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廉政公署的很忙,因為新上任的署長是個有謀慮之人,所以在他引導與計謀之下,順着張建民這條線,連根拔起不少大財團,其中就有舉世聞名的天朝。
要說這位新上任的署長到底有多厲害,其一就是年輕,其二就是背景,據說曾在國安六局服役過,還參與多起至關重要的大事件,年紀輕輕便創下多起輝煌世紀,如今一上任就輕鬆搞定上一人署長至今未曾了斷的天朝案。
但說這位署長到底是如何得手,怎麼得手,各界均為任何印象,仿佛做了個夢,醒來,整個世界就這麼被墊付了,天朝高掛在交易所的頭牌上,老闆衛東在企圖逃跑中被擊斃,屍體就在總署的停屍房裏,至於張建民在審期間表現良好,配合警方工作,予以寬大處理。
類似的新聞在事發後的第三天才開始紛紛報道,而這位新上任的廉政署長也浮出台面,年輕帥氣陽光,成為了有一個新的典範。
龐帥在接受記者採訪後離開會場,剩下的細節匯報交由警內公關部處理,他大步走向停車場,一個黑影從旁竄了出來,鋒利的刀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龐帥沒有反抗,他乖乖的配合着對方的舉動,推進了車內。
「這裏到處都是攝像頭,你這麼做會吃虧的。」
「少主在哪?」
襲擊龐帥的人正是被雷電二者帶走的蝮蛇,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扔在里北大街不遠的垃圾桶內,試圖返回天朝,但因傷勢過重倒地暈迷,再次醒來已經在北大街的病床上。
自那晚後,葉成再次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有人似乎已經習慣,但蝮蛇卻把這個坎留在了心裏。
沒人比蝮蛇更了解那晚發生了什麼,只有負責照顧過他的青衣留意到了蝮蛇的轉變,似乎一夜之間成熟了。
對於一個近三十的男人用成熟似乎還有些過早,男人三十而立,但青衣就是從蝮蛇身上看到了沉穩兩字,與之前的蝮蛇完全不同。
積極配合資料,聽話成了蝮蛇最新的代表詞,二天後,他卻悄悄的從北大街離開了。
新聞播報着龐帥是的豐功偉績,報道着廉政公署的英勇,但這都不是事實。
蝮蛇先去了冷家,意外是的當天與他一起被帶走的還有浮塵子,至今為止,十三太保對二當家的下落不知所蹤。他有不相信的理由,但十三太保老大出面,也不由得他不信。
多處查訪無果下,蝮蛇採用了極端的手法,才有了向前劫持一幕。
事情發生了,總是要人來被這個黑鍋,反正都是被,好壞有有什麼區別?
龐帥作為公眾人物在天朝案上賺足了名譽地位,但也背負了翻盤的危險,因為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對外公佈的都是假象,只有一點是真的,天朝確確實實完了,但沒人知道衛東到底是生還是死。
這就是一個騙局,一個骯髒的交易,他只是交易中的一部分。值得慶幸的是,他比葉成早一步了解了這個結局。
「你跟葉成時間不長,細心的看看四周,如果葉成真的死了,你覺得他的女人和他的兄弟還會那麼太平?」龐帥拐着彎的告訴了蝮蛇一個事實,不過他也不知道這個事實的可信度,他同樣從那晚之後,失去了葉成的行蹤。
「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騙子嗎?」
龐帥稱讚蝮蛇長大了,不過他就是不想告訴他葉成最後跟誰走的。「信不信隨你,不過你現在要是再不走,下一個進去的就是你。」
話音剛落,警笛聲由遠而近,蝮蛇被迫逃離。
龐帥沒有透露蝮蛇的消息,只說是遇上了搶劫犯,不過已經逃跑,事情雖然就這麼過了,不過也給龐帥留下了個禍根,只是在當時誰都沒有留意到車上的小改動。
蝮蛇逃離地下車庫後,沒多久就被從身邊行駛過的麵包車給攔截,車上下來幾人,二貨不說就把他給拖上了車,強行帶走。
英雄難敵四手,何況車裏都是大塊頭,掙脫了半宿還是被擊倒。
車子在山道上蜿蜒,離開城市的喧囂,山野里的空氣要清醒許多,麵包車停靠在白色莊園大門前,有人開車出來把人接走後,他們便驅車返回,途中,車子發生故障,連人帶車摔落懸崖,死的莫名其妙。
當晚,山里空氣的濕度有點大,對於一個剛剛復原的傷患來說,濕氣入侵體內容易患上骨病,不過葉成還是赤着上身,只用一間麻布衣披着,指尖夾着一根煙,晃動着酒杯**。
已經三天了,他至始至終都是沉默的跟個啞巴似得,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說實話他能還這麼冷靜,倒也超出了林逸凡的預計之外。
穆凌蝶在這三天裏一直寸步不離的陪着葉成,就是怕他趕出啥傻事來,不過葉成太安靜了,有種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的感覺。
女人拿什麼來取悅與自己心愛的男人,可能只有一個字最貼合。
『做』這個字也許不好聽,但在某時候也是中發泄。
穆凌蝶知道葉成需要,所以她用盡一切去迎合,在淋漓盡致的愛欲中,彼此的心有沒有更進一步,她不敢說,至少在每次歡愉之後,葉成多多少少還是流露出了憤怒的情緒,但他還是那么小心翼翼到不忍去傷害。
心疼!也是慶幸!
在葉成最需要的時候,穆凌蝶慶幸她是可以陪伴在其身邊的女人。作為葉成的女人,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要去扮演的角色與任務,她望着吞雲吐霧的愛人時,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可她知道自己也許今後都沒有這個資格,因為她對他有所隱瞞。
葉成一句話也沒問,這段日子穆凌蝶去了哪裏幹了什麼,他只當她任性出去玩了,所以他不聞不問的等着她自己開口,結果也確實令他大吃一驚。
「我應該早點把知道的告訴你。」終於,穆凌蝶還是主動提及了被避諱的話題,三天,夠了,她抵禦不了內心的譴責,但她發誓,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們都被矇騙了。
葉成笑笑,三天前,在地下室,林逸凡已經把一切都告知了給他,包括他一直懷疑的可能也能被證實。可笑的是自己一直在打擊剿滅的玩意,他盡然也是其中之一,新人類,多好的名字啊!
「都是棋子罷了,有什麼好內疚的。」
葉成嗤笑了下,喝完最後一口酒,搖晃着走進木屋裏。
遠離白色莊園,葉成大部分時間都在木屋裏獨居,有時候會面對湖泊發呆,就是沒有勇氣下去,秘密從這裏開始,既然已經隱瞞了這麼多年,為何不繼續隱瞞下去。
憤怒,驚詫,失望,太多情緒一股腦的湧進胸腔里,葉成覺得自己還能這麼淡定的坐在這裏,已經是個奇蹟。
陰謀!
三天沉默下的結果,葉成得出了這兩個字。
林逸凡近乎全部的透露下,他所知並不多,但在整個事件背後,藏着一隻巨手,他的勢力遠超過京城的老爺子,兩者的關係可能是對立,也可能是合作。
用師父的話,他是第一代被製造下,完全融合的唯一一個成功者。因為太過契合就像是天生如此,所以對外造就了神的替代者。
神的替代者需要一個平民身份,所以他成了林逸凡的徒弟,一個孤兒,一個混子,然後巧妙的遇到了老爺子,有了之後官途,再然後成就了現在。
深吸一口煙,紅點在夜色下一閃一滅!
與替代者等同的還有一個名號是聽話,顯然,葉成覺得自己不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所以,他需要被除掉,需要被回收,但有人不願意,所以他又成了被爭奪者。
這個假設很多地方都被一一證實,葉成自覺自己不是傻子,但對方也不聰明,兩方相爭,反倒成就了他這個被奪者,所以有人不甘寂寞了。
掐滅煙尾,葉成一邊走一邊脫去衣服,赤果果的跳進了湖泊中。他一直都不是甘於被愚弄的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他的王道。
沉入湖底,葉成放緩了呼吸,放空自己後,才有了新的脫胎換骨。
第一次進入湖泊,他是恐懼的。第二次進入湖底,他是憤怒的;第三次進入湖底,他卻異常冷靜。有些事物只有抽離角色才能看清,所以這一次他看的很徹底,其實湖裏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幻影。
一躍而起,葉成像條完美的人魚橫空出現,他甩幹了身上的水珠,撿起草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後,走向白色莊園。
三天的沉寂,造就了全新的葉成,他該回歸了。
蝮蛇對壘着施畢華,他覺得這裏的人不是面癱就是神經病,尤其是面前這個,用怪咖來形容都不為過,只要不提葉成兩字,他都能過的舒坦,好酒好肉伺候,但提及了就是鼻青臉腫的下場,時怒時喜,腦袋一定有問題。
「小子來了這麼多天,還沒學乖是不是,非要老子打斷你全身骨頭才懂人話。」
蝮蛇冷哼來了聲,嗆聲回答不含糊,歸根到底就一句話,他要見葉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要不就殺了他。
小子脾氣挺拗,倒是合施畢華胃口,就是傻愣了些,不好玩!
「小子,對老子我施展激將法沒用,說的不好聽,我一隻手就能弄死你,放你到現在也是看在我那徒兒的份上,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惹怒了我,天王老子我都殺。」
蝮蛇挑了挑眉,當即拉開陣仗,一跨馬步,提起右臂朝着施畢華招招手。「今日不是我死便是你開口,來來來。」
施畢華翻了個白眼,他被氣的哇哇叫,不戰丟人,戰了就的下重手,怎麼撞來撞去都一個吊樣。「成,老子今個就成全你。」
說打就打,毫無懸念,不出五招,蝮蛇落敗,他連施畢華的衣角都沒摸到就被挾制在了皮椅中。
「白白浪費了一個好苗子。」施畢華是說到做到,他提起兩指可惜的嘀咕了句,朝着蝮蛇的死穴點去。
咻!
一片樹葉從外射入,不偏不倚落在了蝮蛇的穴位上,就這輕輕一檔,救了蝮蛇的命。
施畢華含怒直視對方,猙獰的表情一下跟開了花似得展開,丟下蝮蛇跳到了葉成的懷裏,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