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之神護佑,讓暝河之水不死,蒼山枯骨萬里!」
「戰之神護佑,佑我臣民,安然脫困!」
「戰之神護佑,若我不死,必要北辰一族,血債血償!」
血光一濺……直升機上閉目養神的女子,猛然驚醒。
旁邊一名短髮女子見她神色有異,問了一句:「又做了那奇怪的夢?」
夜魅點頭,揉了揉眉心,但並沒往心裏去。
她一張冷絕的臉,宛如天神的手筆,精緻的似乎一個瓷娃娃,安靜的時候仿佛最單純乾淨的天使,但是那雙魅惑人心的眼中,噙着幾分趣味,不知是惡意還是善意的趣味,令人有些頭皮發麻。
直升機在天上前行,她們剛剛做完事,正在回程的路上……
又做了奇怪的夢,夜魅臉色有些沉,看向那短髮女子,面色冷淡:「老大,還沒到家?」
被稱為老大的短髮女子瞟她一眼,笑盈盈地道:「美麗的夜魅女士,我們還有三十分鐘才能離開海面,目前我們的直升機正經過百慕達三角!」
而此刻,百慕達三角,海面上平靜無波,上空是一架直升飛機經過,正是老大與夜魅。
夜魅慢條斯理地掃她一眼:「注意你的措詞!」
老大嘴角一抽,拔高音調,迎合這個人的惡趣味:「美得令人拍案叫絕的夜魅女士!不要隨便着急!」
夜魅眸中掠過一絲滿意,語調還是一如既然的冷淡:「你對我的美麗認識充分,不愧是我的摯友!」
老大:「……」
兩人正說着,海底忽然捲起一陣狂風,形成巨大的漩渦,旋即強烈的風暴,將飛機狠狠往那漩渦之中扯去。
夜魅站起身走到艙門口,皺眉低頭看了一眼:「怎麼回事?」
老大面色微青:「我也不知道!」
海底的風暴,將天上的飛機往海中扯,這是極為詭異的一幕。
飛機已經失衡,被拖向那一片空間,無論如何操作,都不能掙脫桎梏。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磁石,要將她們吸進去!
人力不可抗天,飛機被狠狠拖入海中,即便夜魅和老大奮力躍出,卻依舊還是被風暴扯入漩渦之中。
兩人被海浪拋向兩個不同的方位,旋即海水淹沒頭頂……
「夜魅!」
「老大!」
……
北辰皇朝,極北之地,嵐山之中。
火紅色的妖光四起,山間是對峙的幾人。
而那如狂蟒一般的妖光,是中間那玄衣男子發出,他薄唇揚着優雅之笑,一雙妖邪般魅惑的眼,漫不經心的掃向包圍着自己的一眾人,這番高貴氣度,半點不像被圍殺的人,倒仿佛嗜血噬殺的魔尊,在審視自己的獵物。
他那張臉,美絕,魅絕。
像是邪魔轉世,卻偏偏擁有神的美貌。尤其那一雙眼,但凡掃過,便是愛禍起,蒼生滅,令人為他沉入邪魔之道。
而這群黑衣人,由兩人帶隊,帶隊兩人的容貌竟然一模一樣。
他們對着中間那玄衣男人,怒聲道:「北辰邪焱,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北辰邪焱,北辰皇朝的四皇子,天下之人最怕的人,不,他根本就不是人,是個惡魔!
北辰邪焱聞言,緩緩勾唇,雍容整理自己的袖袍。那姿態優雅仿佛一隻波斯貓,語氣更是慢條斯理:「面對敵人,你們就如此欠缺氣質嗎?難道就不能先學焱說一句,很高興見到兩位,十分榮幸與二位切磋武藝?嗯,焱的確很高興見到二位!」
說着這話,他還微微點頭,紳士般的一禮。
北辰邪焱的隨從,鈺緯同學默默看天,不知道是否應該同情那兩人。
那二位:「……!北辰邪焱,你不必裝模作樣,我們二人今日一定將你斬於刀下!」
北辰邪焱聽了,這才正眼看他們:「戰天佟,戰天決,江湖並列第三的兩位高手,更是孿生兄弟。你們忽然決定替天行道來殺我,是受了我大皇兄的指使嗎?」
戰家兩兄弟:「……」這話不好答,既是受人指使,又怎麼能說是替天行道?
雖然說殺了眼前這惡魔,對天下人來說,的確是與替天行道無異。
戰天決開口:「大哥,大皇子交代過,不必與他廢話!直接殺了他便是!」
大皇子與四皇子不合,並不是什麼需要藏着掖着的事,他也不怕說。也的確是不想再廢話,再說下去,他們都開始質疑自己了。
「殺!」
一眾黑衣人隨着戰家兩兄弟,一起殺上前來。
北辰邪焱微微一嘆,廣袖輕拂,路邊樹上一棵樹枝,忽然被他的內息折斷,如凌風利劍,對着那些黑衣人乘風疾馳!
纖細的樹枝,在內息駕馭之下,竟猛然衝過,不可思議地穿過那些黑衣人的胸膛!
血花飛濺……
這些人一個一個,當場斃命,就連掙扎都來不及!
而殺人的邪魔,看着一地屍體,語調卻更溫柔:「大皇兄明知我生性善良,手都握不起殺人的劍,卻還要派人來刺殺我,他的內心真是歹毒醜惡啊!」
隨從鈺緯:「……」是啊,我的殿下,您的手握不起殺人的劍,因為根本不需要握,一根樹枝就擺平了。
戰天決和戰天佟,握緊手中刀,深知面前的人不好對付。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出刀。
然而這江湖排行第三的高手,在面前這邪魔的眼中,卻仿佛只是兩隻不知死活的耗子。
他薄唇微微揚起,輕輕一抬手,紅色的妖光激射而出,對準那兩人!
「轟!」的一聲。
那兩人抬起刀運起內息抵擋,卻是被炸出去老遠,癱倒在地,刀也從手中脫出,摔出百米之外。
戰天決與戰天佟,眸中都掠過一絲驚恐,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厲害,只是一招,就讓他們毫無還擊之力,還身受重創!
北辰邪焱微微笑着,優雅踱步,華服在地上拖出細微聲響。
他走到那兩人面前,手一揚,帶起一陣內力。
百米之外,戰天佟的刀,被他的內息,帶到了這兩人面前。
他一雙泛着妖光的眸子,掠過一絲趣味,眸中似有翡翠般的綠閃過,美艷異常,也令人驚懼異常。
他優雅地道:「雖然你們來刺殺我,如此狠心歹毒,但我生性善良,所以決定留你們一條命,向我大皇兄稟報你們的戰果,告訴他,憑他的能耐殺不了我。不過,你們聽清楚了嗎,是你們之間,只留下一條命!」
兩人一顫。
旋即便見那惡魔,繼續微笑道:「孿生兄弟,多年來同生共死,可是你們今天只能活一個人。殺了對方,就能活着回去!怎麼樣,我對你們是不是很慈悲?」
戰天決怒喝:「北辰邪焱!你這個惡魔,你休想!我們決不可能,決不可能自相殘……」
可他話沒說完。
戰天佟已經拿起拿把刀,插向戰天佟自己的腹部,並深深看了戰天決一眼:「吾弟,好好活着!」
血光濺起,戰天佟已死,心知不可能是面前這人的對手,便犧牲自己來保全弟弟。
這樣的一幕,戰天決心如刀絞,當即便吐出一口鮮血。
「北辰邪焱!你這個惡魔,我必要將你千刀萬剮!」戰天決對着北辰邪焱怒吼。
北辰邪焱卻絲毫不在意他的怒氣。
他那雙魔邪的眼看向戰天決,微笑道:「看看你兄長為你犧牲了自己,他是多麼有情有義的人,可是你呢?多麼醜惡,明知道自己死了兄長就能活,卻遲遲不動手自盡,等着你的兄長先死。我是惡魔,難道你就不是嗎?你才是害死你兄長的罪魁禍首啊!」
戰天決一聽這話,便想反駁。
卻驟然白了臉,不知道如何反駁,他的確知道自己死了,兄長就能活,但是他根本就沒直接就能想到自盡這裏來,豈能說是自己遲遲不自殺害了兄長?
可北辰邪焱的話也沒錯,自己的確是沒自盡,兄長才……
這麼一想,他心中已經亂了,兄長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也打不過面前這惡魔無法報仇,兄長的死還與自己有關,因為自己沒自盡……
多方打擊使得他神智昏聵,眼神狂亂:「我?是我害死兄長?我……是我?不不不,不是我……是我,我……」
鈺緯在邊上看着,不知道該說啥了,作為四皇子殿下的隨從,看殿下這樣玩弄人心,逼死逼瘋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殿下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喜歡這樣尋人玩弄,殿下不主動去找人玩弄,這群人就應該謝天謝地了,竟然還敢自己找上門來。
看戰天決似乎是瘋了,北辰邪焱一抬手,一絲內息灌入對方體內。
戰天決又有了力氣,站起來往皇城狂奔而去。
整個人卻已經是神志不清,在胡言亂語了。
鈺緯:「雖然他已經成了這樣,但想必一定會把您的話帶給大皇子!不過殿下,您又逼瘋了一個人……」
北辰邪焱優雅勾唇,慢聲道:「我逼瘋了他麼?我只是讓他認清他不願意為兄長及時犧牲的現實,讓他明白他自己的自私自利,這分明是在幫助他看清楚真實的自己,怎麼能算逼瘋他?」
鈺緯:「……」您長得美您說什麼都對!
旋即,又聽得北辰邪焱優雅的聲,再一次響起:「鈺緯你說,回到京城之後,我捏斷了大皇兄的脖子可好?雖然我非常善良,不忍心殺人,但從大皇兄派人刺殺我的行為,我已經看出,只有我殘忍的報復,才能讓我其他幾位兄弟知道殘害手足是錯誤的,友愛兄弟才是人倫天性。教誨他們謹守道德底線,日後對我這樣善良柔弱的兄弟,多一些關懷,少一些惡念?」
鈺緯:「……您高興就好!」
他其實很想對殿下說,「善良柔弱」可能與您不太搭。
至於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這些話,以及您要殺大皇子的事,您的確是自己高興就好……
他這話音剛落,忽然一陣地動山搖。
天空中一個漩渦浮現,從中掉下來一個人。
如此情景,即便北辰邪焱也沉了沉眸。
天空中掉落的人?看錯了麼?
他微微揚眉,掃向半空中的那人,接着便見着一張美絕的臉,是個女人。
而這時,夜魅的眼也正睜開,與他對視。
看見他這張臉,她眸中不掩驚艷。
下一瞬,北辰邪焱忽然笑了。
旋即,他慢條斯理的伸手,優雅地解開自己腰間衣帶:「有美人從天而來,我自當脫衣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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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就木有寫過如此喪心病狂的男女主,捂臉,真是非常大的挑戰啊!
然後,這只是個坑,目前只寫第一章,算是給大家留個念想,至於以後回不回來填坑,啥時候回來填坑,就要看命運的安排了。但是如果填的話,我新浪微博「大山寨帥裂蒼穹帝尊」會第一次時間通知,謝謝大家這數年的支持,哥先走了,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