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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等人在那老者家中等候,閒來無事,便是在莊院裏閒轉起來。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火焰山周圍終年酷熱難耐,但因為那幾塊爐石上的陣紋不斷吸納天地元氣補存三昧真火的力量,使得這方圓百里之內的土地變得十分肥沃。每隔十年的甘霖總能讓人們迎來一場大豐收,因為地廣人稀的緣故,囤積起來,倒也不至於餓肚子。
院子裏建造了一處極大的蓄水池,據說還是鐵扇仙施法幫忙建造而成,雖然無法滿足莊家生長,但也管夠大家日常用度,甚至盈餘不少。這種情況下,家家戶戶在小院子裏栽種一些簡單的花果蔬菜,倒也顯得生機盎然,頗有情趣。
玄奘看着眼前的幾盆綠蘿,只覺整個人都變得青翠欲滴起來,酷熱難耐之感竟是減退了不少。讚嘆一聲,忍不住又將手伸向了綠蘿便是栽種的一株荷花。
「長老既然喜歡,便摘上一朵好了!」一聲脆生生的女音在他背後響起。
玄奘詫異的看去,便見一個頭盤凌雲髻,手佩翡翠鐲的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院子裏。
豬剛鬣正是兩眼發直的盯着這個少女,桃花腮,杏核眼,雖是小家碧玉,也自有動人處。
沙悟淨看着豬剛鬣忍不住搖了搖頭,向玄奘解釋起來:「這是老伯的孫女。」
玄奘點了點頭,朝着那個少女單掌行禮,兩指掐着一朵荷花,摘了下來。
那少女嘻嘻一笑,周圍很少有商旅過客經過,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得如此之白的男子,第一眼見了心就忍不住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豬剛鬣被少女的一聲笑驚醒過來,撇了撇嘴,嚷道:「都道師父老實,今兒卻當眾採花!」..
玄奘一愣,迎上那少女看他的眼色,忍不住臉色發紅起來,色厲內荏的朝着豬剛鬣喝道:「休得胡說!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乃是佛門寶物。故此文殊踏,觀音拈,豈是閒草野花!」
沙悟淨在一旁幫腔道:「然也,然也,師父擷此花,正是證其禪心清淨,一似荷色;品行高潔,宛如蓮馨。豈可詆謗!」
「這個馬屁精!」豬剛鬣暗罵一聲,院子上空便是傳來一陣破空之聲,正是猴子與任青蓮二人借寶扇回來了。
「悟空,扇子可是借到了?」玄奘也知道方才有些失態,忙轉移話題問道。
「師父放心,俺老孫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猴子大大咧咧的說着。
任青蓮卻是詫異的看了院子裏的那個少女一眼,發現這姑娘看向玄奘的眼神有些不一般,忍不住搖了搖頭,女妖精們喜歡唐三藏也就罷了,沒想到這山村少女也會被玄奘大法師的魅力吸引,居然都沒注意到他這個更帥氣的公子哥出現!
說話之間,一行人辭了老者一家人,往西又走了二三十里路,終於臨近了火焰山的核心地帶,吹出來的風都是火燒似的,小白龍的蹄子都被燙的止步不前,不住的打着鼻響。
豬剛鬣撲扇着耳朵叫道:「猴哥啊,再往前走,就被活活烤熟了。」
玄奘有任青蓮以一道水幕護着,倒是無礙,不過他身下坐着的白龍馬可是打死也不敢繼續往前走了。
猴子忍不住抱怨起來:「剛才讓你們待在那老漢家裏等俺老孫,一個個都不聽勸,非要跟出來。」
豬剛鬣笑道:「那是師父着急着要走,俺老豬何時說過這話……」
玄奘乾咳一聲:「好了好了,悟空,你在這裏施法不行嗎?」
「差不多,正好試試這扇子的威力如何。」猴子沒有多想,將法力注入芭蕉扇,便見那扇子瞬間放大,跳在半空裏猛地一扇,火勢往裏滾了一滾。
猴子自以為管用,呼呼又是兩扇,豈知那火借着風勢高出萬丈,騰地又回燒過來!
眾人大驚,一個個來不及念咒避火,轉身便逃。
任青蓮卻是早有預料,這毛躁的猴子只顧得借了扇子,卻沒去看那扇子是真是假,回來的路上他暗自感應了一下,已然猜到這其實是柄假的扇子。
眼看玄奘就要被火勢吞沒,他身形一閃,已經將對方抓在半空,雖然因此耽擱了些許功夫,被那火勢淹沒,但他體內的武道罡氣早就轉化成了三昧真火,與這火勢中的力量同源,不但沒有絲毫傷害,反而有些如魚得水。
豬剛鬣等人跑的倒是快,可惜這一跑虎虎生風,火龍便是順風滾來,被火舌舔了屁股,一個個嘶啦嘶啦的倒吸着冷氣。
猴子在火里眼睛不好使,出來後四處一看卻是沒了玄奘的影子,急道:「該死,師父呢!」
正說着,任青蓮的聲音已經傳來:「大聖莫急,莫急,大法師在我手裏呢。」
聲音由遠及近,眾人便是見到任青蓮倒拎着灰頭土臉的玄奘大步如飛的走了出來。
「嘶!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玄奘看着狼狽,但有任青蓮武道真氣護身,倒也無礙,眾人見了,雖然奇怪任青蓮居然不懼三昧真火,但也沒去多想,畢竟這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他們至今也猜測不透。
「大師兄借到的是假扇子?」沙悟淨回過神來,忍不住問道。
猴子苦笑一聲,「你們照看好師父,看來還得去一趟翠雲山了。」說完,便是火急火燎的往那芭蕉洞飛去。
……
芭蕉洞中,鐵扇公主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猴子從任青蓮那裏得到的子母河水其實是經過了淬鍊過後的,雖然看着只有一滴,但效果卻不亞於一下子吞了好幾桶的子母河河水,所以那胎動厲害的緊,胎兒形成的也要快了許多。等她察覺道腹部傳來的心跳和脈動之時,那孩子已然長成了六個多月的樣子。
若這鐵扇公主是個凡人,十月懷胎,猴子再次來到芭蕉洞的時候,只怕孩子已經給生下來了,不過即便因為她是個修煉有成的女仙的緣故,使得這懷胎的時間延長了許多,等猴子再次過來的時候,也已經是挺着一個大肚子,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生下來了。
這可比她當年懷紅孩兒要快了太多,鐵扇公主又急又氣,但更多的還是傻眼,那該死的猴子究竟在她身上做了什麼手腳,這孩子究竟要不要生下來……
這般想着,那個可惡的聲音已經再次傳來:「牛家嫂嫂,你騙得俺老孫好苦,快將那真的扇子交出來!」
「可惡的猴子,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鐵扇公子欲哭無淚,那老牛雖然喜歡在外面沾花惹草,但她卻是恪守婦道的正經人家,這樣不明不白的懷了一個孩子,而且眼看就要生出,如何不讓她驚慌失措。
猴子渾然不覺自己一時的好意會給對方帶來多大的困惑,笑道:「你那小叔子如意真仙近來做什麼買賣你應該知道吧,只是一滴子母河的河水罷了,你不是怪俺老孫將紅孩兒送到菩薩門下嗎,俺老孫便再送你一個孩兒……」
「你……你……」子母河的水鐵扇公主怎麼會不知道,但她是女鬼得道,即便藉助這子母河河水的力量成功孕育了生命,那也只能算是鬼胎,所以,可想而知那紅孩兒的誕生是多麼的不容易!此時此刻,她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按捺不住,抽出寶劍便是向猴子砍了過去。
猴子一把抓住,鐵扇公主也因為劇烈運動引動胎氣,腹中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都為之一晃。
她知道自己不是猴子的對手,而那腹中的胎兒眼看就要瓜熟蒂落了,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朝着猴子求道:「孫叔叔,你快將那河水收走吧,這孩子我不能要!」
猴子自然不會明白她的擔心,怕這孩子生來就是鬼怪之體,無法在地仙界生存,更怕忽然多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破壞她和老牛的關係。
只是沒有落胎泉的水,猴子也沒把握讓她安然無恙的落胎,女兒國世世代代都喝着那河裏的水生孩子,在猴子看來,這鐵扇公主不過是在小題大做,說不定將來見了那孩子可愛,還要對他感激涕零呢。
想到這裏,他便是騙道:「牛大嫂先將真的扇子給了俺老孫吧。」
鐵扇公主這次不敢耍什麼心機了,把扇子吐在掌心上,又傳授了對方使用的法咒。
猴子這次有了教訓,打算先驗驗貨,念動法咒,便見那扇子呼地長成一丈二尺來長的大小,祥光瑞氣,端的非凡!
「妙哉!妙哉!」感受着扇子上的氣息,猴子忍不住大笑一聲,「哈哈……牛家嫂子,你在這裏好好養胎吧,俺老孫馬上就將扇子還回來!」說完,抖了抖身子,翻着筋斗雲便是消失在了洞裏。
鐵扇公主面色一僵,氣急敗壞之下,竟是再次動了胎氣,嘴裏發出一聲痛呼,腹部下墜起來,「要生了!」這個念頭閃過心頭,她整個人的腦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
猴子將真的芭蕉扇帶來回去,這次倒是沒再發生異變,成功將火焰山的火勢撲滅。
不過想要將整個火焰山的火徹底滅絕,非得扇上七七四十九扇方可,這個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做完的,所以眾人又在火焰山留了一夜。
……
與此同時,牛魔王結束了碧波潭萬聖龍宮的宴會,乘着他那頭辟水金睛獸往翠雲山而去。
自從紅孩兒被觀音菩薩帶到南海普陀山做了善財童子,牛魔王便會時不時的去找機會利用西遊路上的那些妖怪給猴子等人找麻煩。不過這一次卻是碧波潭的九頭蟲駙馬主動找上了他,商議着想要在玄奘等人到達祭賽國的時候,對那取經人身邊的一個隨從下殺手。作為回報,九頭蟲自然也會按照雙方商議好的條件對猴子出手。
這件事情對於牛魔王來說其實是十分期待的,畢竟九頭蟲背景非凡,無論最終結果如何,都能給猴子找個大仇家。所以,回來的路上,他的心情一直都是不錯,想着將這件事和鐵扇公主說了,會不會讓愛妻出口惡氣。
不過,剛剛靠近洞府的時候,一聲清亮的女嬰哭聲便是傳入了耳邊。
牛魔王心中奇怪,急匆匆的進了山洞,卻見那鐵扇公主正抱着一個女嬰,一臉慈祥。這種神態他只在鐵扇公主抱着小紅孩兒的時候見到過,再看那些侍女忙着收拾的場面,哪裏還不知道他不在的這些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面色猙獰的吼道:「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孩子是誰的?」
鐵扇公主原本還怕這孩子生下之後繼承了她的玄陰鬼體,無法在地仙界生存,沒想到那子母河的河水在被任青蓮淬鍊過之後,生機的力量佔了更多的比例,竟是讓這女嬰擁有了類似於女兒國正常女子的那種玄陰體質,此刻看着這女嬰,原本的抗拒和擔憂早就蕩然無存,只剩下滿滿的母愛,頭也不回的隨口說道:「還不是那隻該死的猴子!」
那種神情和語氣,絲毫看不出她對猴子的忌恨,落在牛魔王眼裏,難免就將誤會弄得更大,牛魔王咆哮一聲:「天殺的猴子,我與你不死不休!」
說着,也不理會剛剛生產完的鐵扇公主,風也似的往洞外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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