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恆依舊陷入沉睡中,可以說不省人事。ΩΔ&bsp;.*.
他被人以大神通拉扯進空間,橫移到了千米之外。
「轟!」
原地,當即有萬千重光波炸開,絢爛奪目,震嘯山河,餘波猶如漣漪擴散,浩浩蕩蕩,一路摧枯拉朽。
如此強烈的仙力波動,就算烏恆橫移千米,依舊難以倖免。
然而在毀滅之力就要淹沒烏恆時,一位須皆白的老道出現在其身邊。他很蒼老,也很平靜,仙風道骨,灰衣素袍,手中的拂塵翠綠如青天,忽輕描淡寫地揮起手中拂塵撣了撣,一股真仙之力從中貫徹而出,那力量很柔和,似風吹拂過大地。
它沒有想像中的凌厲,也沒有想像中的氣勢震懾萬古諸天,一切都歸於質樸、純粹。
就是如此純粹的一股真仙之力,將危機全部消弭在無形中,餘波皆煙消雲散,未傷到老者與烏恆半分。
但他的眸光很冷,有的事情已經觸及低點,無法容忍!
「就那樣化解了?」各大仙主人物心神劇震,這根本不是手段,而是意,一股意境,以意境化解了自己的攻勢。
「怎會強到此等地步!」
「真的是一尊真仙?」仙主人物各自凝重觀望,內心打鼓。
雷嘯騰眸光明滅不定,面部肌肉猛抽,又一次,又一次讓烏恆在自己眼前死裏逃生……
「他是誰?」
「真仙出世?」
諸多大人物滿腦子驚濤駭浪,嚇得眼皮亂跳,怎麼在這關鍵時刻又有人冒了出來。
「那傢伙不是老花棍嗎?」忽然,人群里響起了一個驚異的聲音,那個聲音很年輕。
諸多大人物一一望向吳皇子隊伍中的吳海,心想老花棍是誰,聽這名字就覺得不是個正經的好東西。
「你認識他?」雷嘯騰沉聲問,每一個字都像一座山那般沉重,壓在了年輕人吳海的身上。
吳海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一時間有些結巴道:「是的,樣子是一樣的。」
吳皇子幾人都認出了那位「真仙」的身份,分明就是那童心未泯的好色老頭啊!
不過此時此刻的老花棍氣質生了很大的變化,身上故意盎然,帶着年代歷史感,站在原地就似一尊古老的雕塑,不該存在人世間,已凡脫俗。
「樣子?」
雷嘯騰面露不快之色,再次質問吳海道:「那你認識的人,到底是不是這個人?」
「我,我們也不敢確定,因為認識他的時候,他只是通天境修為。」吳海緊張的渾身抖,臉色蒼白。如此多大人物把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讓他無從適應。
「敢問前輩是?」海川謹慎恭敬詢問了一句。
老花棍並未回答,身上透露着很久遠久遠的氣息,說不清是什麼,或許就是一種歲月感!
此時此刻的他,應該叫玉虛真人更為貼切。
「看來這小子已命不久矣了……」玉虛真人看了烏恆的面色一眼,聲音蒼老,如此搖頭道。
「命不久矣?」
「什麼意思?」
大人物各自問,有驚喜的,也有疑惑的。
玉虛真人依舊沒有理會仙主人物,權當他們不存在,並非是一種蔑視,只是一種很自然的現象。並非是一個級別,不在一個平等的對話圈子,沒有半分的牽扯,何必要去回答呢?
然而在各大仙住人物看來,這老傢伙簡直狂妄到不可一世了。他們認為自己怎麼說也是名動仙域的大人物,不理會自己,分明就是在挑釁。
「看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吧。」玉虛真人自言自語,不斷搖頭。他看出了烏恆此刻的情況,糟糕透頂,體內的黑暗禁咒完全爆,侵蝕了全身,生命流比平日裏快上了數萬倍,如此下去,不要多久就會枯老成灰。
「怎麼會那樣?」天池仙主也留心觀察了一下,瞳孔一陣劇烈收縮。
「生命流怎麼會快到那樣的程度?」仙主人物眼力非凡,特意觀察後,也都現了端倪。
「明明服用了天池聖水,怎麼一點效果都沒?」天池仙這感到不解,隨後聯想烏恆剛才開啟地獄之門的事件。
地獄之力屬於黑暗之力,黑暗禁咒也是屬於黑暗之力,兩者相撞,會生兩種情況!
第一種可能性是好的,黑暗禁咒被地獄之力同化,煙消雲散。
第二種可能性就會十分糟糕,兩種黑暗力量合二為一,變得更加強大。
烏恆如今顯然就是碰上了最糟糕的情況,因這場戰鬥已經完全透支精元之力與仙力,導致黑暗禁咒有機可乘,增強了威力!
「唉……」天池仙主長嘆一聲,同樣搖頭說道:「中了如此惡毒的禁咒,又情況惡化了數千倍,神仙也難救了!」
難怪那疑似真仙的存在都說「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完全沒有什麼信心。
「太糟糕了,基本沒可能性活下來。」海川開口,不禁扼腕嘆息,如此一代驚世鬼才就要殞落成灰。
「啊?烏恆兄,真,真的已命不久矣了嗎?」吳海聽聞此言,不由心急如焚,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天妒英才,他將來成長起來,甚至都有可能比肩天縱星辰的!」王大彪、虹等人都覺得遺憾,非常非常的遺憾。
見此一幕,蒼老似老姬的落雲在心中惡毒咒罵道:「哼,活該有此報應!」
「死吧!」赤練、東方逸、曾鵬、莫千紅等年輕一代翹楚各自內心冷笑,但心裏總是有那麼一個疙瘩,沒能親手打敗烏恆,可能會影響未來的道途。
「中州來的妖孽總算是塵埃落定,不復存在。」
「也許他不在仙域,會失去很多的精彩大事!」
「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臨死前,殺了那麼多仙域年輕一代,也算是大賺了。」
圍觀修士私底下議論紛紛,有遺憾,也有失落,同樣也有感到解恨者。
玉虛真人沒有再多逗留的意思,手中拂塵一掃,揮灑出一股柔和的仙力將烏恆包裹,讓其懸浮在半空,要將他帶走。
「哼,這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