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大!」
「我賭小!」
「壓上,壓上,開...」
一群人圍在賭桌前喝酒賭錢,別的桌還有賭牌,賭麻將的...整個紙醉金迷的不夜城是上流社會各色人等夜晚聚集的歡樂場所。
廖之寒坐在離吧枱最近的沙發中央,手裏端着一杯高純度威士忌慢慢品嘗。裹身的暗紫色抹胸長裙,再加上一頭濃密的披肩長發,還有深藍色的眼影搭配暗紅的唇彩,恐怕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真的冷艷逼人,誘惑着男人的心房卻又不敢貿然靠近。
當今黑道叱咤風雲的大姐大,廖家掌上千金,為人百變無常,下手狠厲,連大哥磊爺都讓她三分,手下小弟更是唯命是從,小心侍奉。
此時的廖之寒周圍,除了兩個小弟站在兩側之外,沒人落座。台上的舞女歌女表演的勁歌熱舞,廖之寒早就看煩了。
正巧一個男人不識相的坐在廖之寒對面,不顧兩個小弟的警告兀自遞過一杯酒給廖之寒,「小姐嘗嘗剛剛調好的法國佳釀,包你喜歡!」
廖之寒當然不會接下,男人出聲道:「這麼多人在,廖姐信不過我?」
廖之寒是大姐,要是慫了還怎麼罩着這一幫人?何況敢害她的人還沒出生呢。
廖之寒使個眼色讓小弟接過酒杯,味道確實不錯,一口乾了小半杯!
男人笑道:「小姐好酒量,那在下就告辭了。」
「站住,兄弟是哪的人?」廖之寒突然出生阻攔,男人有些心虛。
「張某隻是個生意人,不是道上的。告辭。」
廖之寒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姐,要不我們去攔住他?」旁邊的小弟出聲問道。
廖之寒搖了搖頭,「不必了,料他也不敢在咱們地盤上耍什麼花樣!」微微勾唇,廖之寒露出最嫵/媚的笑容,但又透着精明。
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夜裏十二點半了,一天都去泡在夜/店裏,廖之寒煩躁的甩了甩長發,決定回家!
還沒走到門口,不知道藏在哪裏的人突然出手阻攔她們的離開,「我們老大還沒讓你走!」長相古怪口音又蹩腳的矮個子男人開口說道。
廖之寒冷笑,「哼!你老大?你他媽進了商城混黑道,不知道我是這兒的老大嗎?!趕緊滾!」
廖之寒不理那套,繼續朝門口走去,陸陸續續的忽然又冒出來七八個人,也是一副短小精悍的樣子,模樣醜陋皮膚棕黑,看樣子他們是有備而來,難道是要雜場子?這些也不是平時得罪的人啊!
兩個小弟急忙擋在廖之寒身前,「你們是什麼人!」
「在下張衍,有事求於商城的同道中人,不知廖一姐能否給個面子?」就是之前給廖之寒紅酒的人,長相透着狠辣,應該不是中國人,可她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邊境這幫黑道的了?她自己向來有分寸的!
「哈,你就是這麼求人幫忙的?」廖之寒毫不示弱的指着身邊的那幫人反問道。
姓張的不做反應,冷笑道:「帶她下去!」
周圍的人伸手反壓住廖之寒,他們每個人手臂上都有一條長長的刺青,那好像是泰國龍蛇黨的標誌紋身!
廖之寒猛然反應過來,旁邊的小弟要出手救下她,廖之寒忙使眼色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龍蛇黨是亞洲黑暗勢力的最大團體,每個人都訓練有素,黑白通吃,誰都要給面子,廖之寒也不能公然反抗!
「張先生有話直說,我們不用拐彎抹角的吧……」廖之寒試着問清原因。
張衍笑笑,揮手讓手下帶廖之寒上樓!
廖之寒心裏莫名慌張,這龍蛇黨的人都傳言心狠手辣,功夫高強,而且他們的生意做得很大,武器也都是最棒的,比起混在內地的她們要各方面硬件強上不少!
被人困在二層最裏間的一處房間內,廖之寒坐在床上,發現這間屋子周圍什麼都沒有,電話或是電視...看來這裏早就被做好手腳了!
過了一個小時,突然有人開門,把廖之寒帶出去。廖之寒仔細查視這裏沒有多餘的人了,慢慢落在兩人的身後,趁着上樓梯拐彎的時機,抬腿直衝兩個人的腦袋劈過去,兩人當場倒地,有血跡順着耳垂留下去...
廖之寒不是白當一姐的,她最擅長的就是腿上功夫,可以傷人性命,因為她的高跟鞋上總會帶着很重的暗器,一般人也穿不起她的鞋。
廖之寒幾個箭步跑上四層,可是突然一陣眩暈,身體漸漸無力,糟了!被那人在酒里下了藥,這藥勁上來廖之寒有些支撐不住,只能單手扶着牆壁慢慢走上樓,可是一個人也沒有!
暗黃色的壁燈在她眼中就像催眠燈一樣,眼皮越來越沉,模糊中似乎有人從樓上走下來,黑色的影子晃了一下,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房間裏,一室的旖旎春色。
凌晨四點,套房的門鈴突兀的劃破黑暗的寂靜,廖之寒從夢中驚醒,坐起身來一陣頭痛欲裂,門鈴聲還在不斷的響。這是哪兒?
門被打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抱歉打擾先生休息,我們懷疑有個女人躲在這裏,不知道先生有沒有看見?」
廖之寒反應過來,是那群泰國人!
此時,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人!」說完不等回答就把門鎖上了!
廖之寒頓時警覺起來,同時一陣痛感從身下傳來,嘶...靠!
屋子裏不再有任何聲音,依舊黑漆漆一片,「媽的!」廖之寒疼的直接罵出來,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失/身了……
說完這兩個字,屋裏的大燈被突然打開,一片刺眼的光芒讓廖之寒很不適應。她這才注意到那個男人,可惜有一肚子話要罵也難受的說不出來,女人真是悲哀!
男人一身栗色睡袍掛在身上,露出胸膛的肌膚,頭上的短髮還是濕漉漉的,凌厲的眼神掃過床上格外較弱的廖之寒,「現在是凌晨四點,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這種關切讓廖之寒更加恨的牙痒痒!
「你當姑奶奶是誰啊!睡完了就這麼算了?」廖之寒這麼多年第一次因為委屈紅了眼睛,她和很多泡夜/店的女人不完全一樣,是那種周身圍繞着邪惡之氣但她卻絲毫不會沾染的人,打扮的過分是想保護自己而已,誰讓她生長在黑道世家...
男人格外冷靜,「既然這樣的話,這張支票應該夠了吧!」
廖之寒強忍着眼淚不掉下來,扯過支票撕成碎片,在男人的注視下狼狽的披上衣服,摔門離開!
男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刺眼的血紅,輕哼了一聲。
天還早,街上幾乎沒有人,冷風一吹,廖之寒攥緊身上的衣服,眼淚終於毫無顧忌的掉下來,好恨!咬緊嘴唇,廖之寒發誓:此仇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