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勘察完現場,已經將近凌晨一點,廖之寒覺得眼皮都愈發沉重了。
例行公事,廖之寒被一同帶回警察局。
在車上,對着她坐的是一位女警察,遞給了她一瓶礦泉水。
「謝謝~」廖之寒喝了一口,問道:「請問,和我一起困在車上的那個男人怎麼樣了?」
女警察寬慰她道:「沒什麼事,他在另一輛車上,也要去局裏的,等下車你們就見到了。」
廖之寒點了點頭,沒再言語。
下了車,他們被帶入不同的房間做筆錄,避重就輕的廖之寒算應付完了,可她並不覺得警察會抓住幕後的整個組織,只能是對當時參與行動的人判刑罷了。
廖之寒走出大樓的時候,看見程天域站在台階上,周身「雲霧繚繞」。
廖之寒的腳步聲也引來程天域的側目,隨即把煙頭踩滅。
「需要我送你回去嗎?」程天域很真誠的問她。
廖之寒擺擺手道:「不用了,會有人來接我的。」
這個時間只有他們兩個站在這裏,夜風習習,看來後半夜可能要下雨了,廖之寒穿着一件襯衫有些涼。程天域趁着起風的時候把手裏的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廖之寒覺得身上一陣暖意,可她心裏卻又牴觸着這份暖意……
頓了一下,廖之寒脫下外套還給程天域,「不用了。」
程天域沒有立刻接過衣服,反而擰眉故作困惑的看着廖之寒,質問道:「這麼不想碰我的衣服?今天是誰救了你!你這女人也太忘恩負義了吧。」
廖之寒可沒忘今天是誰拿錢又羞辱了她一回,「這是兩碼事!你救了我,我報答你一次就是了。」
程天域輕笑,「好啊!」說完,一把扯下了廖之寒脖子上的項鍊,隨手扔進了旁邊的草叢裏,一套動作完成的相當連貫。
「這是我的東西!」廖之寒當然不高興他這麼做,不用猜都知道路司桓送的東西一定是珍品。
誰想到程天域毫不在意道:「我看它不順眼。你戴着也不好看。」
廖之寒瞪了他一眼,再怎麼說那也是她的東西好不好,好不好看跟他有什麼關係,雖然她也不想戴。
疲憊的廖之寒回到家裏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果然像她猜的一樣,從半夜就開始下起大雨,到第二天早上還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不間斷。今天按照規定她該回公司上班,六點鐘她就要起床整理東西。
因為雨天一定會堵車,廖之寒選擇了公交車做代步工具,下了車還要打着傘匆匆趕到公司大樓。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路司桓此時正站在大廈門口,顯然是在等她,廖之寒也不知道自己哪好,竟然被他盯住不放。
「你下次要是不想自己開車,我直接去送你過來不就行了?」路司桓邊說着邊接過她手裏的傘衝着地面抖了抖,然後收好給她。
「路司桓,是不是我上次沒跟你說清楚啊?我根本就不想談戀愛,你真沒必要這樣!喜歡你的女生一大把,你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好不好?如果是你父母的意思的話,我下次去跟他們說清楚。」廖之寒對待路司桓真的有些頭疼,她知道他家境好,人也帥,可是她的處境和身份不允許她接觸這種人過深,她又能怎樣呢?
路司桓的本意當然是不想讓她為難,可他就怕有些比他更好的人出現在她面前,她會很「危險」。
「好吧。」說完,路司桓就轉身離開了,他剛才不是沒看到廖之寒的脖子上早就沒了那串項鍊的蹤跡。
廖之寒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話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