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隨手撥亂了棋盤:「不玩了,把牛奶喝了早點睡覺,知道嗎?」
兜兜看了看被撥亂的棋盤,小小的眉頭蹙起,然後才仰頭看向雲笙,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慕西澈好笑的看了雲笙一眼,手裏的托盤上,擺着三杯牛奶。
「戴女士,小雲朵,還有兜兜小朋友,一人一杯。」
「謝謝。」雲笙接過牛奶喝光光了,打了個呵欠:「我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回劇組拍戲。」
雲笙趕緊腳底抹油,開溜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她順手就把房門給反鎖上了,省得某個人又闖進來。
雲笙很受傷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很快,雲笙就忘掉了這件事情,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清晨了。
雲笙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畢之後走下樓吃飯。
她吃飯的時候,飯桌上只有她一個人。
李嬸說,三位男士已經吃飽了,老爺在書房,少爺和小少爺在兒童房,至於夫人,還沒起床。
雲笙吃飽之後,去了一趟兒童房,正要跟兩人say-goodbye。
卻看到了很溫馨的一幕。
一大一小兩個人坐在桌子邊上,安靜的做着什麼。
不是父子,卻勝似父子。
雲笙想,之前誰還老想把兜兜往外面扔的?
現在這個耐心的陪着兜兜玩的人又是誰?
刀子嘴,豆腐心。
雲笙被這兩個身影給暖到了,她笑着走近了,她看到他們兩個神色都很嚴肅。
尤其是兜兜,眉頭皺得都能夾起一支筆來。
就在此時,慕西澈忽然轉過頭來看向她。
「醒了?」
「嗯,醒了,在做什麼?」
「給你報仇。」
雲笙一怔,什麼鬼?
她走近一看,發現兩個人正在下圍棋,兜兜的黑子已經失去了大半江山,正在垂死掙扎,楚楚可憐。
雲笙一臉的驚嘆,怪不得兜兜一大早的愁眉苦臉,看到她也不笑了,原來是被虐了。
慕西澈說,給她報仇,也就是昨晚他看到自己被一個小屁孩虐的窘迫境地了。
一時間,雲笙覺得自己丟人丟到了姥姥家,她乾笑了兩聲。
「原來你也會下圍棋啊。」
「慕家的孩子,三歲就開始學下圍棋,啟發大腦和智力,兜兜雖然是外孫,也算是半個慕家人,他三歲的時候,我姐姐就教過他了。」
「……」
一大早起來就被暴擊,這種滋味,真的酸爽。
「可他昨天還認真的聽我教他,他沒說他會下。」
「慕家的孩子,除了要聰明,還要虛心受教。」
「……」
去你丫的慕家孩子,一大早的,秀什麼家族優越感。
怪不得昨天她拿圍棋的時候,戴女士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她好幾眼。
她現在想起來,那眼神里好像還帶着那麼一點看着壯士赴死的壯烈悲情。
「行了,你小姐姐要出門了,我就不給你機會磨嘰了,結束了。」
慕西澈說完之後,下了一子,堵死了兜兜最後一條退路。
簡直殘忍,實在無情,絕對過分!
兜兜的小臉一下子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