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一番交手下來,錢管事和孫管事竟然一點便宜都沒討到。
同時,他們還發現洛雲溪使用的招式十分狠辣、詭異,不像尋常武者。
周翎的心情複雜極了,不知道自己該希望哪一邊贏。
洛雲溪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我剛剛已經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不知道珍惜。既然如此,就把命留下吧!」
孫管事冷笑一聲,「你好大的口氣!勝負如何,現在還未可知呢。」
話音落下,他身後伸出一條條木藤,像觸手一樣攻擊洛雲溪!
錢管事是水系法師,在同一時間凝結出一道道恐怖的水柱,重重射了過去!
以周翎現在的實力,不過能將他們的戰鬥看個大概而已。
同時面對着兩位金丹境八重的夾擊,洛雲溪臉上不見任何驚慌之色。他的唇角緩緩向上揚起,似乎在譏諷,「未央宮內門的管事,也不過如此。」
隨着他劈出的一劍,濃烈的黑色劍氣勢如破竹,轉眼間就將孫管事的木藤切成了碎片。
瘋狂的火元素從空氣里湧進洛雲溪的身體,他手中凝結出一個巨大的火球,朝錢管事砸了過去!
他射出的水柱頃刻間就被烤乾了。
「怎麼可能!」孫管事和錢管事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同是金丹境八重,為什麼這個黑衣男子如此恐怖?這個世界是玄幻了嗎?
孫管事很明白,洛雲溪不是普通的金丹境八重,這樣拼下去,就算他們贏了也會元氣大傷,不明智。
想到這裏,他大聲問道:「閣下既然知道我等是未央宮內門的管事,為何還要如此?」
未央宮畢竟是超級大勢力,哪怕這些年因為內鬥混亂不堪,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一般武者聽到未央宮的名字,都會變了臉色,更別說冒犯了。
洛雲溪只譏諷一笑,「在幽冥神教面前,一個衰敗的未央宮算得了什麼?」
「你說什麼!」錢管事和孫管事像聽到了多不可思議的消息一樣,眼睛睜得渾圓。
魔教不是在很多年前,被一個神秘女子封印,從此消失在天地間了嗎?難道傳言是真的,魔教漸漸開始復甦了?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是這麼一回事。除了魔教,還有哪個地方能培養出這麼恐怖的少年?
這一刻,錢管事和孫管事意識到,這件事或許不是他們能夠處理的了,回到未央宮將其報告給張總管才對。
想到這裏,兩人對視一眼,回到飛行坐騎上準備離開!
「想跑?問過我同不同意了嗎?」只見洛雲溪的眼底閃過了陰鷙的殺意,手中突然射出兩道黑色的霧氣,像繩子一樣纏繞在錢管事和孫管事身上。
兩人的腳步頓了頓,洛雲溪抓緊這個時機,衝上去對錢管事的後背狠狠刺出一劍!
金丹境八重的強者,怎麼可能一點保命的手段都沒有。感受到死亡的氣息,錢管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件寶物,瘋狂地往裏面注入靈力!
然而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只聽到「噗呲」一聲,洛雲溪手中的長劍,從背後貫穿了錢管事的心臟,狠狠攪動!
「不!」他的眼底寫滿了不敢相信。
自己的身體防禦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破掉,難道魔教中人真的恐怖到了這種程度?
在不甘心的情緒中,錢管事的身體重重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看到錢管事身死,孫管事心中頓時升起了一陣兔死狐悲的感覺。
歷經千難萬險,好不容易才晉升到金丹境八重,他真的不想死啊!
這一刻,孫管事什麼都顧不上,放棄周翎和飛行坐騎,化為一道光影朝後方遠遁而去!
事實上,一人對付兩名金丹境八重的強者,還是有些吃力的。殺死錢管事,已經消耗了洛雲溪的大部分靈力。如果孫管事真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他不一定佔得了便宜。
洛雲溪正是明白這一點,才以雷霆之勢擊殺了錢管事,將孫管事嚇破膽。
逃竄之下,孫管事的弱點徹底暴露出來了。
洛雲溪陰鷙地笑了笑,將靈力灌入手中的長劍,朝前方擲了過去!
隨後,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孫管事的反應速度極快,迅速往旁邊一閃,避過了洛雲溪射過來的長劍。
他驟然鬆了一口氣,準備繼續逃竄,卻在這時感到心口一疼!
孫管事緩緩低下頭,發現有一隻手將他穿胸而過,那隻手上還捏着一顆鮮紅的心臟,在緩緩跳動。
「我早就說過,放了她,或者死!」說完這句話,洛雲溪狠狠捏碎了孫管事的心臟,鮮紅的血液在空中迸射開來!
饒是見慣了血腥場面的周翎,此刻也覺得有些發怵。
她實在是無法將眼前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跟當初慕翎大陸那個溫潤如玉,清風霽月的雲溪太子聯繫到一起。
這些年來,洛雲溪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發生如此驚人的改變?
他帶來的那些手下似乎早就看慣了這樣的場面,恭敬地高呼道:「洛大人戰無不勝!」
洛雲溪取出一方帕子,擦乾手上的血跡,將孫管事和錢管事的空間戒指都撿了起來,還有錢管事之前來不及催動的那件寶物。
它名叫「紫雲盾」,是一件防禦型的掌門級武器,可以說是錢管事最大的保命底牌。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紫雲盾使用時需要極大的靈力和一段時間催動。洛雲溪出現得太突然,錢管事根本來不及,要不然他也不會死得這麼慘。
看到這一幕,周翎不禁有些咂舌。
不久前,他們那麼多人聯手,都不是錢管事和孫管事的對手。洛雲溪竟然沒費多少功夫,就將兩人徹底斬殺了!
他走到周翎面前,將紫雲盾遞給她,似笑非笑地說道:「翎翎,好久不見。這件戰利品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怎麼樣?」
周翎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冷眼望着洛雲溪沒有答話。
原來落在他手上,比落在張總管手上更讓她心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