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位列仙王,修為強絕,一邊星輝如瀚海,浩大攻伐鋪天蓋地而來,另外一面,五種極致帝力環繞 ,勢不可擋,捲起紅色妖風!
煉獄殞神瞬間便是感受到了無窮壓力落在肩頭,他神情凝重,揮動魔天戰戟,高聲吶喊道:「鎮魂斬! 」
「嗡隆!」
魔天戰戟揮動間,天搖地晃,虛空崩裂,如同修羅道場被釋放而出,恐怖殺伐氣瀰漫四野。
那一瞬,幻塵與天縱皆生出一種錯覺,在煉獄殞神這一斬中看到了十萬大軍衝鋒而來的激昂氣勢。
此乃魔道縱橫之意,而鎮魂斬也是煉獄殞神自魔道縱橫奧義中領悟創造而出的,施展之時,一往無前, 勢如破竹,可造出千軍萬馬無可匹敵之勢。
不過幻塵、天縱又豈是平庸之輩?
「哼!」
幻塵冷笑,周身五縷帝氣崩騰而出,化作五條遮天蔽日的銀河,撲壓下來,與魔天戰戟發生激烈碰撞。
天縱星辰亦不示弱,懸浮在身邊的銀月盤「咻」地衝進戰場,如一把天下間無物不破的利刃,鎮魂斬所爆發出來的衝擊波全部被瞬間抹平。
煉獄殞神以一敵二,處在劣勢,不斷後退,不過有鬼泣神衣護身,二人暫時也傷不得他。
「一對一,你亦不是如今我的對手,更別說現在了,若你願投奔無垠星空,可給你一條活路。」天縱星辰神色傲然道。
對此,煉獄殞神嗤之以鼻,脊背上十二仙脈齊齊發光發亮,魔天戰戟每一次揮斬,都蘊着天崩地裂之威能,他漠然看着天縱道:「看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無垠星空的人了,難道走狗的身份,你亦是全然忘記了?」
「良禽都懂擇木而棲,這樣簡單的道理,你卻不明白,只能說是一種悲哀啊。」天縱星辰輕佻搖頭,一副盡在掌控中的姿態,他一向追求強者為尊,相比較千大域,無垠星空能夠給予他更加強大的力量。
幻塵本是怒氣沖沖,畢竟之前被困在小世界中吃了不少虧,不過與煉獄殞神持續交手後,他發現此人的確是個可造之材,心生招攬之意道:「千大域大禍降至,再無生存之機,你也是域門覺醒者之一,若肯投靠我七界,定前途無量,未來至少可成為十域之主。」
十域之主,多麼誘人的條件!
要知道神王、魔王、仙尊這樣的人物也只是一域之主而已,掌管一大星域。
十域之主,那便是可掌管十大星域,加上那些附屬的中小型星域,也就說是一個人便掌控上百顆星球,主宰億萬生靈的生殺大權!
在一些小國,亦有人為了小小一國皇位爭的頭破血流,更別說這十域之主的位置了。
說實話,連在一邊的烏恆聽到此投降亦是心動,可惜啊,可惜,七門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有退路,唯獨他不行,之前殺了太多七界修士,連七界之主都震怒,已沒有任何迴旋餘地。
不過幻塵對煉獄殞神、楚心芸這兩個怪胎拋出利誘註定是對牛彈琴。
一個是冷血動物,一個是無情道傳承,他們追求的從來都是極致的力量,並非權利。
「做七界之主倒有興趣,十域之主,太次了。」煉獄殞神利落回絕,化為一道血色殺光衝上長空,與二人激戰!
「敬酒不吃吃罰酒!」幻塵臉色變得陰沉,他紅髮飛舞,瞳孔中透着詭異的暗光,憑着五縷霸道帝氣便是足矣與魔天戰戟硬碰硬了,甚至他已多次壓制煉獄殞神。
「轟!」
接下來的激戰變得極其血腥,煉獄殞神、幻塵、天縱星辰三人都分別受傷,漫天鮮血如傾盆大雨般滴落在地,三人已從戰鬥轉為血拼,因為幻塵發現烏恆有些不對勁,似在突破修為境界,如果讓烏恆成功脫險的話,局勢就變了,將是三對三,他們的人數優勢全無。
「讓開!」
幻塵一臉兇狠,一拳頭掄碎虛空,連鬼泣神衣都有些擋不住了,將煉獄殞神震退,連連咳血。
天縱星辰亦是爆發全力,浩瀚星光淹沒現場,攻伐蓋世,招招致命。
煉獄殞神以一敵二本也只能自保,如果想擋住二人的同時還要保護烏恆的話,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見幻塵沖開血海,突破了自己的防線,煉獄殞神當即爆喝道:「烏恆,小心!」
幻塵的速度極快,捲起紅色妖風,轉念間已來到烏恆的面前,一巴掌直拍向他的天靈蓋。
「咻!」
烏恆驀地睜開雙眼,右掌直撐上天空,與幻塵對擊。
此時他體內無敵帝血正在沸騰,掌中孕育恐怖血氣之力,雙方對沖之下,幻塵竟是變色,整個人翻飛倒退而去,落地時好幾個踉蹌,差點沒能站穩。
「怎麼會?」
爆退數里之外的幻塵神色幻滅不定,將烏恆吸入籠磐時,他明明已被黑暗物質和混沌氣破壞了七經八脈,修為全無,就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廢人而已。
這才多久的時間,他就已恢復了如此實力?
事實上,這並非是烏恆的力量,而是大師兄帝血的力量,此時烏恆自己的血液早已清空,只剩下帝血,因此正好發揮出了無敵帝血的威力。
對於一掌能逼退幻塵倒退數量,烏恆自己也非常吃驚,第一次實打實感受到無敵帝血究竟是一種多麼恐怖的血液,修為全無的情況下,僅憑一身血氣就能逼退幻塵這種級別的強敵。
「五縷帝氣,終歸不代表真正的大帝,在帝血面前,始終不堪一擊。」烏恆冷哂,幻塵最大的依仗就是五縷帝氣,可惜在無敵帝血面前,完全發揮不出來。
聞言,幻塵恍然明悟,難怪這股血氣之力如此霸道,直壓得他五縷帝氣施展不開,原來是帝血!
「你身上為何會有帝血?」幻塵雙眼微眯,但緊接着他想起那個被稱為書院大師兄的人了,僅僅只是灌注部分帝血入烏恆體內,就能形成這等威力?
還好幻塵也已得知書院大師兄命不久矣,難以在這個時代綻放光彩,因此心中倒放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