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摩托車油門轟到底,吳迪朝着煙塵揚起的方向急衝過去。
遠在五公里外的葉國四臉上露出獰笑,下令坦克部隊壓上,一但目標進入射程,立刻齊射摧毀。
天空追擊吳迪的武裝直升機也打光了導彈,不過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已經將吳迪逼入包圍圈,開始遠遠吊在吳迪身後,也不攻擊,只是跟着。
吳迪和第三特種作戰旅的距離越來越近,
四公里、三公里、兩公里……
進入一公里範圍,吳迪神念中已經出現敵人,大頭十輛主戰坦克一字拍開,齊頭並進,已經開始要整炮口,似待吳迪進入射程後就立刻開炮。
吳迪不敢再埋頭猛衝,機車以蛇行移動方式繼續前進,當他進入八百米範圍後,那些坦克開始陸續開炮,這個距離要擊中一輛摩托車大小的高速移動目標可沒那麼容易,無非是測試距離的試探性攻擊,為第二次炮擊糾正數據。
四枚炮彈呼嘯而來,在無敵的神念觀察下,彈道和落點都被吳迪提前預判到,雖然成功避開了第一輪炮擊,但機車卻沒法再騎了,之前雖然成功躲開了炮擊,但又幾次都因為兩枚炮彈落點太近,跑道落地爆炸時如同地震一般,差點將他的機車上掀翻。
在第二輪炮擊開始時間,吳迪已經衝到距離對方坦克只有500米的距離,已經達到了主戰坦克的最佳射程,面對呼嘯而來的炮彈,吳迪一躍從摩托車上彈射而出,放棄了機車的速度換來了更加靈活的機動性,成功躲避開第二輪的炮擊。
原本以為只要坦克一輪連射就能迅速解決戰鬥的葉國四跳腳大罵,下令反坦克連和炮兵連也架炮攻擊,務必在對方沖入陣地前就將之毀滅。
雖然吳迪一旦突入陣地就會被四架機械戰兵圍殲,但那樣勢必也會照成普通士兵的打量傷亡,如果可以只用一些炮彈就解決戰鬥,葉國四自然不想看到更多的傷亡出現,如今畢竟是和平年代,太多的士兵傷亡會給他帶來極大的麻煩。
只可惜,導彈履帶式發射車和自行迫擊炮才剛剛接到命令,坦克兵還在重新校正距離準備第三輪攻擊,吳迪已經全速奔襲到坦克陣地前,三四百米的距離,以吳迪如今的全力爆發速度,十秒內就能跑完。
一個正在校正距離的坦克車長眼見吳迪如同貼地飛行般的恐怖速度向他們逼來,根本來不及填彈射擊了,對着通訊器大聲咆哮:「裝填手,迅速上彈,炮兵,平射一發,快。」
咆哮着下達命令的同時,這位車長已經迅速鑽進了高射機槍的操作艙,抓住機槍對着已經靠近在咫尺的吳迪就扣動了扳機……
高射機槍噴吐出一條火線席捲向吳迪,好在吳迪神念早已發現,提前預判躲開了金屬風暴的襲擊,子彈只能沿着他跑過的路面射擊出一道坑窪。
像這位車長這樣反應迅速的畢竟只是少數,有的車長慌了手腳,胡亂指揮,有的一邊通過通訊器聯繫協作步兵攔截吳迪一邊催促裝彈手填彈,有的直接呆住不知道怎麼處理,畢竟這些缺乏訓練的程家「私兵」根本就沒上過戰場,實戰演習都沒有幾次,何況還是和吳迪這樣的戰鬥。
吳迪躲避坦克機槍和那些步兵攻擊的同時,之前從軍事基地偷出來的手雷出現在他手中。
那些普通士兵手上的突擊步槍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穿透吳迪的護體罡氣,能對吳迪產生威脅的只有坦克的主炮和他上面的重機槍。
所以,吳迪率先攻擊的便是這兩個目標。
手中兩個手雷,一個砸向那操着坦克機槍對自己瘋狂少射的坦克車長,另一個投擲進了一個炮彈即將出趟的坦克炮口。
轟、轟……
連續兩聲爆響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那車長自己被砸到他的手雷炸的血肉橫飛,死的不能再死,另一個被投入炮管內的手雷更是和炮堂中的炮彈撞在一起發生巨爆,直接便將坦克炮台轟塌,裏面的坦克兵也被震的七葷八素,失去了戰鬥力。
兩枚手雷被投擲出去後,吳迪手中又再次出現了兩枚,在他神念的鎖定下,投擲出的手雷彈無虛發,不是被投入炮管就是射進了觀察口,十幾秒的功夫,十輛坦克被吳迪解決了八輛。
那些坦克附近的步兵們也是死傷一片,吳迪只要從這些人身邊經過就是大手一揮,罡氣排山倒海般的碾壓而出,將這些普通士兵直接震死震傷。
眼見吳迪揮手便是殺傷一片,而他們射出的子彈卻都詭異的停在了吳迪身前3尺左右的距離就無法繼續前進,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透明牆壁擋住了一般,而且吳迪每次一掌揮出,這些停在半空中的子彈還會倒射而回,威力甚至還要超過直接從步槍里射出的,將射出這些子彈的士兵打成馬蜂窩。
因為吳迪已經衝進了坦克陣地,剛剛架好的自走炮和導彈發射車也沒法攻擊了,受收到吳迪在軍陣中大開殺戒的消息,葉國四暴怒,命令後方的機械戰兵立刻出擊,前往戰場支援,同時下令前線士兵,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攔阻吳迪,決不能讓他這時候跑了。
此刻,已經和吳迪短兵相接,葉國四也顧不得什麼死傷不死傷了。
吳迪突破了坦克陣地,直接操着幾千人的第三特種作戰旅的主力部隊衝殺進去,現在的他也已經殺紅了眼,手中一顆顆手雷憑空出現,炸的那些士兵人仰馬翻,哭爹喊娘聲絡繹不絕。
「開火,快攔住他,不能讓他再繼續深入陣地了。」
「踏馬的,這到底時間什麼怪物,怎麼連子彈都不怕。」
「步兵快退開,不然我沒法開槍。」
「機械戰兵呢?怎麼還沒來支援啊?」
軍陣中一片混亂。
剛開始,他們還能在遠距離的時候可以對吳迪進行火力覆蓋,但如今已被吳迪沖入軍陣中。那些裝甲車上的高射機槍,後面的自走炮,反坦克導彈車等都是投鼠忌器,無法在己方軍陣內部使用,甚至是這些普通步兵都不敢胡亂開槍了,怕誤傷都己方人員。
這樣一來,吳迪便猶如殺入羊群的猛虎,任他縱橫殺戮。
自己射出的子彈無法傷害敵人一絲一毫,子彈憑空禁止在他身前,而他舉手投足就能讓他們死傷一大片,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如見鬼魅。
「上帝啊,這踏馬的還是人嗎?我們踏馬的到底在和一個什麼樣的怪物戰鬥啊?」
周圍人也心有餘悸的點點頭。
有士兵已經嚇破了膽,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的步槍,開始緩緩向後移動。
寶島施行的是義務與募兵相結合的兵役制度,而寶島的年輕人並不熱衷於當兵,每年募兵徵招來的服役人數只佔了總人數的百分之40%,這樣一來,就意味着每年有將近60%的人並非是自願來當兵的,饒是作為程家的「私人」部隊,裏面被迫來當兵的人數起碼有人佔到40%——50%,一個這樣的部隊,他的戰鬥力就可想而知了。
本來就吳迪殺的心驚膽戰,有人開始不聽指揮,不肯上前,甚至懈怠和退後,這種情緒一旦便如同瘟疫一般在這些士兵中傳播開來。
一時之間,這幾千人的隊伍竟然被吳迪一個人殺的出現潰散的預兆……
吳迪也以為抓住了機會,向着軍陣後方狂奔而去,整個人就如同離堂的炮彈,橫行直闖,直到神念範圍內出現一輛拖着巨型集裝箱的貨車,貨車後面拖着的那個體型龐大的大傢伙讓吳迪也是心生警兆。
有個聲音在心底告訴吳迪,一定要趕緊將那東西摧毀,否則自己就有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