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那位小師弟嗎?」
蓉兒姑娘看着身旁的劉玄兵,因為劉玄兵常常把小師弟提及嘴邊。
「是的,他就是。」
大師兄劉玄兵微笑着點頭,此刻滿臉都洋溢着幸福。
「我讓你們出來,是來殺烏恆的,而非敘舊。」
冷寒霜冷漠站在天界之門外,看着劉玄兵與蓉兒二人,滿臉不耐煩。
這兩個人,是她按照烏恆的記憶召喚而出的。
劉玄兵在鴻宇星上的那一戰,可是揚名萬域,但也讓人意難平。
想來對於大師兄最抱有虧欠的人,就是無敵滅自己了吧。
如今她將劉玄兵召出,倒想看看烏恆還能不能動得了那個手!
「你大師兄好不容易與蓉兒姑娘重複,三生三世的等待,三生三世的磨難,烏恆,你真的捨得斬掉他們二人嗎?」
冷寒霜肆意笑着,她一直都認為烏恆有一個弱點。
那就是太看重感情。
對於冷寒霜是如此,對於劉玄兵亦是如此。
「糟糕了,怕是烏恆萬萬下不了這殺手啊。」
左逍遙頓時變色,這冷寒霜果然好歹毒的心腸,召喚出劉玄兵走出天界之門,甚至還帶上的蓉兒姑娘,這讓烏恆如何迎戰?
「麻煩了……」
雪花亦是皺眉,感到無比的棘手。
「無妨。」
劉玄兵眸光無波瀾,只是緊緊牽着蓉兒的手,看向烏恆道:「在另外一個世界,我與蓉兒會過得很幸福,如今能來到這人間會上一面,已是人間至幸。」
烏恆心中五味雜陳,他當然明白,根本沒有什麼另外的世界。
劉玄兵與蓉兒,經歷三生三世的磨難,也終究沒有真正走在一起,蓉兒姑娘最終被斬在屠仙劍下。
「你為什麼要變得很強?」
第二世,劉玄冰走出武帝聖山之時,那是一個月色清朗的夜裏,劉玄兵遇見了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子,天真無邪而可愛,眨巴着一雙漂亮動人的大眼睛好奇盯着他。
「因為,我要永生!」劉玄兵口吻堅定,眼神亦是堅定。
「噗嗤。」
她笑了,笑得兩邊腮幫鼓起,像一隻可愛的河豚。 劉玄兵當時一陣臉紅,因為可愛的她離自己是那麼的近,青春淡淡迷人的花香鋪面,讓從來沒見過女人的大師兄心神蕩漾,當然,他也對自己這種從所謂有過的感覺
產生了疑惑,詢問道:「你,你長的為什麼和我不一樣……」
「你真是野人啊?笨蛋,男人和女人自然長得不一樣了。」姑娘有些憤怒,緊接着連忙拍開了劉玄兵那一隻蠢蠢欲動襲向自己胸部的手。 劉玄兵的臉彤紅一片,那隻白皙修長巧手觸碰自己的剎那,就好像觸電一樣,讓他既興奮又感到不自在,連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姑娘,我,我沒有惡意,就是看你
這裏圓鼓鼓的,和我的不一樣,想摸摸而已,你這東西該不會是什麼仙寶吧?」 姑娘聽着野人的講述,頓時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顛覆了,她警惕看着這個怪物,上下轉動着眸子,當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過了半刻鐘,姑娘才打破僵局道:「好吧,你連
女人都沒見過,也不怪你不懂禮節。」
「姑娘,敢問永生路在那裏?」
「永生路?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永生路,野人,你難不成真的是從武帝山下來的?那裏不是禁區麼,根本沒有生靈可以靠近……」
「我真是從武帝山下來的,但是我不能告訴別人,我是武帝的兒子。」 當姑娘聽到這裏,再觀察了一下野人那無辜的眼神,嘴巴微張,半天都合不攏,傳說中武帝的遺孤真的存在,而且活到了這一世,如今可是荒古紀元六萬元年,武帝
證道乃是在荒古紀元四萬元年,兩者之間橫跨了整整兩萬年光陰!
「好吧,永生路我還真不知道,但是為什麼要永生呢,不會覺得寂寞嗎?」
「寂寞?」劉玄兵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詞彙,眼神里寫滿迷惑,因為他的第一世,就活在武帝山中,除了老僕再未見到其他人。
在劉玄兵的世界裏,生活就是修煉,修煉就是一切,他根本不會明白什麼叫寂寞,因為認知裏面,人的生活本該是這樣。
姑娘見野人一時間答不上來,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跳過話題詢問道:「好吧,我叫蓉兒,野人,你呢?」
「我幹嘛?」
「你的名字。」
「我叫劉玄兵。」
「野人,那你以後叫我蓉兒姑娘好了。」
這是那一段像極了愛情的愛情的第一段相遇。
武帝山外,落日金黃,林木蒼翠,溪流潺潺,一個野人,一個蓉兒姑娘,他們被夕陽拉長的影子漸行漸遠。
……
……
「長街長,煙花繁,你挑燈回看,短亭短,紅塵輾,我把蕭再嘆……」
煙花城中,孩童們哼唱着一首歌謠,那些稚嫩的聲音依舊遮掩不住詩句里的情意連綿,今天是七夕……煙花城,燈火輝煌。
「七夕,七夕是什麼?」
「七夕,是戀人相互表達心意的節日。」
「戀人是什麼?」
「戀人,就是互相喜歡的人。」
「喜歡是什麼?」 「喜歡就是……喜歡就是喜歡啊,喜歡一個人,你無時無刻都想見她,喜歡一個人,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喜歡一個人,你會因為她哭,會因為她笑,會因為她憤怒,
會因為她悲傷,會覺得甜,會覺得苦,喜歡就是酸甜苦辣,喜歡就是她成為了你的全世界,喜歡就是……」
「那我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夜空裏綻放的煙火都變得黯然,那一句話仿佛也成為了全世界。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也讓蓉兒姑娘戛然而止,詫異看着眼前那位一本正經盯着自己的「野人」。
或者說,走出武帝山四年的他如今已不是野人,雖然相貌平凡,但深邃的眸子裏總是寧靜祥和,讓人感到一陣安全,一襲青衣,乾淨樸素,就像是一個固執的書生。
連他說出的那一句「那我喜歡你」,都帶着固執,帶着學術語句中的嚴謹,仿佛劉玄兵是在回答老師自己的研究答案。 「為,為什麼?」蓉兒姑娘心臟砰砰砰快速跳動,小臉蛋上出現了兩抹醉人的駝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