行車腳蹬上。如果不是良好的家庭教育,從小就按照繼承人目的來培養的話,恐怕這會兒他早就拿槍殺人了,雖然明知道即使手槍對李相也是無濟於事。
所以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不過他對於蘇紅妝的感覺還談不上愛情,在十二歲就接觸了性事,更多的,還是對蘇美人那具充滿誘惑軀體的欲望。再加上從小就表現優秀,未曾有對手,現在李相半路插了一槓子,而且被其全方位打擊的體無完膚,讓他極強的自尊心如何受得了?
這會兒他恨不得腳下的單車就是那個不知廉恥的蘇賤人。
很快回到自己的居所,這是位於鶴城邊緣的一個不起眼的住宅區。高中後,父親就勒令他搬出別墅,給了他這套房子,剩下的就不管了,明確告訴他,成年之前,必須有能力養活自己,而且要做出成績。否則偌大的家產,他就是捐了也不會讓無能的後代繼承。
從小的良好教育讓他也足夠硬氣,很快就搬出來了,絕不拖泥帶水。
在門衛那,發現了一份聯邦快遞包裹,沒有署名,甚至沒有寄件地址,指名道姓是自己接收。
舒舒服服半躺在沙發上,將快遞打開,發現是一個玻璃瓶子,只有十毫升大小,瓶子上裝滿了紅色粘稠液體,搖晃幾下,感覺像極了血液。正在他疑惑時候,看到包裹箱裏還有一張字條,寫着幾行血紅色字體,顏色和那瓶中液體相同:
我們知道你的仇恨!
我們知道面對強敵,無法報仇的痛苦!
我們更知道被橫刀奪愛的感覺!
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
但是,你敢喝嗎?
看着這幾行似乎很熟悉的字體,他的眼睛逐漸迷濛。這幾行字體就像有魔力一樣,將他心中的仇恨無限放大,直至眼睛開始充血。盯着血紅的玻璃瓶子,彷佛在裏面看到一雙雙魅惑的眼睛,還有輕柔的聲音,不斷誘惑他:「喝吧,喝吧,喝完你就能報仇了!」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心中天人交戰。理智告訴他這個來歷不明的液體不能喝,但是心中的欲望猶在持續地呼喚:「喝吧,喝吧!」
血紅色眼睛一圈圈的旋轉,那聲音越來越大:「你是一個窩囊廢嗎,小小的敵人就打敗你了嗎?想想你的美人吧,天天被摟抱在別人的懷抱里予取予求,你甘心嗎?」
「不……」欲望終於戰勝了理智,呂程大吼一聲,拔開蓋子,一仰頭,一滴不剩的全部灌下。
「砰」,呂程直接暈倒,有熊熊火焰從他的體內瞬間竄出,將他的人吞噬,也將他身上的所有衣物,包括周圍的沙發等擺設化為灰燼,卻沒有傷到他的皮膚。奇怪的是客廳的牆壁上卻冒出寒霜,很快積累成厚厚的堅冰,彷佛燃燒在抽走周圍的熱量,就是在房屋外面,溫度也在小幅度下降。
暈死過去的呂程當然不知道,這瓶血液很不簡單,卻是來自遙遠的大洋彼岸。
……
美國,西雅圖,這座剛剛被《貨幣》和《財富》雜誌評定為「全艾最宜居之地」的城市處處充滿了休閒與優雅。
華盛頓湖畔,這裏是美國的富人聚居區。在眾多臨湖豪宅中,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別墅,
小別墅前,一字排開九頂小巧的遮陽傘立在人造沙灘上,每個遮陽傘之下,都有一個靚麗少女,清一色的美麗動人,她們膚色不同,人種不同,或棕色皮膚,或寶藍眼睛,彷佛一場世界性的選美大賽。
她們戴着墨鏡,懶洋洋的斜靠在躺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喝着橙汁。她們玲瓏有致的身體包裹在絲袍之中,惹火的身材卻是遮擋不住,連凌空而過的鳥兒都羨煞不已,嘰嘰喳喳的叫着。
她們都有一個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全都大着肚子,高高隆起的肚皮顯示,他們最少也是八九個月的身孕了。
他們就像集體受到催眠一樣,每個人都是單手輕輕**着小腹,柔聲細語的哼着搖籃曲,在舒服的陽光下,漸漸睡着。
在這些沉睡的准母親背後,別墅的玻璃窗下,也有一個女人,或者說女孩站在陰暗裏,正是因病離開華夏,回到美國療養的宋維菁。
一身純黑的長裙一直垂到腳面,黑色的鏤空高跟涼鞋,就連耳墜和項鍊都是以黑色風格為主,襯托出其裸露的白皙皮膚,好一個火熱美人。
是的,火熱。
不像姬冰雨,那種從裏到外,發自內心的冰冷。
相反的,同樣是黑色裝扮,宋維菁這種風格完全掩蓋不住那種無處不在的熾熱。
不過與姬冰雨相同,這種熱到達極點,同樣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嚴酷。
宋維菁就這樣靜靜的站着,表情嚴肅,望着窗外沉睡的這些准母親們,眼中卻充滿柔情。這些人都是她這段時間從世界各地找來的,通過宋家在美國的強大關係,她調查了世界範圍內的孕婦,尋找到這九個特殊的孕婦,她們都是九月九日九時出生,也就是極陽之體,而且受孕的孩子也都是火屬性的。
在允諾了各種好處,比如綠卡、金錢等的好處後,這些年輕女子被邀請到這個地方,等待生產。
和這些無法看到肚子裏孩子的母親不同,宋維菁的眼睛就像一架X光發射器,輕易穿透熟睡中美人的絲繡、肚皮、子宮和羊膜,看到那一個個在羊水中徜徉的粉嫩小不點,或在吮吸手指,或在吐着泡泡……
這些屬性特殊的孩子們都很警覺,似乎能覺察這兩道不同尋常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掙開眼睛,與宋維菁四目相對,可能又覺得目光熟悉,閉上眼繼續大睡,還打一個可愛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