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馬家的人,只能我親手屠!」
司馬玄宣表情冷漠極了,目光帶着不忍的看着大長老等人,但殺意,依然猶如實質般!
「噌!」
一把長笛被司馬玄宣從腰間抽出,笛子溫潤如玉,碧藍似海。
長笛握在手裏,宛如實質的殺意,圍繞着司馬玄宣周身,沖天而起。
「滄海玉笛!」
大長老失聲驚呼,臉色煞白。
跪在他身邊的司馬家長老們,也紛紛面無血色。
他們再清楚不過了,這笛子的可怕!
和血龍真人的超絕劍法不同,司馬玄宣善使音律武道,一曲可滅千餘異人!
而這笛子,就是司馬玄宣耗盡百年時間,走遍華夏各地,搜尋至寶打造而成的心愛之物。
笛聲起,諸敵滅!
瀟灑談笑間殺人,片袖不染血!
「叛國大罪,無需華夏異人組織出手,我今日也要執行家法!」
司馬玄宣痛苦的閉上眼睛,緊緊捏着滄海玉笛,手指都捏的發白了。
縱然心中掙扎痛苦,但為了大義,他不得不吐出這句話:「按照家規......叛國者,全族赴死,以證司馬氏清白!」
話音落,全場鴉雀無聲。
司馬玄宣的這一句話,讓司馬家眾人紛紛癱軟在地,面露絕望。
「我司馬家.....休矣!」
大長老悲戚的大呼,一口老血噴出,灑滿地板,只見他老眼泛白,幾欲昏厥過去。
「好,我看着你執行家法!」
血龍真人收起血龍長劍,目視司馬玄宣。
司馬玄宣深吸一口氣,手持長笛,向外走去。
只要他騰空而起,吹響滄海玉笛,司馬家絕不會有人在他變態的實力下,活下來!
就在這時,安老爺子突然咳嗽了一聲,輕聲說道:「司馬,不要急,你先坐下。」
安老爺子此話一出,眾人皆呆住。
「大哥!」
「安老!」
血龍真人和司馬玄宣兩人身體一頓,齊齊喊道。
血龍真人的聲音里充斥着驚訝,而司馬玄宣的聲音里則是帶着驚喜。
安老爺子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無疑代表着這件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大哥,你......」
血龍真人剛要說話,但安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血龍真人只能無奈的坐回椅子上。
安老爺子的身份崇高,若是他真的點頭,免了司馬家罪孽,全華夏也沒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
整個華夏異人組織,都是他一手推向最高峰的,誰敢對這位老人說「不」?!
「安老,您有話直說。」
司馬玄宣恭謹的站在安老爺子旁邊,他也不回座位上了,低頭等待安老爺子的訓示,乖得跟什麼似的。
讓一眾司馬家人大跌眼鏡,自家的老祖如此推崇老會長,這確實讓人想不到啊!
「司馬家.....」
安老爺子話還沒說完,猛然咳嗽幾聲。
安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
白言連忙放下茶盞,為老人家拍胸順氣,順帶在安老爺子的茶杯里倒入小半杯生命汁液,遞給安老爺子。
「嗯,香!這東西好啊,你上次在hz市的時候,還跟我說沒有了!回頭要給我送一些過去!」
安老爺子接過茶杯,滿意的抿了一口,精神頭愈加振奮。
「好,老爺子你放心,這玩意兒我保證管夠!」
白言微笑着點頭道。
能不能娶安家姐妹兩人,就全指望安老爺子了,白言自然不會放過拍馬屁的機會。
至於生命汁液這些東西,像安老爺子這樣的普通老人,喝多了自然能有一些延年益壽的作用。
白言自然不會對安老爺子吝嗇這些生命汁液。
司馬玄宣一聲不吭,乾等着安老爺子喝茶,面容平靜,絲毫不着急。
他當然不着急,難不成還有人急着去殺自己家子孫不成?
若不是事情到了絕境,司馬玄宣斷然無法做出屠殺自己血脈後代的事情。
「咳咳。」
安老爺子清了清嗓子,放下茶杯,悠然說道:「我問你,二十年前,司馬家在那場大戰里,死傷了多少人?」
司馬玄宣一愣,隨後目光落在大長老的身上。
他沒參加那場大戰,自然是不知道死傷的數據。
大長老連忙抖了一個激靈,跪着磕頭道:「老會長,二十年前,司馬家傷員六百,死了一千三百人!」
「死的人里,有二十名s級異人,十一名ss級異人,一名sss級異人。剩下的都是家中旁系和嫡系的年輕子弟,最小的尚不足十六歲!」
大長老的聲音越說越低沉,連帶着司馬家的人,都回憶起二十年前那場暗無天日的異人界戰爭。
當時,光明教廷幾乎將全球三分之一的異人組織都拉入戰場,有的幫助華夏異人界,更多的組織是企圖攻入華夏異人界!
而對華夏異人界來說,實力越大的異人家族,參加過那場戰鬥後,受到的損失越大!
就好比司馬家,二十年前如日中天,在血龍真人之前的華夏守護神,基本上每一代都是司馬家出身!
但自從那產大戰後,司馬家差點就一蹶不振,元氣大傷。
提到這事兒,大長老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悲泣和哭腔。
那場大戰里,死的不少司馬家的孩子啊!
為了祖國,他們魂埋異國!
遙想當初的司馬家,曾經也是國內響噹噹的忠義家族啊!
「一千三百人的忠魂啊!他們二十年前慷慨赴死,二十年後你司馬家卻又自找死路,捫心自問,你們對得起死去的人嗎?」
安老爺子長嘆一聲:「一千三百條的司馬家子孫性命,就只換司馬家二十年的平安?太廉價了!」
「老會長......」
大長老面色羞愧,啞口無言,無地自容。
比起赴死的司馬家少年郎們來說,大長老做的事情簡直就是不容人寬恕!
若不是他們貪婪那至高無上的權利,怎麼會讓司馬家步入這麼尷尬的境地。
要說後悔,大長老和一眾司馬家老人,比誰都後悔!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血龍真人悶哼一聲。
「你等的罪孽,自然是難逃一死,這點無需質疑。」
安老爺子輕聲道。
「我等原死!只求留下一絲司馬家血脈,求老會長寬恕!」
在大長老的帶領下,跪在的人五體投地,淚流滿面,悔恨交加。
「至於其他人.....」
安老爺子淡然說道。
「安老,我全聽您的!」
聽到這話,司馬玄宣沉聲說道,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司馬玄宣此時有些緊張。
安老爺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馬玄宣,隨後哈哈一笑:「司馬你別怕,我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其他人可以免死,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些要求.....不,是答應小白言的一些要求。」
安老爺子呵呵一笑,老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
「什麼意思?答應我的要求?難道......讓我來提要求?」
白言眨巴着眼睛,突然有些懵逼。
血龍真人和司馬玄宣,連帶着一群司馬家的人,都齊齊看向白言。
聰明如司馬玄宣,自然一瞬間就了解了安老爺子的意思。
白言是安家內定的孫女婿!
老爺子.....這是在給白言鋪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