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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戰界,黃鳩至尊早已經祭煉荒古兵殺來。
這是一尊寶爐,其中綻放着赫赫神光,每一縷神光都蘊含着崩崩解萬物之力。
萬光照落,落在秦軒白衣之上。
只見秦軒仿佛沐浴在這神光中,白衣絲毫未動,這一幕讓黃鳩瞳孔凝縮。
秦軒淡淡的望着黃鳩,隨後白衣輕動。
僅僅是一步踏出,他便消失在原地,黃鳩欲動,尋覓秦軒身影,卻陡然感覺自己荒古之身都在震動。
待黃鳩抬頭之時,卻見天穹之上,已是漫天星光。
星辰之光?不對……
黃鳩的臉色驟變,他更有一種感覺,如墜地獄。
那是世界,本源世界,根本不是星光。
五萬界鎮壓之力,直逼荒古之力,出現在這黃鳩身後,便是彈指而出。
一隻黑暗之芒,猶如一小方黑洞,吞盡一切,令四周的空間都在下沉,扭曲。
黃鳩仿佛被定在這一方世界內,即便他體內荒古之力翻滾着,卻始終難敵秦軒五萬界鎮壓之力。
「旗山古帝秘!」
太古戰界中,有一些人出現,觀戰於此。
其中,一名面容平凡,眼眸含光的中年男子緩緩出聲。
「旗山古帝秘?」一旁有人開口,帶有疑惑。
「我曾去過羅古天,羅古天內曾有一位古帝,擅以羅古天的山河萬物佈陣,甚至,大道法則都可為他佈陣。」
「傳聞,那一位古帝名旗山,乃是羅古天的不世之材。」
中年男子緩緩出聲,「祖境五萬界,已經令人髮指,再施展旗山古帝秘,五萬界成陣,借勢,令天地法則共鳴。」
「鎮壓之力,別說是這黃鳩了,就算是荒古第五重天的至尊也未必能夠承受。」
旁邊之人聽聞不由陷入到目瞪口呆,他祖境只修煉一界,便是界主境,也只是修煉六個世界已經可以越境而戰了。
五萬界……這太恐怖了,古帝秘對於他而言,也是虛幻縹緲的存在。
在旁觀者的目光中,一指黑芒扭曲了天地,將那黃鳩的身軀盡數碾碎,化作了虛無。
空間恢復原狀,秦軒招手將其儲物之寶收起,略微一掃,不由眉頭輕皺。
一位荒古第四重天的至尊,竟然只有一件荒古之兵,以及一些零散之物,簡直寒酸。
秦軒目光悠悠,翻掌將其收起,隨後,便離開了太古戰界。
之前開口的那中年人望着秦軒消失之地,隨後也離開了太古戰界中。
太古斗場內,不少人還在議論着,可一些人卻未曾進入到太古斗場。
相隔太近,一旦進入太古斗場內,或許直接會出現在兩人交手的正中心。
這可是九天十地第一祖境與荒古境的交手,荒古之下受到強烈波及,甚至會導致隕落。
太古斗場內,每年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大多數都是一些新人。
秦軒出現,黃鳩卻未曾走出。
太古斗場內眾多生靈陷入到了譁然之中,所有人望着秦軒都極盡不可思議。
這才多久?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已經結束這一場大戰?
最重要的是,勝着走出的還是這秦長青。
荒古與祖境交手,活下來的竟然是祖境。
「黃鳩至尊的確死了,秦長青的實力深不可測,他殺黃鳩,也僅僅動一招罷了!」有一位荒古至尊開口,他望着秦軒的目光中充斥着敬畏。
九天十地內,天驕無數,可祖境殺荒古第四重天的,他聽說過的也只有秦軒這一位。
便是當今存在的那些古帝,年輕時雖也越境而戰,卻也不曾有這麼妖孽。
遠處那樓台之上的中年人望着秦軒的背影,眉頭緊皺,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雲川,你去查一下,這秦長青與燕九幽到底有何干係!?」中年人緩緩出聲。
一旁的那青年神色微變,隨後,連忙垂頭道:「謹遵師命!」
說罷,名為雲川的青年便匆匆離去。
中年人望着秦軒,目光變得悠長而又深邃。
秦軒依舊在大街上閒庭散步,所過之地,皆是有不小的轟動,不過也僅此而已。
黃鳩至尊之死,更是傳入到太古斗場內,令更多人為之震撼。
封王擂畢竟有限制,可秦軒如今殺黃鳩,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買了一些丹藥,順勢將黃鳩的至尊兵典當了,秦軒便回到了秦王府。
之後半個月,他仍舊在凝練本源世界,一切都歸於平靜。
徐無上的成皇擂也已經乾坤落定,徐無上敗了,差點身死在成皇擂中,若非是最後有琅天給予她的保命之物,或許她已經隕落。
秦王府內,徐無上臉色仍有些蒼白,她冷冷的望着秦軒。
兩人對立而坐,祖力成棋盤。
她已經傷勢大概恢復,這一敗她同樣心服口服。
「連勝九場,第十場慘敗,對方是第九界主境,太古斗場的絕世天驕,也是那位古帝的嫡傳弟子!」秦軒望着徐無上,淡淡道:「來,太古斗場不想讓你太過順利,你出身於仙道,讓你太過順利,本身就是在打太古斗場的臉。」
「你應該想得到,你祖境或許可稱得上蓋壓同境,可界主境,你想要橫壓這近乎不可能。」
徐無上冷哼一聲,「不用你多嘴,我自然知道。」
「敗便敗了,破後而立,敗後而成。」
她本來並沒有那麼不爽,可被秦軒這樣一說,徐無上反而感覺到極為鬱悶。
「秦長青,成皇戰你也會遇到此人。」徐無上緩緩開口,「如果我太過順利在抽打太古斗場的臉,那你勝了,只會猶有過之。」
「規矩是死的,太古斗場不可能讓你只與第六界主境的生靈交鋒。」
「楚十皇,他的實力至少可匹敵荒古第六重天以上。」
秦軒卻是一臉的平靜,「林皇曦我尚且勝過,這楚十皇又怎可能入我眼中!」
「任由太古斗場千萬算計,我皆以一劍盡數破之。」
徐無上聞言無悲無喜,她淡淡道:「那羅天天尊還未動!?」
「謹慎過人,讓我有些意外。」秦軒淡淡道:「不過,太古斗場應該把消息透露出去了!」
「三天後,我會離開太古斗場!」
他的話語,讓徐無上的瞳孔凝縮。
「可有幫手!?」徐無上唇齒猶豫數次,最終開口問道。
「幫手!?」秦軒輕抿一口淡茶,笑道:「殺他羅天,我一人足矣!」
「麻煩的不是羅天……」
秦軒的眼眸略微的發沉,徐無上到的只是羅天,天尊之怖,可他,卻已經到了羅天之後。
徐無上忽然也反應了過來,她着秦軒,同樣輕輕抿茶,陷入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