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庸手中的腰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鋒利的刀刃緊貼在喉嚨位置,一絲鮮紅的鮮血已經順着刀身滴落下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竹芸,住手,你下來!」
盛庸的手在顫抖,抓着刀柄不住的顫抖,他聲音哽咽,雙眼當中淚水打轉。
那名戴着斗篷的黑衣漢子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的望着,他鼻孔當中發出了一聲冷哼。
空中,盛竹芸停止了任何的反抗,幾名黑衣人虎視眈眈的盯着她。
「父親……」
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盛竹芸忍不住低頭朝着底下望去。
當見到盛庸用腰刀架在脖子上面的時候,盛竹芸終於發出了一聲悽厲的呼喚。
隨後,盛竹芸從空中掠下,站到了盛庸面前。
「……父親,我、我其實……其實不打算……」
盛竹芸上前,她想要靠近父親盛庸。
那戴着斗篷的黑衣漢子卻是攔在了盛庸面前,他一聲冷哼,手中已經多了一柄繡春刀。
刀鋒透出寒光,映照在盛竹芸的臉上,一股強大的寒意瞬間朝着盛竹芸撲了上去。
「你最好是替你父親想想,不要做什麼其它想法,咱們錦衣衛密衛可不是一般的錦衣衛,這一點你父親最清楚了。」
斗篷黑衣漢子盯着盛竹芸,他冷冷說道。
「放心,咱們現在還不會動你父親,濟南府城如今危在旦夕,還得靠你父親來主持這裏的大局,能不能守住濟南府城,全靠你父親了。」
斗篷黑衣漢子說道。
聽到面前這名斗篷黑衣漢子的話,盛竹芸頓時感覺這個世界實在是太荒唐了!
這些人,明明是用自己的父親在要挾自己,也在用女兒要挾一位父親。
可是,他們卻還在這裏侃侃而談的說什麼讓自己的父親來主持濟南府城的大局。
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想到這些,盛竹芸心中頓時感到無比的憤怒。
然而,此刻的局面,她卻不得不妥協,畢竟,盛竹芸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忠良,忠於大明朝廷的忠良。
「……放心,等擊退了反王的軍隊,守住了濟南府城,父親定會想辦法救你,咱們父親沒做虧心事,父親也沒有對不起朝廷,更沒有對不起陛下,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盛庸握着腰刀的雙手不住的顫抖着,他哽咽着嗓音朝盛竹芸說道。
「父親……女兒……」
盛竹芸想要再說些什麼,可她卻是沒能再開口了。
一個黑色身影如同閃電一般瞬間到了盛竹芸的面前。
一聲悶響從盛竹芸的後脖子處響起,盛竹芸兩眼一黑,她癱軟了下來。
兩名黑衣人瞬間上前,他們掏出了一些打着古怪繩結而五顏六色的繩索,牢牢的綁在了盛竹芸的身上。
盛庸見到黑衣人綁縛自己的女兒,他頓時大怒,原本架在自己脖子上面的腰刀瞬間指向那名戴着斗篷的黑衣漢子。
「住手,你們……」
盛庸怒聲喝道。
「放心,咱們不會拿你女兒怎麼樣的,這一點本官可以保證,你女兒是修道者,咱們可不敢輕易的帶走她,自然得用一點點小手段來限制她,否則她很容易就會脫身而逃……」
黑衣斗篷漢子擋在盛庸的面前,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哼!竹芸可是崑崙弟子,你們若是傷了她,只怕崑崙派的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盛庸盯着黑衣斗篷漢子,他說道。
「……你女兒的事情,恐怕你還並不知道吧?如今,崑崙派的人早就把她當中叛逆了,哈哈!她和朱棣麾下的一個統領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這一次她回來,目的就是打算讓你棄城投奔朱棣的。」
黑衣斗篷漢子說道。
「不可能!竹芸從小聽話,是我一手帶大的,她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絕不會的,不會的……」
盛庸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黑衣斗篷漢子,他大聲叫道。
「……我們錦衣衛其實早就到了濟南府城了,城內城外,咱們都有人在暗中行動,許多的事情咱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嘿嘿!」
「這也是不得已,若是你因為你女兒放棄了濟南府城,那麼事情可就真的無法想像了,若是濟南府失守,整個大明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咱們也是迫不得已的……」
黑衣斗篷漢子朝着盛庸點點頭,他說道。
「你們……你的意思是……」
盛庸一呆,他有些不相信的望向黑衣漢子,說道。
「盛大人,你的忠義和報國之心,本官是絕對相信的,朝廷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大人您的忠心,可是,若是因為你的女兒,導致您分心,或是……」
「所以,咱們錦衣衛也是沒有選擇,不得不用這等手段……所以還請您多多擔待,徐某這裏向您賠不是了……」
戴着斗篷的黑衣漢子,他收了手中的繡春刀,雙手抱拳,朝着盛庸就行了一禮。
「你……你……徐、徐大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盛庸望着面前的黑衣斗篷漢子,他臉上露出深深的疑惑,片刻,他結結巴巴的問道。
「盛大人,本官錦衣衛密衛指揮使徐開源有禮了。」
黑衣斗篷漢子再次朝盛庸拱手行禮,說道。
「剛剛多有得罪,具體的一些事情,還容本官與大人細細詳說才能說清,事情其實是……」
這名叫做許開源的錦衣衛密衛指揮使,他掀開了頭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了一張國字臉,帶着淡淡的笑容,許開源朝盛庸說道。
「……徐指揮使,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盛庸眉頭緊皺,他朝面前的這個錦衣衛密衛指揮使問道。
……
靖難大軍軍營,鐵騎營。
秦豹得意洋洋的坐在一張破桌子邊上,桌上擺着熱氣騰騰的熟牛肉,兩罈子好酒擺在了桌上上面,秦豹正大口的吃着肉大口的喝酒。
秦豹沒心沒肺的吃喝着,而秦墨卻是眉頭緊皺。
「吃啊,這酒不錯,味道可勁道了,好酒!」
「喂喂,墨小子,你怎麼不喝酒了,也不吃肉,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這是幹啥呢?」
秦豹一口乾了一大碗的酒,他咂着嘴,抬眼看了看如同發呆一般的秦墨,他嘟嘟嚷嚷的開口問道。
「……咱們這一次,好像事情做得有些不太細緻了,王爺表面上沒有什麼,可他心中怎麼想的,咱們卻是不知道啊,小爺擔心啊。」
秦墨看了一眼秦豹,他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