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這麼大,如果說是巧遇,何斯迦才不щЩш..1a
更不要說,傅氏在另一個區域,和這裏有二十多公里的距離,再順路也不可能順到這裏。
面對何斯迦的疑惑,傅錦行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點開其中一個軟件。
她一看,頓時明白過來。
「哎,我的本地交通賬號原來綁定的是你的手機號啊?呵呵……」
何斯迦有些尷尬地乾笑了兩聲,她這才想起來,之前註冊的時候,自己擔心會泄露**,索性填寫了傅錦行的手機號碼。
她當時心想,要是泄露,就泄露他的,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你剛才一支付賬單,系統就自動推送始發地和目的地了,還有消費金額,這個app上都顯示得一目了然。」
傅錦行生怕她不明白似的,耐心地解釋道。
何斯迦扁了扁嘴:「我知道,我又不傻。」
怪不得他一堵一個準兒,誰讓她和段芙光在奶茶店裏坐了半個多小時,足夠傅錦行開車趕到這裏來找她了。
「怎麼忽然跑到婦產醫院去了?哪裏不舒服嗎?」
傅錦行眉心微皺,擔憂大過懷疑。
「哦,我去問避孕的事情,之前吃過幾次藥,導致婦科那方面不是很舒服。」
經過最初的慌亂,何斯迦很快就想好了如何應答。
她想,自己絕對不能告訴傅錦行,她去醫院的目的是打聽霍思佳的消息。
打死也不說!
幸好,傅錦行的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了何斯迦說她不舒服這一點上,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怎麼不早說,我陪你再換一家醫院看看吧,以後千萬別吃藥了,我會注意的。」
他確實有幾次沒有好好避孕,何斯迦又不想中招,所以寧可服藥。
對此,傅錦行十分內疚。
一把握住何斯迦的手,他再次鄭重地重申一遍:「我不會讓你再吃那些藥了,放心,別害怕。」
作為男人,傅錦行知道,不能為了自己一時的爽快,而推卸責任,讓女人遭罪。
矇混過去了,何斯迦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因為傅錦行的話而心生愧疚,畢竟是她在撒謊,其實她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不過,傅錦行很快又產生了一絲疑惑:「那你怎麼又到附中這邊來了?」
這一次,何斯迦知道,她找不到什麼藉口了。
於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坦白地回答道:「是我約了段芙光,她說正好在這邊辦事,我就打車過來了。」
聽到何斯迦單獨和段芙光碰面,傅錦行狠狠地一挑眉頭,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有些擔憂地打量着她,好像是想要確認何斯迦沒有任何問題。
倒是她先笑了,主動一把挽住了傅錦行的手臂,輕聲說道:「幹嘛那麼緊張,我又不會跟段小姐大吵一架。」
他的身體這才略微放鬆下來,但眼底的擔憂之色仍是濃得化不開。
「我知道,也許段芙光不是什麼壞人,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點。」
沉吟片刻,傅錦行提醒道。
他承認,這件事的確是自己有錯在先,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和段芙光假扮情侶,瞞着梅斕,試探何斯迦,要不是這樣,更不會被她賴上,就像是被一塊牛皮糖給黏得死死的。
「你還好意思說呢,人家現在可是打着你未婚妻的旗號,又有未來婆婆撐腰,無所畏懼。」
何斯迦故意要氣傅錦行,她一邊說着,一邊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手臂上一下一下地戳着,好像發泄着心頭的不滿。
他伸手,順勢握住了何斯迦正在作亂的那隻手。
「別亂摸,等回家之後,我脫光了,洗乾淨,隨你怎麼玩弄。」
傅錦行壓低聲音,一臉正經地說道。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還往旁邊挪了挪,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看着何斯迦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傅錦行的心情終於好了不少,他舒展眉頭,嘴角也不自覺地向上揚起了細微的弧度。
沉默片刻,何斯迦還是忍不住詢問道:「你就真的不能幫一幫段芙光嗎?你剛才說了,她不是壞人。還有,我實話實說,你別不高興,我並不覺得她喜歡你。」
傅錦行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我有什麼不高興的,全中海的人都知道,她的確不喜歡我。就算她鬧着要嫁給我,也只是為了兩個原因,第一,替她爸還錢;第二,替自己出一口氣。」
看他的樣子,的確不像是不高興。
說完,傅錦行就將段芙光倒追有婦之夫的事情簡單地跟何斯迦說了一下,他其實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只不過這件事鬧得比較大,人所共知。
「怪不得,她跟我說,她一定要嫁給你,看來不僅僅是為了傅家的財富,更是為了把丟掉的面子給掙回來。」
何斯迦若有所思地說道。
「怎麼說?」
傅錦行倒是不太明白,畢竟,他不是女人。
「很簡單啊,你不比那個姓寵的男人差,她睡不到那一個,肯定就要得到你啊。這不就跟買不到lv就買是差不多的道理嘛,反正要先買一個再說,起碼不能空手而歸嘛!」
何斯迦振振有詞,絲毫也不覺得自己說的是歪理。
「什麼叫我不比姓寵的男人差?」
和她的關注點不同,傅錦行總覺得這句話聽起來不是很順耳。
「隨便她怎麼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是不會因為同情她而拿自己的婚姻當成兒戲。」
他悻悻地說道,默默地向何斯迦做了一個制止的手勢,意思是不想再談段芙光,以免影響心情。
她也不強求,反正事到如今,自己「傅太太」這個位置是一定要坐下去的,不管是誰來奪,何斯迦都不會像以前那樣拱手相讓。
兩個人剛一回到家裏,就看見萍姐一臉局促不安地站在電梯口。
公寓是電梯直接入戶的,她就在門口來回踱步,一見到傅錦行和何斯迦回來了,萍姐猶如見到了救星一樣,快步迎了過來。
「萍姐,你不是要給津津拿換洗衣服嗎?」
中午的時候,何斯迦還跟萍姐通過一次電話,知道她今天會回家一趟,拿些東西,再回醫院。
「家裏來人了,那個大明星非要進來,我說你們不在,可她不聽,硬是闖進來了……」
萍姐顧不上回答何斯迦的問題,焦急地看向傅錦行,有些無措。
大明星?
何斯迦脫口問道:「張子昕嗎?」
他們認識的明星,似乎也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萍姐點頭:「對對對。」
呵呵,就知道她絕對不會老老實實地直接出國,何斯迦扭頭看向傅錦行,給他一個眼神:「喏,麻煩又來了,去解決吧。」
說完,她挽起萍姐的手,一起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萍姐,我想跟你學做一道菜,難得你今天有空……」
看着兩個女人遠去的身影,傅錦行無奈地用手扯了扯領口,向客廳走去。
沙發上坐着一個女人,正是張子昕。
她戴着一副寬大的墨鏡,將半張臉都遮掩住了。
一見到她,傅錦行便語氣冷冷地問道:「你來找我,又想做什麼?」
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實在沒有什麼好臉色。
張子昕緩緩地起身,從手包里拿出一個房本,一串車鑰匙,放到面前的茶几上。
「你送過我一套房子,一輛車,都在這裏了,我還給你。另外……」
她摘掉墨鏡,露出一張說不出哪裏變了,但看起來又有一點奇怪的臉,傅錦行看了一眼,頓時吃了一驚:「你的臉……」
張子昕冷笑:「也不用那麼驚訝吧,只不過是取出了假體,順便抽走了一些玻尿酸而已。以前我為了這張臉,隔三岔五就要去修修補補,現在用不着了,反正我也不稀罕。」
她曾經照着何斯迦的畫像去整容,花了不少錢,也遭了不少罪,還要對外宣稱自己是純天然的,之所以變了樣子,只是因為減肥,外加拔牙和正畸,死也不承認是動了刀子。
「人,還是應該恢復自己的本來面貌。」
如果張子昕能夠迷途知返,也不算一件壞事,傅錦行如是說道。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你兒子真的不是我綁架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我很討厭何斯迦,憑什麼她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一切,而我努力了那麼久,還是要輸給她!不過,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四歲的小孩下手,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
說完,張子昕重新戴上墨鏡,徑直離開。
走到門口,她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看向傅錦行。
「認識你這麼久,你最吸引人的一點也是最讓人討厭的一點,就是永遠都是那麼高高在上。我真想知道,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情,有沒有心虛得睡不着覺的時候。」
張子昕轉身離開,只留下傅錦行一個人,還站在原地。
她的話,令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傅錦行的臉色一點點地變得難看起來,他不知道張子昕最後說的那幾句話,究竟是無意,還是有心。
她應該不知道那件事,他默默地安慰着自己。
但是,何斯迦似乎已經起疑了,傅錦行不知道還能瞞多久,他比誰都不願意舊事重提。
因為張子昕說得對,他的確有對不起的人,的確有一段感到心虛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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