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李鐵和斧頭幫眾人已經就劫持大和丸號進入演練階段,可憐的大和真野對此卻是毫不知情,他每天還在和各國公使扯皮。
想要將別墅內的英法軍隊趕出別墅,他好安排心腹挖掘他的寶藏。為了快些拿回寶藏,他已經連續奔波了幾天。
因為他們的秘密軍火庫無端爆炸,國內的情報主管也發來了訓斥,對他的失職也降下了處分。並且命令他在最短時間內查明原因,同時更要保證後續的軍火安全,否則軍法處置。
大和真野也是欲哭無淚,怎麼就這樣巧,偏偏爆炸那天趕上廖仲愷被殺,偏偏那一天上海各地暴亂頻繁,如果不是上海的暴亂殃及池魚他也不會被托住身子。
說不定就不會發生軍火庫爆炸的事情,當然也有可能他在別墅里也被炸死了。不管怎樣,也比現在兩頭受氣的好。
「這些帝國官僚份子,實在可惡,如今整個別墅都被英法軍隊封鎖,你讓我怎麼查?平時收受我的賄賂時一個個拍着胸脯稱兄道弟,如今剛剛出了這麼一點事情,責任就全成我的了。
讓你們對英法領事館施個壓,你們都不肯,看樣子國內支援是指望不上了,還得靠自已去運作。
這大和良田也真是不孝,家裏發生這麼大的事,都已經好幾天了,也不見他回來幫忙,就知討他那個什麼美琪的歡心,他這樣貪花好色,讓我如何放心將偌大的財富交給他。
看樣子去和各國公使打交道還得我親自出馬,就是不知這回又得破費多少了。唉,為了那上千萬的財產,只有再次去面對各國公使的醜惡嘴臉了。
不用英法公使給我臉色看,總有一天,大日本帝國會稱霸世界,到時有你們英法的好果子吃。」大和真野在暗暗下着狠心。
其實也不能怪大和良田不敢回家,他剛剛私自動用了日本設立多年的諜報站。結果,四名潛伏多年的特工送命,整個情報站也不得不緊急撤離上海。
正在想一旦讓自已嚴厲的父親知道了是自已擅自盜用了他的暗語,不知脾氣暴躁的父親會不會一槍打死他。
所以他打算先在學校躲些日子再說,平常一個星期回兩次家,這回他打算先躲上一個月再說。
接下來的幾天,大和真野開始不停的穿梭於各國公使之間。美元,日元送出無數。還宴請了無數名流,總算將這件公共租界軍火爆炸案大事化了,小事化無了。
原本影響頗大的軍火爆炸案就這樣被大和真野和各國公使壓了下來了。除了一些上層消息靈通人士,普通的老百姓竟然沒有多少人知道此事,不得不說大和真野還是很是能力的。
這一天,夜裏正是大和丸號將要進入上海外海的一天,也是英法軍隊剛剛撤出大和別墅的那一天。
大和領着自已的十幾名心腹,站在一片的別墅廢墟上,看到這麼長時間了,英法軍隊並沒有擅自挖掘,也沒有發現他的寶藏,大和真野的心情好多了。
無論是軍火庫爆炸還是別墅坍塌,眼前這點損失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只要財寶還在他很快就可以將這裏的一切重建。
說不定向國內申請建設款時,又能扣下一筆錢。這就是所謂的壞事變好事吧。看看四周還有不少看熱鬧的居民,大和真野決定晚上再開展挖掘工作。
至於今晚大和丸號就要到岸,也不是第一次接收物資了,安排小野去好了,這小子最近對自已的安排總是陽奉陰違。
今晚等他挖掘到金庫,轉移到隱蔽的地方,再好好的借題發揮一下,好好的整治一下這個小野隊長。要讓他知道在上海,自已才是獨一無二的領導者。
不要以為家裏有幾個臭錢,就老是不把自已放在眼裏,也許,這次的軍火庫爆炸就是一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將這個黑鍋扣在他的頭上。」
夜幕下的上海灘份外妖嬈,尤其各個租界的大街上,燈紅酒綠之下,各色行人絡繹不絕。
此時小野中隊長正和幾個要好的親兵剛剛喝完花酒,幾人剛剛走出一家日本酒館,正搖搖晃晃的橫行在大街上,嚇得四周的行人紛紛避讓,
「該死的大和真野,好好的假期也不讓休息,非要我今晚加班去接什麼軍火醫藥。又不是頭一次到貨,用得着我這個中隊長親自出馬麼?」
小野今天有點喝大了,好在頭腦還有些清醒,還記得今晚的任務。
「就是,大和君也太不體查民情了,他只知道坐在辦公室里發號施令,哪裏知道咱們當兵的苦處。」一個親兵附和着。
「可不是,不就是又要到一船貨麼?自然有洋行的人去接應,再說那裏已經有不少於兩個小隊的人在守衛了。為什麼還要加派咱們中隊長去?害得我們連智子小姐的歌舞也沒有看到。我真為小野隊長名不平。」
「就是,智子小姐對小野隊長可是青睞有佳呀。說不定,今晚就成了她的入幕之賓了。」
「就是,隊長,咱們今晚不去了。咱們回去看智子小姐的歌舞吧?」
「屁話,上級的命令是我們能隨便更改的麼?現在大和真野是咱們的頂頭上司,他的話就算是錯的,我們也要聽。」小野也不知說的是不是心理話。
「大和真野有什麼本事,還不是憑着水上家族給他撐腰,要不然以小野隊長的實力。他來當這個上海灘的總負責人綽綽有餘,哪裏還能輪到大和那傢伙來當。」
「就是,小野隊長不用怕那個大和真野,一個只會偷雞摸狗的傢伙而已,如果小野君要搶他的位置,我們全力支持!」眾人一齊起轟,力頂小野隊長。
小野終於忍不住了,有些得意的說道:「好,感謝諸君的美意,如果有那麼一天我真能取代大和那傢伙,我一定會大大的提拔各位。不過今晚上的任務很重要,我們必須認真完成。」
踉踉蹌蹌的幾人在小野的帶領下叫上幾輛黃包車去大和洋行碼頭準備接貨。
而此時上海灘外海一艘日本萬噸貨和丸號正在航行在近海的海面上。大和丸號的船長和幾個身穿日本軍裝的人正站在貨輪的前甲板上,正密切注視着遠處上海的燈光。
「松島閣下,再有一個小時我們就能進入大和碼頭了吧?」一位日軍小隊長問道。
「是的,松本隊長,我們可以直接進入大和碼頭,只要將這船貨卸下,你我這次的任務就算是圓滿完成了。」回話的是松島船長。
「我剛剛參軍不久,這次也是頭一回來中國,咱們的船不需要先去海關備個案,或者履行個什麼手續之類的?」松本小隊長疑問道。
「啊,哈哈,不用,現在的中國海關權還在英國人手裏,只要事後將船稅交足就可以了,英國佬才不管你運的是什麼。
這條航線我已經跑了很多年了,從清政府滅亡一直到現在,整個中國都沒有一個真正統一強力的政府。
這海關權也一直在英國人手裏,所以我們並不希望中國能統一,最好一直這樣亂下去才好。」這個船長顯然也是個中國通,對中國很是了解。
「唉,從個人感情來說,我同情中國人,他們是一群可憐的人。一個連海關權都沒有國家是沒有希望的國家。
從帝國的角度來說,我不得不說中國目前的狀況對帝國的未來戰略很有利,作為帝國的軍人,必須拋開個人感情,所以我們一定要多多的銷售一些軍火和邪片給中國才好。
最好讓他們永遠亂下去,直到我們大日本帝國征服中國。一想到可能佔領一個擁用四萬萬人的國度,我的全身就會充滿力量。」松本小隊長說着,不自覺的滿臉激動起來。
「是呀,每每想到可能會得到四億的奴隸,一千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我要是能年青幾十歲,一定也去參軍。」船長竟然也在發表感慨。
就在兩人還在豪情四射的時候,海面上突然傳來兩道強烈的燈光照向貨輪。同時在海面上響起了大喇叭的聲音,裏面傳來幾遍英語,日語和漢語的警告聲,說他們是大英海關,讓他們停船接受檢查。
松本小隊長還意外的看着船長,「你不是說沒有檢查的麼?咱們讓不讓他們檢查?」
松島船長也很意外,「以前倒是有過幾次檢查,不過都是做個樣子,一會只要放一百銀元在救生艇里,他們自然就會放了咱們,這種事情以前他們常做。」
可是這回發生了點意外,船長命人將一百銀元放在救生艇里之後,收到一百銀元的巡邏艇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
而是再次用喇叭喊道:「今夜是英國公使親自在海面上監督,他們無論如何也得上船走一下形勢,還請大和丸號配合一下。」
松本小隊長看了貨輪下方,插着英國國旗和英國海軍軍旗巡邏艇上人站着十幾個身穿上英軍軍服的士兵,背着的也是制式的長槍。
巡邏艇的前後各有一頂重機槍,四周還有探照燈。艇的前面有一個英官帶着幾個身穿上便衣的隨從,估計上船檢查的人就是他們幾個。
船長建議再放下一個救生艇,不妨讓檢查的人上來一下。
剛當兵幾個月的松本小隊長連忙叫士兵去船倉把所有士兵全部叫上來,讓英國士兵見識一下大日本帝人的英姿,免得讓英國人搗亂。
於是一個加強班二十人的隊伍,很快就全付武裝集合到了前甲板。
一會的功夫,救生筏升起,上來一個身着英國海軍軍官服裝的黃種人,軍官身後還眼着三個幫派人員,幾人一上來就發現眼前站着排列整齊的日本兵。
幾人心中暗喜,並沒有理會眼前的日本兵,快步來到船長和小隊長身邊。當先一人戴着眼鏡長的文質彬彬,一出口就是一口的流利的英語。
船長的英語也不錯,兩人交流了幾下,來人一會搖頭一會點頭的。最後船長塞給帶眼鏡的一張金票,來人才算是滿意了。先是抱了抱船長,再朝身邊的松本小隊長伸了伸手,明顯是要握手的樣子。
松本小隊長眼看着,來人與船長剛剛達成了協議,也就放鬆了警惕,放開了緊握着手槍的右手,和來人握了握手。
哪知,對方很熱情,握了手之後借勢還要擁抱自已,不過想到剛才松島船長已經和來人抱過了,也不差自已了,沒有多想就任由來人抱了一下他。
然後松本隊長只覺脖子上傳來一下刺痛,眼前一黑,慢慢的就失去了知覺,不過在失去知覺之前,他好像聽到了一陣猛烈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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