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眼中隱隱有一抹冷意,「不知所謂!」
他眼中隱隱生怒,許久方才平息。一窩蟻 www.yiwoyi.com
許久後,他微微一嘆。
世事不由人,有些事情,怪不得他,也不怪其徒。
恨他,惱他也罷。
秦軒微微搖頭,收回目光,虛空微動,一道身影從其中走出。
這是天勺聖人跟隨的那青年仙尊,他手托一尊寶盒,浮現在秦軒面前。
「秦軒,此乃聖祖留下,踐之前諾言!」
「其中有一株聖藥,三寶天玄蓮。」
他眼中有一絲羨慕,哪怕是郭家,聖藥也不多。
這一株三寶天玄蓮乃是入聖中品的寶藥,其聖靈被剝奪,一直留在郭家不知幾代了。
若非大世開啟,大劫在即,郭家也絕不會動用。
青年仙尊清楚,之前聖祖打算拿出的,絕非是這一株仙藥。
秦軒望着那寶盒,隨手接過。
「帶給天勺一句話,若他日郭家有滅族之劫,可來尋我秦長青!」
「我可為郭家渡劫!這是我欠郭家先祖的一抹因果。」
音落,秦軒便不顧那青年仙尊滿面愕然的神情,略身而去,直出這萬界聖塔。
「此人……瘋了麼?」
那位青年仙尊喃喃自語,郭家乃是三等聖族,聖人且不能抗衡之劫,尋他一介四轉金仙又有何用?
這傢伙,也未免太狂了,難不成,他自詡高於聖人?
不論青年仙尊如何震駭,但這等話語,他還是要傳達入天勺之耳。
萬界聖塔最高處,那一尊聖骨遺骸已經消失。
天勺聖人卻是瞳映天北巨城內,負手而行的秦軒。
「大帝麼!?」
其瞳孔深處,有一抹波瀾,久久難平息。
……
天北巨城外,秦軒迎着不少矚目目光,直接震翼離去。
今日之後,秦長青之名,怕是名震大荒州了。
與姬玄天一戰,近乎讓秦軒,秦長青三字,足以讓太多人記住。
可這些,秦軒卻絲毫不曾在乎。
北域,還有兩尊聖人遺骸,他要送其歸位。
接下來,秦軒一路南行,掠過這北域天地,足足半個月後,他出大荒州,入大荒州臨近之州,七寶州。
他在一處城中止步,在這城中,有一名男子,正在修煉,不過是二轉金仙。
秦軒緩緩走出這院內,引得那男子注意。
「前輩!」
男子猛然驚覺,望向院中白衣。
「沒落了麼?血脈之中,唯你最近!」秦軒輕喃一聲,「便由你做決定吧!」
其手腕內,一抹骨珠脫蒼髮,徐徐飄落向那男子額頭。
一瞬間,這骨珠便沒入其中,男子慘叫一聲,便暈厥過去。
秦軒輕輕一笑,背後五行玄翼一震,便消失在這城內,再次向北域而行。
近乎又是三個月時間,秦軒到這北域邊緣,再向西去,便是要臨於西域佛土了。
西域荒野,佛道魔妖四脈共億萬族共存於一州。
秦軒在一處巨城前停下,他推演到那最後那尊存在於北域的聖人後裔所在。
城中,真仙,金仙往來,不少人行走在四周。
直至,秦軒在一處酒樓前停下。
酒樓內,隱隱有轟鳴聲響起,引得秦軒目光微頓。
「怎麼?當世金仙,便無人能與我一戰麼?」
「當真是一群廢物!」
有一名面覆鱷鱗的生靈在這酒樓內,睥睨四方,四周,有不少受創之人,臉色皆難看到極致。
這是一尊前古生靈,八轉金仙,卻橫掃匯聚而來的此城天驕。
這些天驕,皆是這北域金仙,也有兩位仙尊,隱忍而不願動手。
混元不可插手大羅,這已是不成規矩的規矩,若是有人插手,他日自有前古混元生靈出手震殺。
秦軒走入這酒樓內,望着那前古生靈。
「天鱷一族?應該是西域鎮壓的那一處禁地走出,已經臨近北域了麼?」
秦軒目光微頓,他望向場中,尋覓的那一尊聖人後裔。
最終,他在一名女子身上目光微頓。
這一聖人的家族,也破滅了,他推演了不少血脈,唯有此人可為嫡系,甚至,血脈駁雜到連嫡系都算不上,換做郭家的那等聖族,此女的血脈,怕是也就算是一介旁系罷了。
不過此女修為也算不弱,骨齡十三萬載,已是六轉金仙。
旋即,秦軒便踏步,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中,如若局外之人,向那女子走去。
「你,隨我而來!」
秦軒走到那女子面前,緩緩出聲。
女子微微一怔,秦軒之音,更是在這酒樓內清晰可聞。
不少人目光落在秦軒身上,一些人眼中有茫然,有狐疑。
「林鵲兒,你認識他?」
在這女子身旁,有一名青年眉頭微皺。
林鵲兒微微搖頭,她同樣疑惑,「閣下,我認識你麼?」
「你祖上有遺留之物在我手中,托我交於你!」秦軒旁若無人的開口。
酒樓之中,那位天鱷一族的生靈眼中隱隱有煞氣滋生。
「當世之人,你未免太過無禮了!」
「今日乃是論道比武,豈能是你隨意閒聊家常之地!?」
他眼中隱隱有怒意,更隱隱有威壓,席捲向秦軒。
連帶那林鵲兒與其身旁之人,都不由面色微變。
「閣下,若有事情,還是稍後再談,莫要惹怒於這前古天驕!」林鵲兒臉色蒼白,傳音向秦軒。
秦軒轉頭,他淡淡的望向那天鱷一族生靈,薄唇微啟。
「滾!」
音落,整個酒樓內剎那間化作一片寂靜,針落可聞。
「你說什麼!?」
旋即,滔天怒吼之聲響起,那天鱷一族的生靈勃然大怒。
他在此地,橫掃四方天驕,竟然有人敢如此呵斥於他?
當即,他便暴起,向秦軒殺來。
秦軒眼眸之中,卻仿佛不曾有變化。
下一刻,劍鳴聲起。
一道生機隕滅,萬古劍攜一件儲物仙寶而歸。
秦軒看都不曾看向那隕落的天鱷一族生靈,回首望向林鵲兒道:「隨我來吧!」
音落,他便轉身,向這酒樓外走去,徒留滿場駭然。
酒樓地面,天鱷一族的生靈身首分離,金血瀰漫。
林鵲兒面色變幻數次,直至秦軒快要走出那酒樓內,方才回過神來。
她滿是敬畏,惶恐不安的望向那白衣背影,隨後,隨着秦軒,走出這酒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