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在少女的各種鬱悶中,東方弦月終於帶着少女走出了懸魂梯,當少女重新走在了又是一處青石墓道上時,她好看的眉頭卻是微微皺了皺,然後很快的少女便開口了:「喂,我說師兄,你不是說啞叔就在這裏嗎,怎麼我還沒有看到他?」
就知道這丫頭會問起來的,東方弦月卻是笑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雖然只是魂魄狀態,可是他笑起來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心尖都不由自主地為之一顫,於是少女不由得磨了磨牙,低低地給出了兩字評語:「禍水。」
東方弦月對於這個評價卻是一點兒也不生氣,而且正好相反他的笑容卻是越發地燦爛了起來:「呵呵,我可是很樂意做你的禍水呢。」
少女的嘴角一抽,果斷地閉嘴,她現在對於自己這位師兄還真是有着十二分的無語,這貨與自家師傅那老貨的性子絕對是相差得太大了好不好,真是無法想像師傅那個古怪的小老頭怎麼可以調教得出這樣一個弟子出來。
而這個時候東方弦月的目光卻是落到了腳下的青石板上,接着他的眉頭卻是微微動了動,雖然他的動作很輕微,但是卻還是被少女察覺到了,於是一時之間少女便暫時將啞叔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後,她相信以啞叔對於自家師兄的情義來看,這位不怎麼上道和不怎麼靠譜的師兄是絕對不會傷害啞叔的,而且……
她居然在這裏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陰煞之氣在波動着,而且這股陰煞之氣的波動與之前上面那層將軍墓的陰煞之氣波動明顯有着很大的不同,她似乎覺得這股陰煞之氣已經將她還有師兄東方弦月全都鎖定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是想要攻擊她和師兄不成?
而就在這個時候東方弦月卻是已經擋在了繆如茵的身前,雖然現在的他用繆如茵的話來說,只是一個死鬼,可是就算是死鬼,他的修為也要比後面的那個丫頭更深厚,更何況他一個堂堂的大男人自然要護住那丫頭了!
只是少女卻是眨巴着眼睛看着東方弦月擋在自己身前的身影,雖然因為師兄的魂魄還不凝實所以他的身體看起來還是半透明的,可是卻莫名地給了她一種十分心安的感覺,這……就是被人保護得感覺嗎?
突然間少女的眉頭卻是輕蹙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底里居然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只是那些感覺有些飄忽,有些不清楚,可是那種熟悉卻是實實在在的,於是少女的腦海里再次響起了男子的聲音:你果然是不記得我了,好好想想,我們在很久之前是見過的。
也就是說自己竟然是真的見過師兄,那麼,那麼又是在什麼時候呢,為什麼自己居然想不起來了呢。
只顧着想着自己心事的繆如茵,又一次沒有注意到前面自家的師兄已經停下了腳步,於是這妞便又一頭直接從東方弦月的身體裏撞了過去,依就是再次被男人手疾眼快地扯住了她的衣服領子,然後將她提了回來,淡淡的語氣里透出幾分無奈:「你這個丫頭怎麼還是這麼迷糊。」
迷糊……少女一怔,這個評價,似乎真的曾經有一個人也用這個詞評價過自己。
可是現在很明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於是少女忙收斂了一下心神:「師兄怎麼了,你怎麼又不走了?」
怨念啊,自家師兄好不容易清醒了這麼一次,可是自己居然一下子便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接二連三地丟臉,好沒有面子的趕腳啊。
東方弦月卻是向着前方一努嘴:「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裏應該是一位風水師的墓穴,而且這裏有的應該不只是他的屍體,還有他生前的陰靈符使。」
繆如茵的腦子當機了,這裏居然是風水師的墓,而且這裏還有他留下來的陰靈符使……要不要玩得這麼刺激啊,她自己就是風水師,所以自然明白風水師的手段,而這裏既然是這位風水裏的墓葬,那麼只怕……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冰涼的大手卻是再次握住了她溫暖的小手,繆如茵抬頭卻是正對上了東方弦月那雙溫潤的眸:「不用擔心,有師兄在這裏一切的問題都不會是問題了。」
就在男子的聲音才剛剛落下,前方一聲驚天動地的貓叫聲便響了起來:「喵!」
雖然可以聽得很清楚,這絕對是貓叫,可是卻與正常的貓叫極為不同,這聲貓叫帶着一種撕心裂肺般的痛楚,還有一種似乎來自於九幽地獄裏的幽怨。
繆如茵一抬頭,向着那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於是她便看到了一團濃重的黑霧裹着一隻巨大的貓形動物向着她與東方弦月這裏而來,那隻大貓一雙如同燈籠般的,怨氣繚繞的眼睛卻是正陰測測地盯着自己與師兄。
這是……
東方弦月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呵呵,倒是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一隻千年老貓,師妹你很有福氣嘛!」
繆如茵的嘴角抽了抽,遇到一隻千年貓妖,就是有福氣,那麼師兄現在咱們算不算是有福同享呢,於是少女很愉快地拍了拍東方弦月的肩膀:「這麼大的福氣便交給師兄了,你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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