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建成又一次被安寧問得啞口無言,慚愧不已。
安寧收回了視線,戴上了太陽鏡。「對安先生,我已無話可說,自求多福吧。」
語畢,她抬腳就走。
安建成對着安寧的身後喊道。「我告訴你,如果你這次不取消對雪琪的控訴,我的財產你休想得到一毛錢。我什麼都不會給你,我全部留給雪琪。」
安寧將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忍住疼痛繼續的往前走。
可是兒時爸爸對自己的好歷歷在目。
現在卻已經成了割裂她心臟的刀片,讓她疼得無法呼吸。
淚不停的飄落。
有些感情再重重傷害之後,理應該就此關閉。
可是對於父親,她為什麼總是會被傷,總會心痛,為什麼不能真的把父親當成陌生人?
爸爸,真的已經不再是她的爸爸了啊?
為什麼她就是學不乖?
一輛越野軍車忽然停到安寧的跟前,兩名小兵從車上下來。
對安寧恭恭敬敬的敬了一個軍禮。「首長夫人,好。」
首長夫人?
安寧如夢似幻的看着郁景宸走下車,仿佛救世主一般。
郁景宸深深的望着她,視若珍寶的將她摟進懷裏。
熟練的動作仿佛兩個人已經做過無數次。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親密,實屬首次。
安寧尷尬的手心直冒汗。
還沒有走遠的安建成注意到了這一幕,朝郁景宸小跑過來。
還有一段距離的時,明顯感覺到對方投來的寒芒。
安建成指着郁景宸,詢問安寧道。「你就是給這個人做情婦?」
安寧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郁景宸哼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問道,剛好可以讓安建成聽到的問。「你是我的情婦嗎?」
雙眼含着淚水的安寧勾起唇一笑,仰着頭看着他問。「你願意讓我當你情婦嗎?」
郁景宸抬起她的下頜,認真的端詳,品頭論足的道。「長得確實不錯,如果我有了妻子再遇見你,還真不好說會讓你當我的情婦。」
他打趣的話語讓安寧心頭一暖,破涕為笑的。
安建成聽着他們含糊不清的對話,急得直跳腳。「臭丫頭,你給我說,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你真敢做人家情婦,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安寧拽着郁景宸。「我們走吧。」
她真的不想再多跟安建成多說一個字的。
「等等。」郁景宸拉着了安寧。
安寧詫異的看着他。
他想怎麼?
郁景宸親昵的瓜了下她的小鼻子。「既然這位先生這麼想知道我們的關係,那我們不妨就告訴他好了。」
安寧傻眼,他們的關係?雖然他們上了床,但是他們不過是協議婚姻。
他真的要對別人說?
「別說了。」她說。
安建成氣勢洶洶的看着郁景宸,真好像一個慈父似的。「你說,你到底和我女兒是什麼關係?你要是敢玩弄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郁景宸漫不經心的一笑。「玩弄?我當然不會玩弄寧寧,告訴你也無妨,安寧是我的妻子。」
「妻子?」安建成發懵,女兒什麼時候結婚了?
他指着郁景宸說。「這話你不准亂說,我是安寧的爸爸,你娶她,我怎麼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