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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紫黑色的氣體涌動而來,陳勁立馬後撤,並且抓提起兩個正好躲在大門角落的蘭家人,將他們提出紫黑色氣體涌動的範圍。
只是紫黑色氣體不依不饒,團着自己好似一條黑蛇一般繼續向着陳勁奔逃的方向追去,但是,其速度根本追不上陳勁,只能在陳勁背後吃灰。
這紫黑色氣體明眼人都能看出對人有害,所以那些原本癱軟在地的一眾蘭家人一個個都被激發了新的力量,一同跑進了祖祠,畢竟相比於一方外人一方祖宗,更能信任的自然就是祖先了,另外蘭高達對紫黑氣體咬牙切齒的,他絕對不會想着傷害他們的,至少目前是這樣的,其實這些想法,有的人想的清楚,有的人不明白,但是蘭家人中明顯想得清楚的人比較多,所以那些沒想清楚的也被想清楚的人攜卷了進去。
那個張春蘭也被她的孩子們帶進了祖祠中,然後蘭高達對她也是咬牙切齒的,幸好有另一隻鬼拉着。
而陳勁此時在外面也是心中有苦說不出,這雷大柱應該是不會法術的,連修行路都沒有踏上,怎麼忽然就可以這麼牛逼的變成紫黑色氣體,而且還有理智的追隨在自己的身後。
這不科學啊。
好吧,都修仙了,誰還管你科學不科學。
陳勁懷疑這紫黑色氣體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雷大柱,雷大柱應該還躲在那個角落中操控着它,否則雷大柱可以改變自己的形態,怎麼可能還用得着這樣在陳勁屁股後面吃灰?
心思雖然百轉千回,但是陳勁卻實在沒有什麼辦法對它進行反擊,陳勁的攻擊手段實在是太薄弱了,只能說其目前的攻擊手段止步於肉體上,還無法達到精神層面超凡層面上。
不過這並不能阻礙陳勁意圖反擊,這後院天井的中能夠抓起的東西都被陳勁抓起,然後拍向紫黑色氣體。
但是氣體就跟尋常煙塵一樣被拍散,然後又重新聚集起來。
「我來!讓我來!讓我吃了它!」祖祠中的蘭高達一直這般咆哮着。
但是另一隻鬼一直在阻撓着他。
這蘭高達的癲狂讓一眾蘭家人恐懼的躲到了祖祠的角落之中。
而陳勁在這時,卻是走起了禹步,口中念起《靈寶度人經》。
其聲洪亮高昂,完全不似之前在祖祠中念誦的那麼陰森沉淪、低吟淺鳴。
陳勁又是只念誦出一小片段,追在其身後的紫黑色氣體直接就散開,並且有一團火焰憑空冒出,灼燒起其分散開來的紫黑色氣體。
「啊……」
接着一聲痛呼傳到陳勁的耳邊。
只是這身痛呼並不是來自於紫黑色氣體,而是來自祖祠之中。
陳勁目光凌厲的扎向祖祠之中。
只見祖祠之中,那只有了色彩的鬼在哀嚎着,並且其原本保持住的形體在崩潰,變回了原本的無形體狀態。
看着其在痛呼哀嚎,還有其形態的變化,陳勁怎麼可能還不清楚其中的關係。
這傢伙才是雷大柱!
「蘭高達,他是雷大柱!」陳勁對着祖祠中的蘭高達喊道。
陳勁這一聲高呼讓祖祠中又一次大亂起來。
蘭高達的鬼魂呼嚎的掉頭撲向雷大柱這隻鬼,雷大柱現在正在痛苦之中,哪有那個想法去和蘭高達爭鬥,掉頭就是跑。
他想要從祖祠的牆壁穿透出去,但是祖祠的牆壁直接就將他彈了回來,這日夜受蘭家人香火供奉的祖祠居然有着這般的神異。
雷大柱這麼被彈回,蘭高達直接就撲到了他的身上,齜牙咧嘴張牙舞爪的就要將雷大柱撕成碎片。
但是雷大柱此時正是在痛苦之中,但是其隨意一衝就將蘭高達沖開了。
而陳勁在這時也沖了上來,叫上踏着禹步,口中念着《靈寶度人經》,這回的經文更是不要命的吐出。
而且陳勁還就專門站在祖祠大門前念誦着。
雷大柱的鬼魂對於《靈寶度人經》似乎真的沒有一點抵抗力,直接崩解開,散成十多團棉絮狀煙霧。
接着這些棉絮狀煙霧就在祖祠門口重新黏合組合,成了兩道沒有形體的鬼魂。
鬼魂真是神奇……
陳勁停下念誦經文,他奇怪的看着這兩團鬼魂,蘭高達卻是沒傻眼,直接就是衝着其中一團鬼魂撲咬去。
而另一團鬼魂直接就在陳勁眼前隱沒消失,再看向蘭高達與那團鬼魂,也都消失了。
鬼魂本就不可以隨意顯形在肉眼前,只有在特殊情境下才能顯形,之前在祖祠中被他們這一群人看見,是因為陳勁念誦起《靈寶度人經》,還有依託於祖祠的特殊環境。
而陳勁之前能夠在法會看到鬼魂,其中原因是陳勁精神圓滿自溢,於是他那一雙肉眼就不再是肉眼了,變得可以看到靈異鬼事。
陳勁見鬼魂不見了,於是再次踏起禹步,心底默念起庚辛金氣訣。
可是當他感覺精神再次圓滿的時候,他的眼睛也只看到祖祠中正在撕咬着鬼魂的蘭高達,而那個鬼魂也在反抗着,兩者相鬥而不分上下。
另一團鬼魂不見了。
說實話陳勁現在就感覺自己有些凌亂,究竟雷大柱是不是雷大柱?
陳勁的目光在思索中掃過地上的一團紫黑色砂灰,這是剛剛的紫黑色氣體化成的。
思及於此,陳勁就向着蘭家院外跑去。
他想起雷大柱之前和他說他現在住在村長家,所以陳勁決定去一看究竟。
陳勁的速度很快,三兩下他就來到村長家中。
他躍進村長家中,就見到雷大柱正完好無缺的與村長在院子中下象棋。
陳勁一落地,兩人的目光就落了過來。
雷大柱的目光很是純粹,只有驚訝,陳勁也不知其是假裝的還是真的。
「師弟別與我裝聾作啞,說說你是如何招魂的吧。」陳勁也不虛與委蛇,矛頭直指雷大柱,開口就直接開炮。
「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雷大柱奇怪的看着陳勁。
「師弟,蘭高達的死你應該很清楚吧。」陳勁說道。
「蘭高達的死?他們家中也和我說的不清不楚的,就是讓我過來做場法會,我稍後就要過去,師兄這是要與我商量法會的事宜?」雷大柱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是在耍我嗎?」陳勁面色陰沉了下來。
而就在陳勁準備發作之時,院外忽然有聲音傳來。
「雷道長,法壇我們已經按照你說的擺好了,法會可以開始了嗎?」
一人走進了村長院子,此人正是蘭高達與張春蘭的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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