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放從浴室里出來,葉夢語也已經起床。蓬鬆的髮型讓她憑添了一絲女人的成熟魅力,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那脖頸之處的紅印仿佛昭示着一些東西。
看着被單上散落的「花瓣」,林放那深邃的目光中閃露出一絲的疑惑,稜角分明的臉上不由的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腦海中不由的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林放不得不承認,在他所接觸的女人之中,她應該是最特殊,也是最有魅力的一個。
林放靜靜的看着她,猜想着她待會應該會有怎樣的反應。一哭二鬧三上吊?又或者,報警,告自己強女干?然而,葉夢語的表現卻是十分的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她緩緩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一言不發。只是,那眼角不經意滑落的一滴淚珠還是被林放清晰的捕捉在眼裏。
林放目光不由自主的從她的臉部一直掃過,直到腳下。冷漠的表情里仿佛沒有一絲的感情,只是,那雙亮晶晶的眼眶中閃爍着一絲的晶瑩。太像了,林放忍不住暗暗的想道,那眼神、表情甚至是身材都有着太大的相似。林放深深的吸了口氣,苦笑一聲。
緩緩的走了過去,林放從身後抱住了葉夢語,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吹了口氣,柔聲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後怎麼找你?」
葉夢語微微的愣了愣,身體稍微的挪動了一下,掙脫林放的擁抱。作為蘇南市最年輕的刑警隊長,葉夢語自然有着自己獨特之處,也有着自己獨特的職業敏感。雖然剛才在藥物的驅使之下她並不是很清醒,但是,很多事情她的腦海里卻還是清楚的,包括林放和玫瑰的對話。所以,她也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轉過身來,葉夢語很是冷漠的掃了林放一眼,說道:「你最好忘了今天的事情,而且,從今以後我們彼此不再相識。明白嗎?」
林放不由得愣了一下,忍不住的苦笑一聲,這好像顯的自己是死乞白賴要跟着她似得。如果不是看到床上那點點的「花瓣」,不是知道葉夢語是受了藥物的驅使,或許,林放也只會把她當成一個在酒吧里寂寞的女人。可是,看到葉夢語那雖然冷漠的眼神中卻閃露出一絲晶瑩,林放相信她不是那樣的女人。只是,葉夢語的表現卻又讓林放充滿了好奇和不解。
微微的撇了撇嘴巴,林放說道:「不是吧?一夜夫妻百日恩。再說了,萬一你以後有需要的時候還可以找我的,我不介意自我犧牲奉獻自己的。」
葉夢語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冷哼一聲,說道:「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最好給我忘記今晚的事情,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雖然葉夢語知道這件事情無法怪責林放,甚至剛才的一切都還是自己主動的,但是,對於她一個女孩子來說,突然的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實在是有些難以做到。
林放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一把抱住葉夢語,順勢就摁倒在床上。滿是胡茬子的嘴巴在葉夢語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撇了撇嘴巴,說道:「剛才都是你一直佔據着主動呢,讓我好沒男子氣概啊,我現在如果不找回來一點,那豈不是太吃虧了?」
「你……你……流氓!」葉夢語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最討厭被別人威脅,誰讓你威脅我。反正我以後都沒有好日子過了,那不如有好日子先過了,起碼以後也不會後悔不是。」林放淡淡的說道。
「放開我,臭流氓,快放開我。」葉夢語掙扎着,然而,根本就無濟於事。林放的手猶如一隻鐵鉗一般緊緊的將葉夢語的雙手箍住,將她摁在床上絲毫也無法動彈。
「我就不放,你咬我啊。」林放無賴的說道。本來嘛,剛才就一直被這女人給壓着,現在竟然還反過來威脅自己,如果林放不壓回去,那豈不是太吃虧了?再說,這樣近距離的看一個美女,別有一番滋味,那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憤怒而不停的閃動着的模樣,以及那上下起伏的胸口,無時不刻不充斥着一種強有力的吸引力。
「啊……」林放的話音剛剛落去,不由的發出一聲慘叫。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手腕上有一個很深的壓印,仿佛都快透出血來。「靠,你是狗啊?真咬人啊?」林放瞪了葉夢語一眼,說道。
「哼,是你讓我咬的。」葉夢語得勢不饒人。
「好啊,小妮子,跟我玩是吧。」林放嘿嘿的笑了笑,說道,「你咬我,那我怎麼也要咬回去啊。」話音落去,林放低頭就吻了下去。他可不會真的咬下去,那細皮嫩肉的地方,林放也捨不得啊。
葉夢語拼命的掙扎着,可惜,根本就無濟於事。忽然,葉夢語停止的掙扎,宛如一條死魚般躺在那裏,眼神空洞,淚水順着眼角不停的滑落。林放不由的愣了一下,停了下來,心裏憤憤的罵了自己一句,林放,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林放承認,在他的心裏有些很不自覺的將眼前的這個女人當成了自己記憶中最深刻的那個女孩,有些將自己的感情轉移,不自覺的拿出了以前一起打情罵俏的手段。殊不知,她和她根本就是兩個人。
深深的吸了口氣,林放穩住自己的情緒,起身坐到一邊,從懷裏摸索出一根香煙點燃,吸了一口。「對不起!」林放有些歉意的說道。
葉夢語微微的愣了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冷漠的說道:「今晚的事情誰也不想,你和我都應該忘記。我們以前沒有什麼牽連,現在沒有,以後也不可能有,所以,你最好是忘記今天的事情,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可是……」林放有些愕然的看了葉夢語一眼,說道。
「沒什麼可是。」葉夢語說完,起身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她不想繼續的待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無論她此刻如何的偽裝堅強,內心裏的那一種脆弱和失落傷心都無法掩飾,她要趕緊的逃離這裏,然後找一個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轉頭看到門外站立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那個女人,葉夢語的眉頭不由的蹙了蹙,眼神里不由的爆射出一陣寒意。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會這麼狼狽?
看着葉夢語離開的身影,林放的嘴角不由的撇了撇。雖然他看到床上的那一抹殷紅時也有考慮到如果女孩賴着自己時應該如何的擺脫,他可不想因為這一次有些莫名其妙的激情就娶妻生子;但是,女孩的反應有些出乎了林放的預料,反倒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走到玫瑰的面前,葉夢語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眼,冷聲的問道:「你叫玫瑰?」
「哼!」玫瑰冷冷的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葉夢語的話。
「你是韓錦鴻的人?」葉夢語接着說道,「你回去告訴韓錦鴻一聲,讓他給我準備好,收拾好東西準備坐牢吧。從今天開始,我會死盯着他,我要他在蘇南市徹底的消失。」
「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嗎?」玫瑰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你未免有些太過的高看自己了,在韓先生的眼裏,你根本就微不足道。就仿佛是螻蟻一般,韓先生想要怎麼愚弄,就可以怎麼愚弄。」
「那是要付出代價的,就看他是不是能夠承受這份代價了。」葉夢語冷聲的說道,「還有你,玫瑰是吧?我會記住的。」
「你可以隨時來找我。」玫瑰很是不屑的說道。她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跟隨韓錦鴻南征北戰打下了如今的江山,自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小角色,豈會被葉夢語這樣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給震懾住呢?
二女爭鋒,倒是別有一番滋味,林放很是玩味的看着她們,嘴角掛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砰!」忽然間,葉夢語一拳狠狠的打在了玫瑰的腹部,冷聲的說道:「這拳,就當做是利息,其餘的,我會慢慢的跟你討回來。」
「砰砰砰」,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緊急着,一陣怒吼聲從外面傳來。「開門,警察,臨檢!」
葉夢語一愣,眉頭不由得緊緊蹙在一起,表情顯得有些緊張。轉頭看了林放一眼,冷聲的說道:「你去擺平,如果讓警察知道我在這裏的話,我跟你沒完。」說完,葉夢語徑直的鑽進了洗手間。
林放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聳了聳肩,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上下的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三個警察,淡淡的說道:「做什麼?」
「我們接到舉報,說有人在這裏從事賣y嫖娼活動。」為首的那名約莫二十五六年紀的年輕男子說道,「先生,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話音落去,其餘的警察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四處的搜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