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徐守雲一進屋就看到白梨盯着他手中的長劍,不禁問道。
「這是真劍?」白梨只看到徐守雲打拳,還是成親那天他被劉小寶幾個鬧的才打了一套拳,前後不過一刻鐘。
徐守雲看她驚訝的模樣,笑道:「不是真的難得還是假的。」
「這麼說,你還會耍劍?」白梨確定般的問道。
徐守雲佯怒般的瞪了她一眼,「什麼耍劍,我只是會使劍罷了。」
好吧,是她用詞不當,不過白梨覺得自己可能也許真的嫁了個武林高手,自從穿越到這大寧朝,所遇皆是普通人,並沒有見過那種飛檐走壁劍如飛鴻的所謂武林高手。
白梨還記得自家剛剛進城時在西門大街擺的餛飩攤上第一次見到徐守雲時的場景,那些食客們對徐守雲的談論無不是既崇拜又羨慕,活脫脫他就是個擁有絕世武功的高手,白梨那時並不以為然,只是覺得這個捕頭可能的確會一些如現代人們練得跆拳道之類的格鬥技巧,所謂的高手很可能只是練得比別人更加熟練一些罷了。
「怎麼不吃?」徐守雲進去洗漱過後,坐到餐桌上,看白梨還對着一桌早膳發愣,不禁有些疑惑。
白梨眼睛晶亮的看着他,略帶着興奮的問道:「渠山哥,你會輕功嗎?」
徐守雲挑眉:「輕功?」
白梨連連點頭,「對,輕功,就是那種輕輕一躍就可以翻過牆頭,跳上屋頂的功夫。」
徐守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白梨讓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色厲荏苒的嚷道:「有什麼好看的,你到底會不會輕功呀?」
紫竹和碧青另個丫鬟看着女主人那露出小虎爪的模樣,都忍不住輕笑了出聲,又立刻憋住了,白梨讓他們笑的更加惱羞成怒,徐守雲看到自己的小媳婦真的要發火了。忙安撫的道:「如果你說的輕功指的是躍上牆頭之類的。那麼我是會輕功。」
不等白梨表示她的崇拜之情,徐守雲溢出一絲輕笑道:「阿梨,那時我和皇……」說到這裏。徐守雲忽然想起了什麼,忙揮揮手示意二婢退下,等紫竹和碧青退下之後,他才繼續道:「那時我帶着皇上避到繡坊時不就是躍上牆頭。才進了你住的房間嗎,否則我們二人怎麼能進得去?」
「啊?」白梨張了嘴。腦袋有些打結,那時她是怎麼想的,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錦裳繡坊的兩個女東家一個是她的親娘,一個是他的親姨母。他要想進來不是簡單的很嗎,可是她忽略了那時他們的行蹤是隱秘的,整個繡坊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他們藏身於此。她沒有去給他們開門,他們是怎麼從門進來的。
她怎麼這麼笨呀。白梨懊惱的想道,但是她才不願意在他面前承認自己這麼二呢,忙掩飾般的道:「那時我太緊張了,還說呢,你麼兩個大男人半夜跑到我房裏,一個身上還染着血,也只有我還敢去幫你們抓藥,要是換了任何姑娘家,恐怕都會嚇得尖叫的。」
「你說的是!」徐守雲安撫的往她碗裏夾了一個湯包,淺笑道:「我這不是以身相許來報恩了嗎?」
白梨對徐守雲又有了新的認識,以後誰對他說這人既嚴肅又正經,她就跟誰急。
夫妻二人在屋裏耍花腔,外面小廝阿樹已披着一身雪花趕了過來,「大少爺,快到去衙門的時辰了。」
大少爺從來不會遲到了,今日不知是怎麼了,難道大少爺那樣的男子也留戀溫香軟玉,阿樹忙甩了甩頭,自己怎麼能這樣想呢,可是又的的確確看到坐在餐桌邊的少夫人笑顏如花,大少爺溫柔淺笑,一定是他看錯了,徐大少爺怎麼會用那樣溫和的神色看着一個人,再眨眼一看,果然,徐守雲已經起身,大踏步的出了屋門,「走吧。」
說着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新婚幾日,白梨覺得自己過得很輕鬆,正月二十這天,學堂已經放假了,是白梨準備燒烤的日子,她已經習慣了封城這座北方小城的天氣了,臘月下雪很少幾天就停下的,果然正月二十的封城,雪花雖然沒有前幾天那麼大了,但是天空中還是源源不斷的在撒着小雪花,一大早,白梨就讓阿樹帶着馬車去金杏胡同接白松白桃過來玩。
還未到巳時,龐玉珠帶着丫鬟綠兒就已經來了,同行的還有她大哥龐豐年,看到白梨猶豫的看着自己,龐豐年忙道:「阿梨妹……哦,不是妹子了,該稱呼嫂子了,你不要管我,我去找渠山,他在書房裏吧?」
白梨點點頭,徐守雲今天休沐,的確在書房裏。
龐豐年熟悉的往書房的方向而去,看來徐守雲雖然為人嚴謹,但是朋友倒是很多,而且人品都還不錯,「阿梨,我們現在就做燒烤嗎,還有你說的那個火鍋?」
一被白梨迎進他們的院子,龐玉珠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白梨搖頭道:「我們吃完午飯再做?」
龐玉珠連連嚷道:「還吃什麼午飯呀,我到你這可不是吃午飯的。」
「是啊,大嫂,我們不吃午飯了吧,就直接吃烤肉當午飯。」徐守書跟着道。
「好啊,好啊,現在就吃烤肉嘍。」徐守玉這個小丫頭,梯子還沒搭好,她就順着下來了。
正說着,阿樹將白松白桃接過來了,還多了一個小胖子,是劉家小寶。
「阿梨姐姐,我來了……」
「二姐,二姐……」
不等白梨說話,三個小傢伙已經小跑着進了院子,白梨摸了摸他們的手,問道:「阿松阿梨還有小寶,冷不冷?快進屋暖和暖和。」
說着便站起身領着他們進屋,吩咐道:「碧青,去廚房給幾個小傢伙一人煮一碗熱*。」
這時屋裏的徐守書徐守玉也迎了出來,白桃睜大了眼睛,道:「二姐,二姐夫家好大呀,裏面也漂亮的緊。」
小丫頭一副驚嘆連連的模樣,白梨被她這小大人的語氣說得有些哭笑不得,旁邊坐着的龐玉珠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阿桃,你才多大呀,還知道屋子大不大漂不漂亮?」
白桃認真的道:「我今年已經七歲了。」說的好像七歲已經好大了一樣。
「阿桃,這裏現在可不僅僅是二姐夫家,也是你二姐家了。」這時,徐守雲帶着龐豐年從書房出來了,應該是聽到了白松白桃的說話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