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川澹如此 477、談話

    歐彥哲看着他幾經變換的臉色，心滿意足「你也沒得選，茨威格。讀書都 www.dushudu.com品書手機端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你的口才真的是好。」茨威格冷笑，「你想我成為你的刀，可你想過沒有，我完全可以拒絕。」

    「你拒絕我也沒關係，想想你的祖父老茨威格，再看看你落魄無門的酒鬼父親。我不想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我的意思。你既然有這個膽氣，你為什麼要拒絕？學校的資源是有限的，你表現得再好，沒有人扶持和提攜，你是第二個老茨威格。這些你都是懂的。」

    歐彥哲放下茶杯，雙手交握，「我做的，只是給你一個登天梯，你能到達怎樣的高度，這是你的本事，若你跌下來，這便是你的命運。我說了，這是一場賭博。至於口才，呵，你現在要學的，便是這個。」

    「你想清楚了才過來的，不是嗎？」

    歐彥哲太厲害，如果說茨威格從前不了解，現在也能窺得他冰山一角。

    「我已經給你找好了一個最好的位置，你畢業之後，直接來軍部報道。剛特是我的人，你跟着他，能夠最快地學到東西。」

    剛特，陸軍部一等將，是軍部響噹噹的人物。

    茨威格抬眼看他，光下微白的頭髮，少年老成的模樣。他笑得毫無喜悅，「如此，便謝過侯爵的帶攜了。」

    「這感謝留到以後吧。」歐彥哲站起身，「接下來是我的私人時間，茨威格先生，喬伊會送你出去。」

    一旁侍立的管家微微鞠躬，「請跟我來。」

    送走了亞蘭，歐彥哲捏捏眉心，去花廳里找藍清川。

    他的小太太養得圓鼓鼓的，抱着肚子，躺在他的榻看畫集。

    「這麼快來了？」

    「沒什麼好說的，他聰明得很，一點透。」

    藍清川「哦」了一聲，「我現在想起來，茨威格是不是是那個茨威格？」

    歐彥哲抱住她，側臉貼着她的肚子，道，「是那個。」

    「聽說這些年過得落魄。你選他，能制住別人的嘴嗎？」

    「森特瓦正急着磨刀，我看有誰把腦袋先伸過去。」

    藍清川推推他，「熱，離我遠點。」他這才放了，又聽她接着道，「這人看着不好對付，氣勢足得很，他能甘心？」

    「有些稜角不好好磨掉，他也走不長遠。」歐彥哲握住她的手，將她摟過來，「你做了小蛋糕？你還會做這個？」

    「不會也可以學啊。」藍清川推他，「好熱，你不要貼這麼近。」

    過了不多久，老侯爵夫婦便到了。

    莎蕊夫人也帶來了蛋糕，一家人坐在一起，為歐彥哲慶生。

    餐後，莎蕊夫人感慨道「他向來不注重這些東西，還是你的話，他能聽進心裏去。」

    藍清川面一紅，搖頭道「他一直都太忙，找個時間放鬆一下也是好的。」看了一眼歐彥哲，他在小沙發坐着，跟他父親下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夜空星河燦爛，藍清川躺在搖椅晃晃悠悠，肚子裏的小寶貝也安靜了很多，不再那麼鬧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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