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鎮子上的時候,太陽還沒有下去,他們取了自己家的牛車,一行人慢悠悠的往家裏走,因為都是在一起的,所以一邊趕路,一邊聊天,倒是愜意的很。
到了韓家村,村里人已經在吃晚飯了,看到他們回來了,就開口問:「今天這是去哪裏呀?」
「就是啊,看你們三家人吃的這麼漂亮,一大早就走了,這是去哪裏了?」
方燦燦笑着說:「去縣城了,今天縣城有點兒事,所以我們去了。」
本來以為這麼說了,那些人應該是可以不在意好奇了,可是誰知道那些人還繼續追問,」什麼事情啊?
方燦燦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那邊周玲笑了一下,「也沒有什麼,嫂子,這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這離開一天了,也不知道家裏怎麼樣了。「
一邊說一邊就讓自己男人繼續的趕牛車,一群人又離開了。
沒有問出來話的那些人,看着他們的背影,酸酸的呸了幾句,轉身又去說自己的話了。
而陳氏也在這裏的,看到方燦燦他們的好日子,她的心裏是既羨慕又嫉妒,這個人真是太可惡了,明明可以幫家裏人一把的,可是他們就是不願意伸手,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王家明明就是個外人,卻對他們家那麼好,對自己家裏的人卻是不放在眼裏,都是一群白眼狼。
回到家裏,方燦燦先去廚房準備晚飯,剛才在鎮子上的時候看到時間有些來不及了,所以她特意買了好些包子,又去香悅樓買了一些滷味,回家來只要準備一個蛋花湯,這晚飯就可以吃了。
吃了晚飯,韓福達和方燦燦在堂屋裏說話,「達子,你說今天那個李涵銳是不是真的想要來我們這裏了。」
韓福達點點頭,」看他那個樣子應該是真的,應該是涵容現在的生意做得太好了,他弟弟不滿意了,害怕會搶不過涵容了,所以想來這裏看看吧!「
方燦燦皺了一下眉頭,「那這估計就是真的了,不過應該不知道那些方子都是我們給的吧!萬一他弟弟喪心病狂我們不是危險了。」
韓福達搖搖頭,「他不知道的,涵容那人我還是了解的,他也知道現在這些生意對他來說有多重要的,所以他一定不會跟任何人說方子的來源,不用擔心,但是我就怕他弟弟到時候會來找我們,畢竟我們這玩偶廠的生意要是不跟涵容做,他就有機會了。」
方燦燦聽明白了韓福達的意思,「不用擔心,反正村里人都以為這玩偶廠的生意是涵容的,我們只是幫着管管而已,到時候他就算是有心想要,也不會跟我們硬爭的。」
韓福達也是明白,笑着說:「是呀!所以不用擔心,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實在不行,涵容肯定會幫我們的。」
方燦燦點點頭,「行了,我們也不怕,他再怎麼樣,在韓家村也不可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畢竟村里人還是向着我們的。」
韓福達笑了,「嗯,不用擔心。」
第二天,方燦燦照常去了玩偶廠,而韓家村這邊,在半上午的時候,卻有一群衙差來了,打聽了一下韓家的位置,一群人就去了。
村里人以為是什麼好事,所以趕緊的跟在後面,因為知道韓家出了一個秀才,想着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大家都跟在這些人的身後準備去看看。
到了韓家,韓樹正在院子裏抽旱煙,看到這些多的衙差進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而聽到動靜的韓家人也都出來了,韓福厚一看這些人是衙差,心裏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兒子有什麼大喜事啊,上次不就是這些人過來報信說是自己的兒子考上了秀才。
這麼想着,他的臉上就出現了笑容,「各位,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那領頭的衙差看了他一眼,「這是韓天華的家嗎?」
一聽真是跟自己的兒子有關,韓福厚趕緊的開口,「是呀!是韓天華的家。」
那人點點頭,「那就好,韓天華在書院裏將一個學生給打成了重傷,還將人家的玉佩給砸碎了,被人給告到了縣衙,現在已經被抓走了,縣太爺讓我們來通知你們一聲。」
「什麼?」張氏一聲尖叫,「你們把我兒子怎麼呢?他人呢?有沒有事?」
那領頭的滿臉的不耐,他的話說的很清楚,是韓天華將別人給打傷了,這女人怎麼開口就問她兒子怎麼樣呢,她兒子是打人的,肯定是沒事的啊!
看到那人的臉色不好看,韓福厚趕緊的將張氏給拉到了一邊,看着那人開口說:「這位官爺,我兒子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衙差滿是不屑的說:「還能怎麼回事,你兒子考上秀才了,在書院就得意了起來,被打的那人是一個考了好幾年也沒有考上的,你兒子就去羞辱別人,然後就動手了,將人家打成了重傷,還將人家的玉佩打碎了,被人家給告了,現在在大牢裏關押着,我只是來通知你們一聲。」
說完之後,那衙差就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他們還有別的事情,這次是順便過來通知的,這是縣太爺交代了的。
看到那些衙差都離開了,張氏一下子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的天華啊!這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被人給冤枉了啊!」
家裏人本來就是既着急又擔心,看到張氏這麼哭,當時就生氣了,韓樹直接就將手裏的煙杆給扔過去,砸在了張氏的額頭上,血一下子就出來了。
可是韓樹卻一點兒都不在乎,「現在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你要是再這就哭鬧下去,就給我滾出去。」
張氏被嚇到了,也不敢再哭了,趕緊的站起來,對着韓福厚就說:「他爹,你趕緊的去縣衙看看啊!也不知道我們天華有沒有遭罪。」
韓福達早就打算去縣衙看了,就算是張氏不說,他也是要過去的,所以就趕緊的準備去縣城。
韓樹喊住他,「讓你娘給你拿錢,老四,跟你大哥一起去。」
劉氏不想要給錢,可是這個時候也知道不能這麼做,韓樹已經在怒氣的邊緣了,自己這個時候要是說出來那簡直就是撞到槍口上去了,所以趕緊的進屋裏去給取了五兩銀子。
韓福厚跟韓福生就趕緊的朝着鎮子上走去,到了鎮子租到馬車就趕緊的去了縣衙里,到了大牢門口,給了守門的侍衛一兩銀子,兩個人才被放了進去。
進去看到裏面的環境,韓福厚的心都在滴血,這裏面又髒又臭,又潮濕,還暗無天日的,還有角落裏有着刑具,上面還有血跡,一看就知道是之前用過,來對付犯人的。
韓福厚到了韓天華的牢門前面,這裏面關了十幾個人,韓天華雖然是昨天才抓進來的,但是已經被人給打了一頓了,鼻青臉腫的,嘴角也破了,還流着血。
韓福厚看的心都快要疼死了,「天華,你怎麼樣了?」
韓天華一看到自己的爹,馬上就激動了起來,「爹,你趕緊的救我啊!感激的救我,我不想要呆在這裏面,我都快要被打死了,你救救我吧!」
韓福厚也心疼的不行了,「好,爹會想辦法的,爹一定會救你出來的,你放心吧!」
韓天華一邊點頭,一邊說:「爹,你去找三叔,他不是認識縣令嗎?一定可以救我的。」
韓福厚點點頭,「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跟別人起衝突的?」
韓天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完,韓福厚的心裏是失望加怒氣,最後還是心疼,各種情緒夾雜下,他站起來對着韓天華說:「你放心,爹一定會救你出來的,我現在就去找人。」
韓天華滿含淚水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韓福厚匆匆的告別韓天華之後,就趕緊的去了縣衙,想要見縣太爺,但是衙差稟告之後,縣太爺的意思是,這件事現在已經發生,三天之後就會開堂審理,這之前韓福厚能做的是去跟那傷者商議。
要是人家一定要告那就只能是按照律法判了,要是可以說服傷者,這件事私下裏解決,那韓天華是不用坐牢的。
可是這秀才的名號是保不住了,這韓天華傷人名聲已經有了污點,這樣子的人是絕對不適合做秀才的。
韓福厚聽了之後,只覺得一陣的天旋地轉,他知道縣令是大公無私的,這件事要是別人不追究自然就不用治罪,可是人家要是非得要追究,這牢自己兒子是坐定了。
韓福生看着韓福厚說:「大哥,現在怎麼辦?咱們回家去找三哥嗎?」
韓福厚想想之後搖搖頭,「先去書院看看吧!咱們再去找那個被打的學生,看看這件事能不能私下裏解決。」
韓福生點點頭,「那行,咱們走吧!」
兄弟兩個先去書院了解了一番,然後就去找那個被打的學生了,那人被打的現在還在醫館裏,大夫說先要養幾天,等穩定了才能回家,這不,家裏人就讓一直在醫館裏住着。
等到韓福厚到的時候,那人的爹娘正好在醫館的門口,韓福厚也不認識,就上前問了,「請問你們知道這裏有一個被打傷的學生嗎?」
那人的爹娘有些奇怪,「有的,你是誰呀?」
題外話:祝大家新年快樂,闔家幸福,身體健康,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