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生氣,但是在生完氣之後我也是冷靜下來了——韓警官是一名警察,但是在那之前她也是一個普通人。她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親人,卻沒有足夠強大的勢力。
就算她想要幫助季良影,但是季良影是雞蛋,九龍會是石頭,而韓警官不過是比較硬一點的雞蛋。兩枚雞蛋去撞石頭,結果還不是一樣的嗎?
就算韓警官嫉惡如仇,願意以卵擊石,但她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家庭,她不能拖累自己的親人。
「這件事,我管定了……」或許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但我也需要去做,我只是單純的看不慣這件事而已,如果做了壞事的人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那知情的我絕對會良心過意不去的。
拉着黃雨柔出了派出所,韓警官也沒有阻攔我們。
跟着黃雨柔攔了輛出租車,直接是來到了錢家。
黃雨柔來了這裏許多次,這裏的人也自然是認識黃雨柔的。一看見黃雨柔前來,就有人上前來問:「黃小姐,請問您來有什麼事嗎?」
「我找一下錢老爺子……錢老爺子在家嗎?」
「老爺在家,黃小姐請先到客廳去休息一下,我這就去通告老爺子。」
兩人到客廳去等待着,沒多久那錢老爺子便是在傭人的攙扶下來到了客廳中。
「呵呵呵呵,黃小姐怎麼今日有空,莫非是有事找老夫?」錢老爺子坐下之後便說:「黃小姐若有難處,儘管告訴老夫。老夫定當竭盡全力幫助黃小姐。」
黃雨柔看向我笑而不語,錢老爺子這老妖精便是對我笑道:「老夫若是沒記錯的話,這位是唐小姐吧?」
我一點頭回答說:「錢老爺子真是好記性啊,竟然記得我這樣的路人。」
「唐小姐當初跟着亞米副會長一同前來,又與亞米副會長關係那麼友好。老夫想不記得都難啊,哈哈哈哈哈哈……」錢老頭並不避諱,他似乎也是懶得與我們囉嗦,這性格我倒不討厭:「唐小姐此次前來欲為何事?」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果然喝糖漿的那味道奇怪的茶喝習慣了,現在喝這正經茶反而有些微妙。
「錢老爺子,我們這次前來,是為了您的孫兒,錢承宣一事。」
錢老頭一怔,他也是放下手中的茶杯,這才對我說道:「唐小姐,若是上次那件事,老夫已經狠狠教訓了承宣和樂安,您朋友那裏也給了賠禮道歉的錢……難道唐小姐覺得這些還不夠嗎?」
我擺擺手笑道:「老爺子說笑了,我可不是那麼貪得無厭的人——今天我來,只不過是管一件閒事而已……老爺子,我知道你性格直爽,那麼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上個月,錢承宣侮辱了一名叫季凜的女孩,那件事您可知道?」
錢老頭果然是神色一凝,他看來是知道這件事的。
果然是黑道的人嗎?因為我之前是和筱筱相處,而誤會了黑道的性質。這群人可是在刀尖上跳舞,於槍口前談笑,他們一個個都是鐵石心腸的惡人,自然是不會在意那些普通人的死活的。
我的身體在顫抖着,並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我還是強忍着那份情緒說道:「老爺子,看樣子您是知道的啊……那麼您也知道,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了吧?」
錢老頭嘴角一抽,隨即回答說:「唐小姐……據我所知,那季凜與你並沒有任何關係吧?為了這麼一個陌生的路人……不值得吧?」
「我,不為利益,只為自己的良心能夠過意得去。」我對錢老頭回答說:「雖然我不是什麼大善人,不是什麼人民公僕。但看見了不公平的事情發生,我是無法讓自己坐視不理的。」
錢老頭似乎有些氣憤地戳着他的拐杖,在一邊侯着的傭人有些緊張,生怕錢老頭一生氣而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唐小姐……還真是大仁大義啊!」錢老頭陰陽怪氣道:「雖然老夫現在不怎麼管事了,但這九龍會,也不是隨便一個小丫頭……」
話未說完,黃雨柔便是一拍桌子站起身道:「隨便一個小丫頭怎麼了?錢老爺子可別忘了,您這九龍會之所以有如今的規模,是託了誰的福。」
錢老爺子更是詫異,但一看黃雨柔的態度如此強硬,他也只好退步——深知黃雨柔實力的他明白自己絕對無法得罪黃雨柔,不然的話他可承受不住黃雨柔的怒火。
「既然黃小姐如此決定……此事也可好好商議不是嗎?畢竟此事,也不過是一場誤會。」
誤會?事到如今竟然給我說是誤會?
我還是抑制着自身的怒火,畢竟我也不想將關係鬧僵。
「哦?那錢老爺子倒是說一下,這是哪門子的誤會啊?」我皮笑肉不笑地說:「您的意思是說,錢承宣並沒有強姦季凜,而是季凜自願獻身的嗎?」
錢老頭還沒開口,突然是有人走進客廳之中——那不就是此事的當事人,錢承宣嗎?
錢承宣一見我們不禁怔了一下,隨即走過來說:「爺爺,您叫我有事嗎?」
錢老頭瞥了我們一眼,便是提着拐杖打在錢承宣小腿上說:「小兔崽子!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錢承宣那是一臉懵逼,自然是不知道錢老頭在說什麼。但機智的他也不去過問,直接跪在地上說:「爺爺,承宣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還請爺爺明示。」
錢老頭看向我們,似乎是打算讓我們自己告訴錢承宣。畢竟他可不想自己承認自己的孫子犯了罪,侮辱了別的女生。
我懶得搭理他們,自顧自地在那擠弄着睫毛。黃雨柔也不予回答,湊過來對我說:「你這睫毛挺長的……」
見我們不搭理他們,錢老頭尷尬地咳嗽一下,於是說道:「唐小姐,黃小姐,你們……」
「怎麼了?」我直接問道:「你們繼續說啊,別在意我們。」
錢老頭臉色有些難看,他是絕對不願意自己說出來這件事的,要是他親自說出來,不就代表他承認自己的孫子犯了罪嗎?
我也不提,錢承宣更是無法想到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錯而招惹到我們。他想着除了之前那次摩擦之外我們應該沒有什麼接觸啊,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是如何招惹了我們,導致我們竟然直接找上門來。
就這樣,一直不願主動承認的錢老頭還是服輸了,他對錢承宣罵道:「上個月,你侮辱了一個叫季凜的女生,還記得那件事嗎?」
錢承宣臉色一變,明明那件事應該是已經被壓下來了才對,為何過去一個月了卻又突然被提起呢?更何況還是被這兩個看似毫無關係的人提起。
他一低頭說道:「我……記得。」
「那還真是奇了怪了,明明犯了罪,為什麼還能安然無恙地在這裏呢?」我冷笑道:「果然黑道就是厲害,竟然能夠無視法律,在犯了罪之後依然逍遙法外。」
錢承宣無言以對,錢老頭這才開口道:「唐小姐……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件事也已經於事無補。不如你開個條件?老夫會補償那女孩……」
「又來這招?您不嫌膩的嗎?」我毫不客氣地說:「上次我們朋友差點被您的寶貝孫子害死,若不是因為考慮到你們九龍會和吳萱家的關係,再加上黃雨柔的原因,我們可不會因為那單純的兩百萬而罷休的——難道您真的以為我們缺那兩百萬嗎?」
錢老頭嘴角一抽,於是問道:「那唐小姐的意思是……」
我一指錢承宣說:「讓他去自首,由法院來判斷他應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並且不允許你們對季凜和她的家人進行任何報復,不然的話……」
錢老頭喊道:「唐小姐!請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誰?自己心裏不清楚嗎?」我也毫不畏懼地呵斥道,雖然是知道錢家勢力很大,但那與我又有何干?我有絕對的好運,還有着能夠說什麼就發生什麼的「烏鴉嘴」,我可不懼怕他們對我進行什麼報復。
錢老頭自然是不願意將自己的寶貝孫子交出去的,但是如今我逼上了門,他也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孫子。
見我如此強硬,錢老頭實在是沒有辦法。而那錢承宣眼珠一轉,隨即說道:「既然說我是強姦罪,那一定是要建立在我是強姦了那季凜的前提上吧?如果我沒有強姦她,那自然不是犯了強姦罪的。」
我有些不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但這一口一個「強姦」的字樣從他口中說出來卻讓我覺得此人噁心無比。
黃雨柔問道:「你想表達什麼?你沒有犯罪嗎?」
「我有沒有犯罪,不應該讓當事人來確定嗎?」錢承宣笑道:「只要當事人本人將我告上法庭,我自然認罪,可她現在都沒有來告我,不就代表……」
「你的意思是,只要當事人不告你,你就無罪。是嗎?」我也是不由得冷笑起來,這傢伙,真以為季凜還躺在床上無法行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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