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疼痛和心裏的疼痛,雙重夾擊着她,讓她難受的幾乎要昏闕。
這是除了第一次以外,慕西澈這樣粗暴的對待她,帶着懲罰的意味,沒有一點溫柔。
雲笙從來沒想過,他們之間會走到這一步,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對方。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走?你認識他們?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配合可以這麼默契?」
雲笙咬着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有些事情,就算解釋了,他也未必會相信。
有些事情,橫在了一年多前的那一場禍端里,變得無解,她更不敢輕易的說出口來。
「你知不知道,一年多前,我姐姐死的地方,他們曾經出現過?」
她知道,她就在現場,她怎麼會不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她才不敢胡亂說出口。
「為什麼不說話?我給你解釋的機會,你不要麼?」
雲笙還是選擇了沉默,連她自己都亂得很,她無法清楚的跟他做解釋,乾脆選擇不說。
「你不要,那就別怪我對你不溫柔了,忍着。」
「啊…」
她咬着牙,強忍着痛,試着換個姿勢,讓自己不那麼疼。
可她無論怎麼挪動,還是痛。
最後痛得兩眼一花,昏了過去。
雲笙的動作,慕西澈不是沒有看見,他知道她很痛。
可如果這一次不痛,沒有教訓,不知道怕,萬一還有下一次呢?
她昏過去之後,慕西澈草草的結束了,將她的身體翻了過來。
暗淡的光線下,她的小臉有些蒼白,比離開之前,瘦了許多。
他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龐,眼眸之中有着犀利和柔情摻雜在一起,特別的複雜。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欺騙自己,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甚至可能身不由己。
可現在看來…他真的是可以被放棄的那一個。
慕西澈伸出手,戳了戳雲笙的心口。
「你的心裏,到底裝了多少東西,而我,又算是什麼?」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答,雲笙已經昏過去了。
他落下嘲諷一笑,在這黑暗的夜色里。
第二天,雲笙醒來的時候,發現四周圍還是黑的,也不知是窗簾沒開,還是現在是夜裏。
她睜開眼睛,渾身疼痛,全身無力。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便覺得難受。
她轉過頭,發現慕西澈已經不見了,她手腕上的手銬也不見了。
她坐了起來,掀開了被子,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身睡衣,身體也清理乾淨了。
她赤着腳,走到窗子邊上,拉開了窗簾,
這一拉,強烈的光照進來,刺得她的眼睛幾乎睜不開。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勉強能適應這光亮。
原來,外面已經是白天了。
她正想要推開窗口的時候,發現窗子是被鎖死的。
雲笙一怔,看了好幾個窗,都是被鎖起來的。
她拉開了窗簾,光芒將整個房間照亮,而她面前所有的窗戶都被鎖死了。
那麼不用試也知道,房門也是鎖死的。
她被關起來了。
像是囚禁犯人一樣的,被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