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三人登時一驚,在黑暗中互相看了一眼,雖然各自都看不清各自的神色,但是三人的心情都是一樣的,既忐忑又帶着絲絲期盼。
白梨默默的在心中念道,但願不是那四人,即使是陌生人,自己等人也有機會去爭取。
忐忑不安中,腳步聲漸漸清楚了,「阿梨?」一個如天籟般的聲音傳到白梨耳邊,是徐守雲。
沒等白梨回答,屋門就被強制性的打開了,火光照射了過來,走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不是徐守雲又是誰,他身後還跟着一個胖胖的如彌勒佛般的人,是龐玉珠的大哥龐豐年。
「徐大哥!」
「大哥!」
白梨和龐玉珠紛紛喊道,徐守雲和龐豐年快速的走進屋,來到二人面前,將她們被捆縛的手腳解開。
「徐大哥,快給玲兒看看,她的手被劫匪砍傷了。」白梨一恢復自由,立刻走到玲兒身邊,將她的手腳解開,並喊徐守雲過來幫忙。
徐守雲看着蹲在地上照顧龐家那個丫鬟的姑娘,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覺得他的姑娘神經還挺強壯的,殊不見那個在封城一向以爽快著稱的龐家大小姐都撲到自己哥哥的懷裏尋求安慰,可她倒好,也只在剛開始看到自己的時候激動了一下,沒一會就恢復正常了,不知怎的,徐守雲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失落。
好在,外面柯英猶猶豫豫的聲音傳來,「徐頭,我們可以進來嗎?」
剛才未進屋的時候,徐守雲和龐豐年最為擔心的就是怕三個姑娘有什麼不妥的,所以徐守雲才下令不准其他人進來,若真是如此,他肯定他仍然會娶白梨的,但是他不希望她最頹敗難堪的一面出現在其他人面前,那樣對白梨才是更大的傷害。
說實話,一進屋的時候。看到三人衣冠整齊的坐在地上,徐守雲大大的鬆了口氣,自己掉了半天半夜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進來吧!」他對守在外面的捕快們命令道。
這時眾人才紛紛進屋,捕快們開始在屋中翻找。他們是來救她們的,但是也是查案的,肯定是要將綁匪揪回來才行。
白梨三人被徐守雲和龐豐年等人攙了出去,龐家的馬車車廂還在屋外,馬卻早已被牽走了。他們肯定也是怕這樣標誌明確的車廂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才留在這裏的,不過車廂早已被他們砸壞了,即使套上馬也根本不能坐人。
不一會兒,柯英何垣帶着捕快們出來了,徐守雲淡淡的道:「先回去吧!」
「徐大哥!」白梨不知道剛才柯英在徐守雲耳邊說了什麼,不安的叫了一聲。
「沒事!我送你回家,白叔白嬸可是急壞了。」徐守雲低頭輕聲說道。
「我爹娘也知道了。」白梨更加不安了,也不知白大富和韓氏會急成什麼樣。
「別急,我慢慢跟你說。」徐守雲說着便將白梨扶上了自己的馬上。自己也緊跟着跨上馬,坐在白梨的後方。
白梨不自在的扭了扭,「別動,山路崎嶇,本來就不好走。」徐守雲在她身後提醒道,帶着磁性的淡淡嗓音在白梨背後,讓白梨更加的覺得自己全身都有些不對勁,不過,她還是聽進了徐守雲的話,不敢再亂動了。
龐玉珠也被龐豐年帶上了馬。他們來的急,只騎馬,並沒有帶馬車,至於玲兒。則和柯英共乘一騎,柯英本來是不願意的,只是被玲兒一句,「難道你嫌棄我是個丫鬟,才不願意帶我的。」給頂了回去,白梨看他二人卻有些歡喜冤家的模樣。不禁輕笑出聲,心情也隨之放鬆了許多。
徐守雲看到她神情自然起來,自己也自在了許多,其實剛才他並不比白梨平靜多少,雖然他比白梨年長七歲,但是他從來沒有和女子共乘一騎,自然有些緊張,不過面色表現的比白梨平靜罷了,現在則好了許多,白梨這模樣,今天的事情應該對她也不會留下多大陰影,徐守雲不禁讚揚的看了柯英一眼,柯英被自家捕頭大人那滿含讚賞的眼神看的愣愣的,不知自己做了何事得到了捕頭大人的肯定,難道是他有愛心,帶着受苦受難的丫鬟一起騎馬?
十幾騎在蜿蜒山路上行走,徐守雲的聲音在白梨背後響起,「是龐家的那個車夫龐旺回去報信的,豐年來衙門告訴我的,我們順着車夫指的路找到了你們被劫持的地點,最後分了幾個隊在各個岔路尋找,我看到了你留在路邊林中的那支玉簪花釵,所以順着這個方向就找了來。」
白梨聽了,「嗯」了一聲,她自然知道徐守雲說的簡單,但是事實肯定不會這麼容易的,但是她也無意多問。
「白叔白嬸,是我讓人去通知的,我是怕他們看你晚上沒有回來,去打聽,這樣反而不好。」最後,徐守雲又解釋起白大富和韓氏為什麼知道的原因。
白梨粗粗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的確,白大富和韓氏要是看到白梨天黑了都沒有回來,肯定擔心的要去打聽的,被有心人知道了,即使她身心清白的回來了,也清白不了了。
「至於綁你們的人,我已經有了眉目了,只是還不確定,等我確定之後,再告訴你。」徐守雲並沒有直接告訴白梨他懷疑的是誰,這樣反而引起了白梨的好奇心。
聽他這口氣,難到這事是因她而起的,而不是她一直猜測的因為龐玉珠才發生的。
白梨扭過頭,滿臉疑惑的看了徐守雲一眼,眼睛裏滿是好奇和疑惑。
不過徐守雲並不為所動,只低聲安撫道:「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放心,我一旦確定了,立刻來告訴你。」
看來是不準備告訴她了,白梨知道不能再問出什麼了,無奈的坐正。
那一邊,龐玉珠也在問龐豐年關於綁匪的情況,可是龐豐年這一天忙的只顧着找人了,哪裏知道是誰做的,龐玉珠自然而然更加得不到信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