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啊?」
歐陽郝信也不敢大意,仔細的嗅了嗅之後轉頭望向星安大師。
星安大師搖了搖頭,他也沒察覺到什麼不對。
高朋、李浩、董南董北兩兄弟也相續的搖了搖頭,他們一樣沒有察覺到王陽所說的那種怪味。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兒的氣溫越來越低?」
見大家都聞不到,王陽愣了一下,緊跟着又追問了一句。
大家一同搖了搖頭,歐陽郝信還專門望了王陽一眼,笑了笑說道:「會不會是那幻象迷陣對你還有所影響,再加上剛才你掉落溪水裏面着了涼,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
王陽搖了搖頭,他敢肯定,這絕不是因為他還受到那幻象迷陣的影響才聞到的怪味,更不可能是因為掉落溪水受了涼才覺得越來越冷。
但另一方面,王陽又想不通為什麼只有他能問道這怪味並且感受到周圍氣溫越來越冷,而星安大師他們則毫無察覺。
&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大家走的再近一些,都打起精神警惕着好了。」
暫時也想不通這是為什麼,任麗娟只能提議先走着,走一步看一步。
無奈,王陽也只能點頭答應。
但是沒走幾步,任麗娟自己停了下來,開口道:「的確不對!」
&麼不對了?」
歐陽郝信看了我一眼,急忙問道。
任麗娟皺着眉頭,抬手指了指前面開口道:「有人先我們一步走到了前面。」
&麼!」
包括王陽在內,大家均是大吃一驚。
他們來這裏是為了封印惡念心魔,怎麼可能還有其他人走到了他們前面。
任麗娟往前快步走了過去,然後伸開雙手。一股淡淡的能量以她為中心散發開來,將水晶走廊上濃厚遮目的水霧驅散開來。
&只能堅持一會,你們快點檢查一下前面。看看是誰先我們一步走到了前面。」
任麗娟不敢催動念力太多,只能做到這一步,維持現狀讓大家看的更清楚一些。
水霧散去之後,大家才看到在他們的前面。有無數鬼屍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這些鬼屍的臉王陽也不陌生。
就在剛才他陷入那幻象迷陣之中的時候,出現的鬼臉印就和這些鬼屍的臉一模一樣。
&陽處長?」
星安大師沒有動,直接扭頭望向歐陽郝信。
歐陽郝信冷着臉,大步往前走了幾步,站到那些鬼屍的旁邊,蹲下身子檢查了一番。
開始的時候他還是繃着臉,但很快,嘴巴微張露出一抹不敢相信的神情。
&長。你發現什麼了?」
高朋李浩等人急忙湊過去,詢問了一聲。
歐陽郝信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從一具鬼屍身上捏下來一小片,放在手心裏攤開,亮給大家看。
&是……」
高朋李浩等人看到那東西,倒吸一口冷氣。
王陽跟星安大師走上千,看了一眼攤開擺在歐陽郝信手心的那個東西,齊齊皺眉。
那東西呈土黃色,中間是圓柱形前後略尖如錐子形狀。看着就好像是個蟲蛹。但當這東西擺在歐陽郝信的手心之中,好像捲紙一般。緩緩伸開,又緩緩合上,跟河蚌呼吸的那樣,一張一合。
&是土蠱的一種,應該是叫做地蛹蠱。這種蠱一般沒人會去飼養,就是在巫蠱盛行的南疆都極少有人使用。」
歐陽郝信低着頭看着手心。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走在我們前面的那個人,是一個蠱術高手。」
&來歐陽處長你輸了。」
星安大師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突然對歐陽郝信說道。
王陽還沒反應過來,只見歐陽郝信低着頭兩眼直直盯着那地蛹蠱半晌,忽然站起身。蜷起手將那地蛹蠱隨手扔回到鬼屍身上。
&叔,難道這是……」
&長,難道真是……」
幾乎同時,高朋和李浩他們驚呼出聲。
歐陽郝信抬手制止了他們繼續說下去,隨後恭恭敬敬的向星安大師鞠了一躬,無奈道:「是我錯了。」
說罷,他又轉身望向王陽,帶着歉意道:「對不起了王師傅,原諒我們一直在懷疑你,所以對你始終保持戒備?」
&話到底從何說起?」
王陽有些摸不到頭腦,歐陽郝信嘴唇蠕了蠕,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是我來替我師叔解釋吧。」
高朋站了出來,替歐陽郝信開口解釋了一番。
原來,這個事情還要追溯到之前董南請出祖師陳琳畫像,為大家加持通靈檄文術那件事說起。
在祖師陳琳不受王陽那一拜,拂袖離去之後。至始至終,歐陽郝信他們都沒有完全相信王陽。
即便是在星安大師亮出屈指神算當代傳人的身份之後,他們也只是表面上不再和王陽糾纏。
可暗地裏,從未停止過對王陽的警惕。
就在剛才,王陽在走廊上被那幻象迷陣所困,一時不察着了道的時候,歐陽郝信其實比任麗娟還要提前發現他的不對勁。
但處於心底的懷疑,歐陽郝信沒有去管王陽,反而任由王陽完全陷入那幻象迷陣。
見王陽不是故意之後,他才驚覺不對,不過那時候,任麗娟也已經發現了王陽的不對,大家齊心齊力,才沒有讓王陽被幻象迷陣困住之後受到太大傷害。
星安大師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和歐陽郝信在私下有過交流,甚至還為此打了賭,只是賭的什麼,這一點就是高朋也不為所知。
直到現在歐陽郝信發現前面有一個使蠱的高人走在他們前面,他才徹底明白,王陽絕不可能是惡念心魔的內鬼,也更不可能是受蠱惑的山神侍從。
&也就是說,你們認出來誰才是真正的山神侍從,也就是你們特別行動處的內鬼?」
王陽腦子轉的飛快,高朋解釋完,再連起他們之前的反應,一切再明白不過了。
&錯……這個走在我們前面的用蠱高手,才是真正的山神侍從,受惡念心魔蠱惑背叛了我特別行動處的真正內鬼叛徒!」
歐陽郝信緊咬牙關,胸膛跟風箱一樣起起伏伏,顯然氣得不輕。
&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