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梅聽了立刻回去稟報給何暖涼,聽到這樣的消息何暖涼才算是放心了,何所依還讓自己過去便說明這件事她並不知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快步趕到江虛閣。
一進門見何所依坐在那裏正優雅的吃着東西,快步走上前去,何所依見她來了揮了揮手讓房中的丫鬟都下了。
「姐姐,你怎麼還有心情吃東西啊!」
「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姐姐昨日為何沒有赴約?殿下在側門等了姐姐好久,據說還碰見了母親。」
聽着何暖涼這話,何所依已經基本肯定是何暖涼做的了,因為蘇塵婉平日裏是不會去側門的。丞相府的側門從來都是給下人和外人走的,就連何所依平日裏出門也是要坐軟轎從內院到外院走正門的。想明白這件事便不再奇怪為什麼蘇塵婉來的時候會那麼生氣了,想必是抱着懷疑的態度去了,結果真的撞見了顧之衡才會大怒。
「暖涼,你說起這事我就生氣,昨日也不知是怎麼,用過晚膳我就一陣陣的迷糊。原本是想着在房間裏容易睡着,我便先出去等了。坐在後花園的小亭子裏竟然也睡過去了,我一覺醒來就看見府中的下人都在四處找我,說是母親在江虛閣等着我。」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母親找我,我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便隨着嬤嬤回去了。」
何暖涼聽着何所依這話卻是更糊塗了,何所依在亭間睡過去了,根本就沒有去側門。這聽起來是個巧合,卻是十分不合理,先下這天氣別說是子啊小亭子睡覺,便是半夜裏去坐一會兒也是凍得整個人都難受的緊,她怎麼就可能坐在那裏睡着了?但是仔細觀察了何所依的神情又不像是撒謊,若是她沒在小亭子裏睡着她又能上哪去呢,亥時一到就要宵禁了,她想一個人出門是不可能的。若是不出門她便不會不見顧之衡。越想越覺得有些困惑,索性繼續試探。
「姐姐怎能在那裏睡着,現在這天氣這樣冷,姐姐沒有哪裏不舒服吧!」
「沒有沒有,昨日想同他多說一會兒話,穿的自然多一些。回來又泡了熱水澡,自然不會有什麼。暖涼你大可放心!」
這話的言外之意便是告訴何暖涼,自己是因為穿得多又提前做了準備才沒有生病的。自己沒去見顧之衡純屬是偶然的事情,這樣說想必何暖涼自然會相信的。畢竟自己那日想見顧之衡的神情是那樣的迫不及待而且有不是作假,看着何暖涼有些迷茫的眼神何所依知道這是信了自己的話。
「暖涼今日來找我可是九殿下生了我的氣?不若明日我找個機會去給殿下道歉如何?」
何暖涼自然不希望何所依靠近顧之衡,尤其是這個時候,顧之衡連自己都不見了更不能讓他們兩人單獨想見。顧之衡現在已經開始對自己厭煩了,若是讓他看上了何所依那自己的計劃不就落空了麼。想到這裏趕緊阻止何所依。
「姐姐莫要多心,九殿下怎麼會生姐姐的氣呢!都是暖涼一人多慮了,九殿下疼寵姐姐還來不及呢!」
「若是這樣我就放心了,暖涼,我為九殿下做了個荷包,你替我給他可好?」
「九殿下收到這荷包定會很高興的,暖涼一定將姐姐的心意帶到!」
接過何所依手中的荷包查看了一番,只見這荷包上繡的是一對鴛鴦,在一灘池水中交頸嬉戲樣子惟妙惟肖十分討喜。餘光瞥見何所依一臉紅暈的害羞樣子心下更是確定了何所依方才所說的話。收好了荷包便找了個藉口走了,何所依維持着臉上的害羞從走了何暖涼才又拿起手中的筷子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這一次看她還能折騰出什麼事情來,若是她再不老實就該給她點顏色瞧瞧了。
入夜,何所依坐在油燈旁看着書,沈霍從身後抱住何所依的腰也不說話只是陪着她。良久,何所依看的累了,揉了揉眼睛準備休息卻不見沈霍有要走的意思。
「殿下,我累了,時間不早了殿下也早些休息吧!」
「好。」
得了沈霍的答案何所依本以為他會走的,卻不想他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脫起了衣服。何所依眼睜睜的看着他一件一件的脫着,本能的捂住了自己雙眼,一張臉羞得通紅。沈霍雖然在她這裏過了兩次夜可也沒有這樣過,不是分開睡的就是喝的爛醉,哪裏顧得上脫衣服!
「殿下,你這是做什麼,快把衣服穿上。」
「怎麼?不是你說讓我早些休息的麼,我現在要休息你怎麼又不讓了?」
「殿下恕罪,是我沒有說清楚。請殿下回去!」
沈霍聽見何所依這麼說卻突然不高興了,沉着一張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也不說話就站在地上徑直的看着何所依的臉,來來回回的像是要把她的樣子刻在自己的眼中一般。何所依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不明白自己又做了什麼惹了他不高興,今日這事本就是他的不對,難道還能怪自己不成?
「你送了老九一個荷包,還一臉嬌羞的樣子,現在卻要趕我走!」
說到這裏何所依才算是明白了,原來是沈霍因為這件事情吃了醋,轉念一想自己送荷包的時候沈霍並沒有來,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送了荷包給顧之衡的呢?
「你監視我!」
沈霍沒有料到自己這麼一句話也能讓何所依抓住把柄,卻是他有安排人在何所依的身邊,但卻不是為了監視,是為了保護何所依的安全。誰讓她總是被人算計呢,府外一個顧之衡虎視眈眈也就罷了,府里還有個居心叵測的妹妹,她又總是不把何暖涼的算計當回事兒。看着何所依冷冷的表情沈霍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自己。現在說是為了保護她也是不回相信的,誰讓自己說漏了嘴呢。
「阿依,我是在你身邊放了人手,但是絕對不是為了傷害你,你要相信我!」
「是啊!殿下堂堂大周的太子想要什麼沒有,怎麼會傷害我這種無關緊要的人,不過是用來監視的罷了。」
沈霍原本還有些忐忑,想着若是能求得何所依的原諒便是怎樣都好。卻不想聽見何所依這樣說話,頓時氣血上涌怒氣上涌,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何所依,你當本殿下是什麼,隨便什麼人都是我能看的上的?還是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什麼叫你是無關緊要的人,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讓你現在就變成我的女人!」
何所依自然知道,既然這話沈霍說的出來就做的出來,看着氣的青筋暴起的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方才不過是氣話,一衝動就說了出去,哪裏想過那麼多。沈霍見何所依不出聲以為她是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上前一把將何所依按到在床上,像是瘋了一般撕扯着何所依的衣服。何所依自然是,不肯,掙扎間沈霍已經抓紅了何所依的手腕。
「殿下。。。。。。我什麼也沒看見,沒看見。。。。。」
就在何所依最無助的時候一個陌生人用和沈霍同樣的方式闖了進來,叫了一聲沈霍就立馬轉過身去,一雙手蒙在眼睛上,直說自己什麼都沒看見,沈霍被他喚回了理智卻是依舊一臉的不爽,只是這次不爽是因為什麼就無從得知了。起身將自己的衣裳穿好,又把被子蓋在何所依的身上放下窗幔以後才冷冷的開了口。
「滾過來,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就可以去領死了!」
那人頭低的都快要埋進低下去了,邁着步子走進來在沈霍身邊耳語了幾句便馬上消失了,生怕自己不能活着走出這裏一樣。沈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轉身看着背朝自己裝睡的何所依嘆了口氣。
「父皇叫我進宮一趟,你且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來看你。」
說完便走了,何所依拽着被子很快便睡着了,沈霍卻被皇上叫到了御書房。
御書房
皇上坐在太師椅上喝着太監送來的茶水,聽着秦妃在一旁彈琴一臉的興致盎然。一曲終了秦妃邁着步子一扭三晃的走到了皇上的身後,為他捏着肩。沈霍始終坐在椅子上不曾說話,父皇既然這麼晚召見自己過來還有秦妃這個妖女在身邊就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現在這個時候多說多錯。終於皇上放下手中的茶杯,將自己面前的奏摺推向了沈霍,示意他先看看再說。沈霍結果奏摺仔細翻看起來,全都是下面的官員上報的黃河大水的情況,裏面不乏夸自己的人,更有甚者簡直將他形容的像個無所不能的神。沈霍不禁笑了,這些人只知道自己是當今的太子,若是知道九皇子才是父皇的心頭好不知道會不會是有一種態度!
「皇兒怎麼看這些奏摺?」
「父皇,孩兒認為這些奏摺有很多誇大其詞的地方,看了也不過是一笑了之,能博父皇一笑罷了。至於黃河大水的事情,還是要多聽一聽朝中元老的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