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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慢慢的推開老管家的屋門,非常沉穩和內斂。燃武閣 m.ranwuge.com好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殺意在這一瞬間可以馬上爆發出來了一樣。
陳玄那猩紅色的雙目和像九尺寒冰一樣的臉頰讓人看得不寒而慄。就連那錦衣玉袍見慣大人物的少年還有少年旁邊的狗腿的心都開始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你是誰?」終於錦衣玉袍的紈絝少爺發問到。他心裏不禁喊道,這大白天的怎麼那麼晦氣呢?這還遇上鬼了!
其實這不是這個紈絝少爺的心理素質糟糕而是陳玄的樣子實在不像是一個人類。他可是在老管家的房內憔悴了三天,雖然說修煉者的身體三天內不進水和食物沒有什麼影響,但是陳玄實在是過度悲傷了。而且那股殺意折磨了陳玄太久了,仇恨的力量猶如是一把鋒利的利器不斷的割傷着陳玄原本平靜的心。
而被這種強烈的恨意折磨下來的結果就是他的雙目猶如是從地獄逃出來的惡鬼一般的佈滿血絲,而陳玄的臉頰之上更是被折磨得沒有一絲血色。原本宛如仙風道骨般象徵着年少輕狂的長髮,因為沒有帶上髮髻而變得散亂不堪,再加上陳玄三日沒有打理了。
金色的陽光打在陳玄那白如紙片一般的臉上,陳玄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如此強大的陽光,三日都渡在昏暗的房間之中的他卻是有些無法適應。
「陳玄!」陳玄此時的樣子的確是嚇到紈絝和他的狗腿了。而陳玄的聲音更是宛如從北冥之海之中快要被凍死溺死的人一樣,絕望而且不帶有一絲感情。
錦衣玉袍的人聽到這句話之後,心裏有些平穩了下來。但是轉而一想,不對啊!自己為什麼要怕這個似人似鬼的病秧子呢?
紈絝少年心裏可是和明鏡一般,每次自己出行自己的老爹都會排着一兩個暗衛守護着自己,他們的實力可都是道師三階和道師五階的強者。
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自己為什麼要怕這個叫陳玄的少年。姓陳,在這個宅子裏?看來是陳府餘孽了,而且陳玄這個名字自己好像是在哪裏聽說過。
陳玄冷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個紈絝少年和他的跟班,眼神就像是看一隻待宰的羔羊。他實在是太憤怒了,他需要發泄!而自己面前的這兩個人,不!準確的說是自己面前的這四個人,他們就當是上天給他恢復心境的補藥吧!陳玄答應自己在殺完他們之後,把心裏的恨意給隱藏好,深入骨髓埋入心底!
哦!想起來了!那錦衣玉袍的紈絝忽然腦海之中傳來一道信息,陳玄不就是陳家的那個紈絝嗎?
就是那個廢材二少爺,一直不受待見的那個。而且好像陳玄和那個赫蘭玉兒還有一腿,也不知道是聽誰說的。反正陳玄這個廢材二少爺的名頭早就傳遍了烏陽城了。至於陳玄和自己的女神玉兒的事情,也是自己聽哪個紈絝的小道消息而來的!
「小子你就是那個陳家的廢材二少?哼!也敢玩本少爺定下的女人!我看你是找死!」那個穿着藍色的華貴衣袍的錦衣少年狠狠說道。
呵!陳玄輕輕的笑了一下。那笑聲就像是死神到來前的黑夜一般的邪魅和詭異。這笑容再配上陳玄的毫無顏色的臉頰,當真是死神無二了!
「你……你想對我們家少爺幹什麼?」那藍袍少年的跟班,宛如一個惡霸保護着自己心愛的小妾一般,雙手張開擋住陳玄說道。
陳玄知道那只不過是這個小跟班表決心而已。當真是自己殺起人來只怕會站出來的還是那些暗中觀察着這一切的人。
不過跟班的舉動好像完全取悅藍袍少年一般,藍袍少年得意的說道。
「三兒,爺回去賞賜你三百兩!不過有一條,給爺幹這個敢跟爺搶妞兒的病秧子!把他往死里揍知道嗎?揍死了爺負責,反正是陳家餘孽,死了也就死了!」
藍袍少年的語氣更是傲恃的像是一隻高傲的獅王一般,但是他沒有想到他在陳玄的眼裏就是一隻只會瞎叫喚的野貓。
「好勒,要的就是爺兒,您這句話!」三兒平時仗着藍袍少年羅鎮狐假虎威做恃強凌弱的事情並不少。而烏陽鎮的人因為這是羅家背後是雪山宗的赫蘭衡的親傳弟子江河的手下,也就不敢多管。
平時還有不敢多管的就是赫蘭沖手下的陳家,不過赫蘭沖和陳家都廢了。現在的陳家就是一座空空佇立着的庭院而已。陳家便再也沒有了!
轟……
陳玄的左手上的地火再一次躍出陳玄的掌心。那青色的火焰把陳玄的臉部的猙獰都給逼現了出來。三兒哪裏見過這樣的弱者,馬上就害怕了。而羅鎮雖然也是見過不少大人物家的弟子,但是也畢竟養尊處優慣了,何時見過這幅場面。
而陳玄並沒有給三兒太多猶豫時間,砰……
那熊熊燃燒着的青色火焰直接化成了一道青光劈向了三兒。而那羅鎮的跟班三兒根本連求饒或者喊叫都沒有留下,便隨着這一股青光幻化成一片青煙消逝在了羅鎮面前。
這一下可是直接把羅鎮給嚇慌了神,羅鎮何時見過殺戮呢?前一秒還在自己跟前活蹦亂跳的三兒居然一下,就被自己眼前這個陳玄弄死了?
這哪裏還是人呢?這簡直就是惡魔啊!這一次,羅鎮的臉開始泛白了。那是因為極度的恐懼而形成的,看到陳玄手上的青色火焰還是沒有收斂。羅鎮便更是恐懼了,他開始瘋狂的後悔!他後悔為什麼要招惹這個惡魔,他後悔今天為什麼出門沒有看黃曆,自己為什麼要走進這個陳府別院?
這哪裏還是出遊啊?這簡直就是去黃泉路上走一遭啊!看着陳玄一臉木然的一步一步逼近,而此時陳玄內心之中已經完全被仇恨給充斥着了。現在的陳玄已經不像是陳玄了,更像是折磨了陳玄這三天的那個心中的惡魔。
一步一步的逼近,陳玄心底的魔好像可以感覺到凌遲羅鎮的塊感。雪山宗,只要關於雪山宗的無論是誰都得去死,就是一花一草也應該毀滅!
「別……別……」
羅鎮被陳玄逼得完全癱在了地上,只靠着兩條沒有什麼力氣的腿在蟲需動着後退。就像是一隻在地上蟲需動的噁心的蟲子一般,而且由於過度驚嚇那黃白之物便是不受羅鎮控制一般的全然湧現在在地上,惡臭撲鼻而來。
陳玄猙獰的笑着,他的臉不再是像冰塊那樣的平靜和木然了。積壓了三日的恨意在此時完全的爆發了出來,而承受這個怒火的居然是可憐的羅鎮。
「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可好?」那冰冷的聲音就像是這金色陽光之下的突兀一般緩緩而道。忽然兩個黑衣人出現,擋在羅鎮的面前。
終於來了!
陳玄冷笑一聲,用那冰冷到極點的殺意打量着這兩個人。
「大人,此事我等絕對不會告訴老爺,您可以離開烏陽城遠走高飛!我等不會匯報給老爺,更是不會給雪山宗知道,您看可好?」
黑衣人那冷峻的樣子,宛若是一個談判的高手一般和陳玄講着籌碼。可惜的是,這兩個人的談判對象找錯了人!
「哦?」
陳玄的聲音就像是從十八層地獄之中傳來的一樣,沒有絲毫的溫度和感情。更是沒有半分的欣喜滿足之意。這讓兩個黑衣人的心降到冰點,先是在心裏把這個敗家子惹禍玩意兒的羅鎮罵了一遍。再是把陳玄這個變態從祖宗一代罵到了十八代。
然後賠笑着說道,「大人您看,您有什麼要求我們都可以滿足的!」兩個黑衣人完全從冰冷的鐵血無情的談判家,變成了一個奸詐的商人。
而羅鎮此時不知道腦子之中抽了什麼瘋,好像是想要對陳玄恩威並施一般衝着陳玄惡狠狠的喊道。
「小子我的父親是羅一天,那可是雪山宗宗主赫蘭沖手下的親傳弟子江河大人組辦的商會會長!你要是敢殺我,我的父親……哦不!是江河大人還有雪山宗是不會放過你的!」
羅鎮說到後半句的時候,求生意志好像已經是蓋過了一切的樣子。甚至蓋過了羅鎮對於陳玄的恐懼,居然朝着陳玄瘋狂的喊道。
而黑衣人心裏再次把羅鎮給罵了幾百遍!我去!這小子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這陳家剛剛被誰的滅的門,你該不是傻筆吧?但是黑衣人很無奈,畢竟自己是他老爹豢養的死士,自己的家人全部在他那奸詐如狐狸一般的老爹手上。
不過奸詐如狐狸一般的老爹,怎麼就養出了這麼一個蠢貨呢?兩個黑衣人表示十分的不解……而陳玄聽到這句話臉上和身邊展露出來的殺意更甚了。
「這……大人,您想要什麼都可以開口。這……我家的少爺有腦疾,請您萬望與他一般計較啊!」黑衣人說出這話的時候,已經從商人變成了搖尾乞憐一般的狗。倒是讓陳玄心中的魔,忍俊不住而冷冷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