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是一副苦瓜臉的模樣,好像一副十分無奈,被南宮玉璽拿刀架在脖子上;所以,不得不答應的無奈之舉似得。然則,林放的心中卻是十分的欣喜,這樣一來,自己做事情就更加不用束手束腳,可以放手大為。至於以後自己會不會走上狼王葉謙的老路,那也是以後的事情,先解決眼前的麻煩那才是最重要的。
南宮玉璽的心裏也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他對林放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錯,如果林放拒絕的話,那他也只能按照上頭的指示行事。如今林放答應,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務,而且,也不用跟林放兵刃相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你小子!」南宮玉璽白了林放一眼,說道,「害的我剛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你拒絕呢。行,既然你答應了,那我也好交代了。這件事情我會如實的跟上頭匯報,也會爭取給你多一點的好處。」頓了頓,南宮玉璽又接着說道:「林放,我們認識也不少年了,按輩分來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可是,這些年我從來沒有以長輩自居,一直都是把你當朋友。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四大家族在華夏的勢力根深蒂固,想要扳倒他們可沒有那麼容易。當年狼王葉謙在華夏的勢力那麼龐大,可是,最後卻還是被四大家族的人逼迫的退出華夏。你真的有把握對付四大家族嗎?」
「你妹,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就算我不能對付,那我能拒絕你們的條件嗎?」林放翻了個白眼,嗔道。
深深的吸了口氣,南宮玉璽說道:「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就離開華夏。以你在國外的勢力,也足以過的很好。」
「哼,既然回到華夏,我就沒有想過這樣灰溜溜的離開。就算將來要離開,那也是風風光光的離開。」林放說道,「況且,我一直都不是很相信以狼王葉謙當年的實力,四大家族的人可以有能力逼走他。如果不是狼王葉謙心甘情願的離開,那就說明這其中一定還有着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你不用拿話試探我了,既然我已經答應了,自然不會反口。」
「我不是試探你,我是真心的跟你說這些話呢。」南宮玉璽說道,「就算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四大家族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以你現在在華夏的勢力,只怕根本就不足以對抗吧?你要怎麼對付四大家族呢?」
「我怎麼知道?」林放嗔了南宮玉璽一眼,說道,「你才剛剛告訴我,我哪裏這麼快就想好怎麼動手?你對四大家族的事情知道的比我清楚,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沉默片刻,南宮玉璽說道:「四大家族經過這些年的發展,為了各自的利益也開始不合,互相之間有很深的衝突。皇家,一直都想要做四大家族之首,想要做華夏的第一大家族。其他三家,除了龍家之外,也都野心勃勃。所以,我覺得如果要對付四大家族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刀殺人,讓他們狗咬狗。」
「沒那麼容易。」林放說道,「即使是真的要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那也需要他們相信我才是。而且,也必須得有實力。否則,最後還是只能功虧一簣。在絕對得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沒用的。」
「你小子比我精明,我想你一定能夠應付好這件事情的。」南宮玉璽呵呵的笑了笑,說道。頓了頓,南宮玉璽又接着說道:「我收到消息,皇家的皇書軍已經趕來西京市,想必是為了皇流水的事情。你可要小心一些。」
「嗯,我知道了。」林放點點頭,應道,「對了,我還有件事情想問問你。你是國安局的局長,應該對國外的很多勢力也比較清楚吧?韓國那邊的七絕幫,你了解多少?」
「七絕幫?了解的不是很多,不過,七絕幫在韓國的勢力相當的龐大。」南宮玉璽說道,「不過,七絕幫可不是一般的那種黑社會團體,他們的勢力已經滲透到商界、政界、軍界,在韓國的議會中很多都是他們的人。每年議會選舉的時候,都會有七絕幫的人出來參選。就算議會裏有些人不是七絕幫的,那也跟七絕幫有着很深的關係。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你不會是跟七絕幫的人起了衝突吧?」
「那也就是說,如果七絕幫的人到了華夏,我殺了他,那也是合情合理合法了?」林放沒有回答南宮玉璽的話,而是接着問道。
南宮玉璽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過,也不能太過的張揚和明目張胆,畢竟,以七絕幫在韓國的實力,一旦真要是走上外交層面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行,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林放說道,「最近有七絕幫的人在西京市蹦躂,現在有你這句話,我就可以放手而為了。也好讓那些棒子知道,華夏可不是他們那個彈丸之地,不是他們可以囂張跋扈的地方。」
「我就喜歡你這種脾氣,對我胃口。」南宮玉璽呵呵的笑了笑,說道,「現在你已經是國安局的人了,放手去做吧。只要事情不是太招搖,沒事。特別是這種對付境外勢力的事情,很有可能牽扯到外交層面,我想你會把握好分寸的。」頓了頓,南宮玉璽又接着說道:「當年狼王葉謙在的時候,這些國外的勢力哪裏敢如此張狂?現在想想,如果狼王葉謙還在的話,那該多好。」
「後悔了?現在後悔也沒用了。」林放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說道,「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好了,不跟你扯了,前面路口停車,放我下來。」
「一起吃頓飯吧,我請客。」南宮玉璽說道。
「算了吧,你那點工資還是自己留着吧。」林放說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沒工夫應酬你。你該幹嘛幹嘛去。對了,謝謝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啊。」南宮玉璽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拍了拍司機的肩膀,示意他靠邊停車。
跟南宮玉璽,林放也不用客氣什麼,這也是林放一直都還是很喜歡跟南宮玉璽打交道的原因。一來,南宮玉璽對他有恩;二來,南宮玉璽沒有那種官架子,不打官腔。跟這樣的人相處,林放覺得輕鬆。
「蘇北市那邊還好吧?」林放轉頭看了奚芷欣一眼,問道。
「嗯。」奚芷欣點了點頭,說道,「有紅姐坐鎮,而且,還有絕命他們在,沒事。」頓了頓,奚芷欣又接着說道:「對了,在我來之前紅姐特別交代,讓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林放愣了一下,詫異的問道。
「紅姐說……紅姐說,你明知道她要回國,卻急沖沖的跑到西京市,是不是害怕見到她啊?」奚芷欣說道。
林放一愣,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哪有,哪有,我是那樣的人嗎?」只是,那表情很明顯的有些在說假話。奚芷欣很是不相信,只是,看到林放露出這樣的表情,心中不免覺得有些詫異。在她的心目中,林放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今竟然會那麼怕紅姐,這不免讓她有些奇怪。
頓了頓,林放連忙的岔開話題,說道:「對了,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沒問你。在蘇南市的時候,你不是被那個叫二爺的人給綁了嗎?你是怎麼出來的?」
奚芷欣微微的愣了愣,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一直想不明白。那天我被綁走之後,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廠房的地下室,關在了鐵籠里。當天夜裏,我就聽見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我當時還以為是你衝過來了。可是,隨後一名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我只是簡單的看了他一眼,結果,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就失去了知覺。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鐵籠的門已經打開,那個男人也不見了。我走到外面一看,只見遍地都是屍體,二爺和他的手下全部倒在地上。」
眉頭微微一蹙,林放詫異的問道:「那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人長什麼模樣?他為什麼要救你?」
「沒有看清楚。當時那個男人的臉上戴着面具,只能看見半邊臉。不過,如果再看見他的話,我一定能認出來。」奚芷欣說道,「至於他為什麼救我,我也不知道。」
林放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也想不通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貓膩。不過,目前看來,對方救下奚芷欣,那應該不是自己的敵人。不過,很多時候敵人還是朋友是很難分清楚的,林放也不會輕易的認定一件事情。
「算了,既然對方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也沒有辦法。我想,他遲早還是會出現的,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林放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隨後,揮了揮手,攔下一輛的士,徑直的朝許清雅所住的酒店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