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啊?我可帶不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話說鐵扇公主也就是古代神仙,她若是經歷過現代社會,此刻必然要對白勝抱怨一聲「你當我的芭蕉扇是波音747啊?」
此刻鐵扇公主真心話是這樣的保住你老婆和女兒不就行了?還想咋地?你當我是觀音菩薩麼?救苦救難大慈大悲拯救一切普度眾生?
只不過她自然不敢把這種褻瀆菩薩的話說出來。
白勝就有些無賴地笑道「分期分批嘛,總之既然你已經答應我了,我就把她們都交給你了……」
沒有人知道此時白勝已經是強作歡顏,心裏怕的不要不要的,卻又不能對人說。
如今這局勢實是他穿越以來最惡劣的遭遇,不僅強敵在側,而且親人云集,何況更有蕭鳳母女和方金芝等人正在趕來此處,估計也是轉眼即到,這就等於自己的家眷除了耶律骨欲之外都暴露在神佛高手的屠刀之下了,自己一家是否會慘遭滅絕?全看這一戰的勝負。
此時此刻,他能夠要求鐵扇公主與他並肩抵禦佛門高手麼?他不能那麼做。不僅因為鐵扇公主本身就是佛門派來的,而且因為他和鐵扇公主的關係還沒有達到生死與共、福禍同享的地步——除非夫妻才可以,但是他們不是夫妻。
只要鐵扇公主能幫他把妻女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就是幫了他的大忙。
卻見鐵扇公主笑道「白勝你還真不客氣啊,沒錯,我是答應你了,可是你也不能獅子大開口啊?分期分批也是可以的,但是這多麻煩啊?你不怕我嫌麻煩麼?」
在不知原委的前提下,白勝這種行為的確令人哭笑不得,因為這就好像一個笑話裏面說的那樣,某人借了朋友一雙靴子,說好交還期限是一晝夜,然後該人穿了這靴子整整一天把能去的地方都去了還不夠,晚上回到家裏也不肯脫了上床,愣是在家裏走了一夜,唯恐浪費半點借穿時間。
白勝明白鐵扇公主的抱怨,卻無法解釋,就只好賠笑不止——你就當我賴上你好了,這事兒沒辦法。
「成。」鐵扇公主扛不住心上人的嬉皮笑臉,就只能答應他,但是又覺得這樣很虧,就追加了一個條件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白勝此時只求鐵扇公主護他一家周全,想都不想就說道「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儘管提,我一定答應。」
鐵扇公主抿嘴一笑,說道「現在我先不說,等你忙完了再說,總之這事你一定能做到,到時候可不許抵賴!」
白勝聽了就是一驚,心說可別是要我跟你生個「白孩兒」出來賠你的紅孩兒,那事兒我能不能做到?好像是能啊。
然而事態緊急,這時候他已經不能再計較這些了,只能先答應了再說。
兩人話到此處,李師師忽然插嘴道「白勝你就知道瞎忙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你還沒給咱們女兒起名呢……」
「哦!怪我!」白勝一拍自己的額頭,心說這名字是必須要取的,若是現在不取,待會兒我若是喪生在敵人之手可就再也沒了機會了。
靈機一動,就把李師師懷裏的女兒接了過來,遞給了鐵扇公主,說道「我這女兒就叫白鐵妮,我把她送給你當個乾女兒,就當是我賠給你的,你看可好?」
白鐵妮,這名字雖然談不上好聽,卻是大有深意,單從名字的字面上來看,是白家的女兒送給鐵家做乾女兒,而白勝的真正用意卻是我殺了你一個兒子,現在賠給你一個女兒,如果我和她媽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得把咱們這個女兒撫養成人……
別人不知道鐵扇公主是誰,都聽了一頭霧水,尤其是李師師,心說我這讓你給孩子起名,你把孩子送給人家當什麼乾女兒?還起了這麼一個不夠雅致的名字,是你沒文化啊還是我讀書少?
要知道李師師可是李清照手把手教出來的高材生,單論漢語言文學,即便是白勝在不開掛的前提下也比不過她,白鐵妮這名字當然入不了孩子他媽的法眼。
但是不管李師師有多麼不滿意也不能公然反駁,古時的規矩就是這樣,即所謂夫為妻綱,丈夫說出來的話就是剛,老婆不願意也沒辦法,更何況她李師師無論如何也做不成白勝家裏的大房正妻。
什麼?你不滿意?行,把意見埋肚子裏!什麼?還想提?也行,廁所提去!
李師師不懂的事情鐵扇公主卻是懂的,不僅懂,而且還很高興。所以她還沒等將嬰兒接到懷裏,看向寶寶的眼中就已經滿是慈愛之色,顯然是歡喜的緊。
只是聽到白勝的後半句時卻又把臉一沉,「什麼賠不賠的?你可別拿個閨女來糊弄我!」
這話也是只有白勝能夠聽得懂,你欠我一個兒子,拿一個閨女來賠償,這也不夠分量啊,何況這閨女還不是咱倆親生的,想就此清賬,你想美事呢?
白勝當即賠笑道「你看你說的,這閨女只是個利息,嗯,你就把她當做是利息,代表着我的誠意行吧?至於本金嘛,咱們日後再說。」
這話說到了鐵扇公主的心坎里了,鐵扇公主立馬眉開眼笑,說道「行,你記着你說的話啊!到時候可別不認賬!」
兩人來來回回打了幾圈啞謎,旁人是越來越聽不懂,白勝也不管別人懂不懂,說道「那就這樣吧,你先把她們帶到皇宮裏面去,跟我師父匯合,我這裏要殺人了。」
要把如此眾多的婦女送到東海北極或者是意大利顯然不現實,即使鐵扇公主把她們送過去了她們也無法生存不是?所以白勝就讓鐵扇公主先把人送到皇宮裏面,避開這外面的血腥場面,至於待會兒那場預料中的惡戰發生之時,你看情況保住我的妻女就可以了。
鐵扇公主得了白勝的承諾,已是開心之極,當下欣然從命,雙手依然抱着白鐵妮,就帶着李師師和趙福金飛身上了城頭。
這點距離下的凌空飛渡連芭蕉扇都無需使用,而此前她和白勝到來之時只是為了貼近白勝的身體才沒有撤掉芭蕉扇,卻不是一定要使用芭蕉扇才行。
白勝也沒閒着,雙手虛抓虛擲,就把韋賢妃、李清照、洛水二女以及白婉香等女子依次扔上了城頭,只嚇得女人們陣陣尖叫,並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在這種「大起大落」中淡定如常,其中更有幾個飛在半空時就小便失禁,飄落了些許雨滴在金國將士頭上。
此情此景之下白勝面無表情。要等鐵扇公主一次帶倆那得多少趟?這點事兒他本人也能做到,他真正需要鐵扇公主幫助的不是這個,而是在危機情況下的長途轉移。
轉眼間女人們都已站在了城頭之上驚魂未定,下面金軍重圍之中,除了白勝就只剩下了趙佶父子和岳飛。
到了這個時候,趙佶就再也忍不住了,說道「賢婿,難道你不打算把朕救出虎口麼?」
趙恆也是一臉可憐地看着這個強勢到了極致的妹夫,雖未開口,但是眼色和神情已經表明了他和他老子趙佶意見一致。
沒錯,這對父子對戰爭和外交同屬外行,但是不論他們如何昏庸怯懦,也能看得懂眼下的局勢。
如同這白樊樓外每個人的判斷一樣,他們父子也認為此刻控制全局的是白勝而不是別人。但既然控制全局的已經是自己人了,他們當然不願繼續投降了,他們不知道投降是件丟臉的事麼?他們當然知道。
白勝冷冷地看一眼趙佶父子,沒有說話,他實在懶得跟這種寡廉鮮恥的人說話,更為這兩人是他的老丈人和大舅子而感到丟人。我白勝怎麼能有這樣的親戚?
趙佶卻看不出此刻的眉眼高低,見白勝不理他,反倒怒了「白勝,你把朕留在這危險境地,難道打算謀逆造反不成?」
白勝被趙佶氣笑了,說道「聽你這意思,是我白勝逼着你來投降的?」
趙佶老臉一紅,連忙轉移話題,「論綱常,朕為君,你是臣;論人倫,你既然要娶茂德帝姬,就得認朕這個老泰山,於情於理你都有保護朕的職責,可是你都做了些什麼?」
老趙越說越怒,不等白勝反駁,繼續搶白道「你先是惹了異族番邦,給大宋帶來天大的禍事卻不提醒於朕,而後你來到汴京卻不思救駕,反倒把朕的妃子和宮女送上城頭,你想幹什麼?莫不是想要取而代之,竊取朕的江山麼?」
別看老趙說得都是歪理,可是這歪理也是理,就拿白勝只救女人不救男性這件事來說,就說你白勝目的不純,打算把皇帝的后妃收歸己有,你該如何解釋?只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白勝卻沒有跟趙佶鬥嘴皮子的閒情逸緻,此刻他的心思全在如何對付白樊樓里那個疑似神佛高手上面,等到趙佶自以為有理有據地陳詞完畢,才冷冷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白勝就是想占你的江山,就是想睡你的后妃了,你能咋地?」
跟趙佶這種人就不能講理,一句話堵住他的嘴,省得他喋喋不休。
白勝是這樣想的,但是這話聽在城頭上的李碧雲和韋賢妃耳朵里可就不一樣了,什麼叫心湖春潮?李韋二女兩顆芳心跳得劇烈,止不住的血往上涌。
李碧雲正在擔心白勝無意皇位,該如何勸說他奪了大宋江山呢,這下徹底放心了,不僅放心,而且狂喜,夢想成真了啊!就算守着白勝再過一百年如何?一百年之後白勝死了,皇位不就是自己的麼?
而韋賢妃則已經開始幻想白勝床上功夫的高低了,眼睛不住地瞟向李師師和趙福金,她早就看出來趙福金不是處子了,李師師更是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必定知道白勝的功夫如何啊,就琢磨着找個時機跟這兩個妹子探一探口風,以便跟白勝同床共枕之時給出最完美的配合。
不說城頭上的女人們各有所思,只說趙佶聽了白勝這話之後頓時啞口無言,想說你這樣做定會遭到千夫所指,落下千載罵名,可是眼見人家白勝一臉不在乎的樣,這話說出來也沒有威力啊。
曾幾何時,在童貫和秦檜等人的構陷之下,他這個皇帝已經把白勝打入了通緝重犯之列,而在他皇帝定了調子的前提下,白勝早就淪為千夫所指、萬眾唾罵之人了,除了狄烈和李清照之外整個朝野哪還有人敢說白勝的好?要說白勝還在乎這些,只怕三歲的孩子都不信。
啞口無言的同時,內心裏湧起深深的恐懼和絕望,白勝這是真的想要篡位啊!
與金國人相比,白勝才是真正的威脅啊!
金國人只來了十萬鐵騎,根本沒有佔領大宋城池統治下去的可能,只能是一窩蜂的打了就走,這一點不僅蔡攸能夠分析出來,趙佶父子也能夠分析出來。
所以要對付金國人,只需送給他們足夠美麗的女人,送給他們足夠的錢財,就有可能躲過這一劫,等到金國人撈足了油水載美北歸,大宋的版圖上就還是趙氏父子說了算。
但是白勝可就不一樣了,白勝要是有心篡位,那麼非但自己父子不能繼續執掌江山,而且命都保不住啊,從古到今,又有幾個奪了江山的人會把從前的皇帝好吃好喝地養着?
一想到這裏,趙佶半點脾氣也沒了,雙膝一軟就給白勝跪了下去,抓緊求饒吧,只求他能看在女兒福金的面子上饒自己一命,他甚至都顧不上兒子趙恆了,唯恐趙恆這個現任皇帝比他跪得更快更早。
「幹什麼?老實站好!別說話!」白勝當然不可能受趙佶這一跪,若是受了這一跪,將來如何面對老婆趙福金?所以及時以星辰內力托住了趙佶的身軀,令其跪不下去,同時喝令他不要再搞事情,我這忙着呢!
正好此時狄烈按照白勝的心意且戰且退,從白樊樓裏面退了出來,只是在經過完顏宗賢身邊的時候,把躲在完顏宗賢旁邊的蔡攸一掌拍死了,白勝決定先不殺完顏宗賢,卻沒說不殺蔡攸。
蔡攸卻必須得死,這個喪權辱國的奸相,多活一時都是禍害,還不知道會出賣多少大宋的秘密。
至於把這個金國的糟老頭子引出來打,既是白勝的安排,也是狄烈自身的需要。
在狄烈攻入白樊樓內的那一瞬,他剛剛開始恢復的涓滴內力並不足以供他使動獨孤九劍的「破氣式」,是白勝隔空注入了一些內力給他,才令他得以壓得糟老頭子節節敗退。
然而此時白勝已經收回了內力準備在外面大開殺戒了,他就只有按照白勝的意思退出白樊樓。出來之後既可以得到更多的星月光芒補給,也遠離了那個深不可測的高手,正所謂一舉兩得。
等到狄烈退出了白樊樓,白勝才輕嘆了一聲,不無惋惜地說道「大哥,你太便宜蔡攸了。」
白勝本想將蔡攸千刀萬剮凌遲處死的,至少也得開一個公審大會,當着滿朝文武和城市萬民的面處死,才對得起蔡攸犯下的累累罪行,更能夠以儆效尤,讓那些未來的漢奸們好自為之。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狄烈這樣做也沒錯,因為那個神佛高手的存在,他未必有機會公審蔡攸。
不管怎麼說,蔡攸都死得便宜了,成為他無可避免的憾事。
他嘆息了一聲,就開始了計劃中的殺戮,在狄烈殺死金國的糟老頭子之前,他必須要殺死擁塞在東華門外的三萬金軍,而他的殺戮方式也是經過斟酌推敲的,他要把這些金國的兵將「激活」了再殺。
激活,就是解除金兵的歸順狀態,讓他們重新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上來戰,戰而殺之,用意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