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新民,卻是並沒有王靜瑤那般的兀自咬牙切齒。只是頗有些意興闌珊的道。
當然,他的面色,依舊是很不好看。
可以說,比之之前,是要更加難看上,豈止一星半點。
什麼?你問他不恨麼?
他當然也是兀自暗恨不已的。不然的話,王新民怎麼會是這般臉色。
不過,他終歸是比之王靜瑤要有城府。加之,他於商場之上浸n多年,這其中的道道和現實,他比王靜瑤要看得透。
然而,看得透,卻未見得拎得清。更不代表他的心中,不惱、不妒、不忌、不恨。
此時的王新民實在是被氣得心肝兒疼,卻是又偏偏無法。
他能怎麼樣?
還是能夠怪誰?
他是要怪自己與王靜瑤的運氣太衰,還是要去怪那姓蘇的小毛丫頭,運氣着實太好?
「哼,爸,咱們就只管等着瞧吧。我就不相信,這賤丫頭還能一直走那狗屎運下去。別看她現在貌似是爬得挺高的。被人這般捧着、羨慕着。切,您沒有聽說過一句老話叫做,爬得越高,摔倒也會越慘麼?」
聞言自家老爸所言,王靜瑤很是不甘心的猶自憤憤,近乎詛咒着道。
聽她那語氣,觀她那神態,這王靜瑤就只差沒有直接蹲在地上,畫個圈圈詛咒蘇默涵了。
末了,王靜瑤似乎還猶嫌不足,抬起她那尖尖的下頜,自顧自衝着不遠處,那塊在她看來,品相完全不怎麼樣的巨型毛料那邊廂,那麼一比劃:
「吶,看到了沒?咱們啊,就等着瞧她的好戲吧!」
王新民聞言,也是循聲轉目朝着那塊巨型毛料那邊廂望去,眼眸一閃,當即會意,倏然轉目回首,與王靜瑤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一抹彼此心照不宣,等着瞧好戲的模樣。
有些人就是這樣。自己焦頭爛額,便就不想要旁人好過。瞧見旁人越來越好。他們便是百般的不甘心。偏要瞧見旁人也倒霉、走衰運,他們才能夠心理平衡那麼一點點。
卻絲毫沒有想過,其實這實際上一點意義都沒有。
就算蘇默涵接下來賭垮了,走衰運了,總的來說,她也是有的賺的。畢竟,前有極品福祿壽翡翠、後傳世的絕世極品血翡。
有着這二塊上好翡翠在手,縱使接下來的這塊翡翠賭垮了,蘇默涵也並沒有多大損失。
親,你可別忘了,這是被人視為大路貨的自選毛料。統共也並沒有費上多少錢的。
起碼,是斷斷不能同那些動輒上億,才能夠標到的競價毛料比的。
而王氏父女二人,則是不同了。
前有那筆七千萬美刀,生生打了水漂,後有天價標下的競價毛料,再次一敗塗地。
二次賭垮,都已經嚴重危及到王氏珠寶的根基了。
不得不說,這父女二人也是心大。現如今,他們居然還有心情,去瞧蘇默涵的笑話。也不想想,他們二人原本就是旁人眼中最大的笑話。
而且,他們王氏大廈將傾,他們差不多就快要傾家蕩產、破產倒閉了。
這兩父女,他們是忘了麼?
白眼白眼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