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時間推算,獨孤寒今天下午回到了雲中城。
在城門口的小吃攤上,獨孤寒看到陳川急匆匆騎馬出城而去,倒是沒有在意。
獨孤寒吃完飯便準備往侯府去。就在這時嚴光帶着衛士出現在了城門口。
嚴光看了看周圍的百姓一眼,然後對身邊的一個將軍道:「馬上關閉城門,驅散城門口所有人眾,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陳平以及他的戍衛營進城。」
那將軍領命後便領着衛士去關閉城門和到城牆上佈防了。
獨孤寒一聽頓時覺得情況不對。心中暗道:現在正是白天,沒有外敵入侵城門一般是不能關閉的。而且對方說不能放陳平的戍衛營進城是何意?難道說陳平要造反?可是陳平不是陳天麟的二哥嗎?
看着城門緩緩關閉以及驚惶離去的眾百姓,獨孤寒腦海中閃現出了剛才匆匆出城的陳川,頓時覺得此事非同尋常。
獨孤寒急忙打馬向侯府而去。
獨孤寒到了廣場,見城主府被不明軍隊控制,頓時心中大驚。當他再往侯府所在前行了一段到到達平陽街與永安街的交叉路口時見大隊衛士已經將街道封鎖,封鎖的衛士宣佈任何人不得通過。獨孤寒大驚,他覺得陳天麟他們恐怕身處危險之中了。
想要殺過去又覺得希望不大。
想到陳川已經出城去調兵,獨孤寒還是覺得應該想辦法讓陳平的軍隊進城才是明智之舉。
獨孤寒匆匆趕回城門口,發現這裏也已經戒嚴,城門口幾千上萬的衛士在街道上嚴陣以待,這讓他很是焦急。
一個時辰後,陳平和陳川帶着軍隊出現在了城外。
見城門緊閉,陳平大喊道:「城上守將何人,還不快快打開城門?」
周康出現在城樓上道:「原來是二公子,末將奉命死守南門。」
陳平道:「放肆,現在既非關門的時間,也沒有敵人入侵,你竟敢關閉城門。」
周康道:「末將也是奉命行事,請二公子見諒。」
陳川急道:「還不快快打開城門,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周康道:「陳總管,末將不敢造反,不過末將得到的將令是死守城門,未得將令不可開門。只要陳總管拿來嚴將軍的將令,末將自當立刻開城。」
陳川道:「你放肆,侯府才是夏州之主,何須嚴光的將令?」
周康道:「可城防營向來是聽命嚴將軍的命令,這是一直以來的定製。末將執行軍令,就算侯爺也無話可說。」
陳川氣憤的指着他道:「你……」
周康道:「總之,陳總管只要有嚴將軍的將令,或者是侯爺的也行。末將自當開城。否則萬萬不能,還請大人見諒。」
陳平大吼道:「還不開城我就開始攻城了。」
周康的副將一聽急着道:「將軍,這可如何是好,二公子軍隊可是比我們多很多呀,一旦攻城我們恐怕抵擋不住。」
周康責備道:「慌什麼慌,你不仔細看看,他匆匆而來,哪裏帶有攻城設備。」
副將一看連忙道:「是,末將之罪。可是我們這麼做就算是反叛了,真的沒問題嗎?」
周康厲聲道:「什麼反叛?你這斯說話真是難聽。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至始自終沒有主動對任何人發射過一箭,就算上面怪罪下來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副將連忙道:「是,將軍英名。」
周康道:「我們只管守住城門,二公子他們沒法攻城,我們也不主動出擊就可。至於後面的事就是上面的人的問題了,與我們無關。」
副將連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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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末將領命。」
陳川急着對陳平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周康看來是不會開城了?」
陳平道:「要不我們繞道北門吧?」
陳川道:「沒用的,以嚴光的老謀深算北門肯定被佔了。現在也不知道侯爺他們怎麼樣了,真是急死人了。」
陳平急着道:「早知道就該做些攻城設備了。」
陳川急着道:「哪有時間做,本來以為急行軍的話也許還能在嚴光之前進城,現在看來還是慢了。」
陳平急着道:「那現在怎麼辦呀,既攻不了城又繞道不得,難道我們在這裏乾等着不成?」
陳川急的團團轉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呀。」
獨孤寒見陳平的軍隊被堵在外面也是急的不行,可是硬殺過去的話肯定連城門都接近不了。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獨孤寒快要沒有耐心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馬蹄聲和腳步聲。獨孤寒一看,發現又有一批軍士從這邊趕來。
獨孤寒眼睛一亮,頓時計上心頭。
獨孤寒急忙隱身於一店鋪外的樹叢,在軍隊繞過拐角出時突然將最後面的一個衛士劫住並拖到了樹叢里一掌打暈。
門口的軍士見有人過來急忙嚴陣以待。
領頭的道:「什麼人?」
剛到的軍隊的領頭人站出來道:「鄭其將軍,是我,聽說二公子的軍隊已經到了城外,奉嚴將軍的命令前來協助守城。」
鄭其一看鬆了口氣道:「原來是范將軍。將軍放心,二公子沒有攻城器械,暫時無法攻城。」
鄭其點頭道:「好,我們先到城樓看看去。」
范將軍和鄭其對話的時候,獨孤寒正好換上了衣服混到了軍隊裏面。
范將軍命軍士原地待命後便於鄭其往城樓走去,獨孤寒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正在往城樓上走的時候,後面的范將軍發現自己後面還跟着個軍士,頓時大怒道:「你個小兵跟過來幹嘛?還不給我退下去。」
獨孤寒見已經安全到了城樓,於是直接一劍刺死了說話的范將軍。這倒是讓前面帶頭的鄭其和準備過來迎接的周康與副將大驚。
趁着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獨孤寒一劍殺了鄭其,接着一個閃身到了周康面前將劍放在他脖子上道:「即刻打開城門。」
副將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道:「有敵人,準備迎敵。」
大批軍士反應過來,紛紛以將槍和弓箭對準了獨孤寒。
城上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城下六神無主的陳平和陳川。
陳川大喜道:「那位是誰?」
陳平搖頭道:「不,不知道。」
獨孤寒再次對周康道:「打開城門,否則死路一條。」
周康心裏恐懼,嘴裏卻道:「你……你休想,我們有這麼多人,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獨孤寒憂心陳天麟等人,哪裏容他在此墨跡,直接最強一劍將他整個人從頭頂分成兩半,屍體直接落到城外,引起一陣驚呼。
那副將哪裏見過這陣勢,還在驚恐中便發現獨孤寒的帶血的劍已經架在自己脖子上。
獨孤寒冷冷的道:「命令打開城門。」
副將戰戰兢兢的道:「這……這……」
獨孤寒可不願意和他繼續墨跡,手上稍微一使力,那副將的脖子上便多出了一條小小的口子。
獨孤寒道:「再讓我說第二遍,你的頭便沒了。」
副將肝膽俱裂的跪下道:「大俠饒命,小的,小的馬上打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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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將急忙對周圍的軍士下令道:「還不趕緊打開城門。」
幾個衛士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咋辦?
副將暴跳道:「還不打開城門,你們要造反嗎?」
眾軍士反應過來,急忙開始打開城門。獨孤寒見城門已經打開,陳平等已經紛紛衝進城裏。將劍移開副將的脖子縱身跳下的城樓。
那副將先是死裏逃生被嚇得攤倒在地,見陳平等已經入城,慌忙連滾帶爬的往城樓下跑過來。
陳平和陳川進到城裏見到獨孤寒連忙上前。陳平道:「敢問前輩是?」
獨孤寒道:「獨孤寒,趕緊帶兵去侯府。」
獨孤寒直接搶了一個衛士的馬往侯府趕去,陳川和眾軍士緊隨其後。
陳平先是一陣大驚,他想不到對方便是獨孤寒。對於獨孤寒他可是不陌生了,母親當初回夏州便是他護送的,三弟和張文提的最多的就是他。
陳平反應過來正欲追趕,那副將爬着過來跪下道:「末將知罪,請二公子饒命。」
陳平一腳踹開他道:「讓軍士原地待命,擅動者以叛軍論處。」
陳平騎上馬急匆匆的往侯府而去。
聽了獨孤寒的敘述,眾人唏噓不已。
陳天麟感動道:「謝謝您,獨孤叔,謝謝您對我和師兄的關愛。」
獨孤寒道:「我們之間就不要客氣了,我沒有子嗣,一直視你們為我的兒子。」
陳天麟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
張文眼中含淚,面上卻笑嘻嘻的道:「獨孤叔,你真夠威武的,單槍匹馬殺上城樓,要不是您,我們恐怕都死了。」
獨孤寒瞪了他一眼道:「說什麼話呢,麟兒不是已經控制住場面了嗎?我不來你們也不會有事。」
陳天麟含淚道:「獨孤叔孤身涉險,如此深情,我們……我們……」
獨孤寒制止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聽着就瘮得慌。而且要不是有援兵過來,我還真的沒有機會接近那城樓。」
陳天麟微笑道:「看來是天不絕我陳家,可喜可賀。」
華興笑道:「就像老弟你說的,老天還是照顧好人的,哪裏能處處讓壞人得逞。」
陳天麟點頭道:「就為了這好人兩字,我們等下也要大醉一場。」
陳平帶兵來到嚴府,嚴府的管家已經跪在門口等候了。
陳平道:「李管家,嚴光的事看來你是知道的?」
李管家叩頭道:「老爺的計劃小的都知道,不過……」
陳平道:「我知道,你並未參與其中。」
李管家叩頭道:「還有老夫人和少夫人也是一點不知情,請公子網開一面,饒恕她們。」
陳平道:「她們都沒有走是不是?」
李管家道:「老爺說了不用通知她們。他此次成敗在此一舉,贏了固然沒有走的必要,輸了的話也沒必要走了。」
陳平苦笑了一下。然後對旁邊的副將道:「嚴府查封,財物全部充公。僕役等有李管家就地遣散,嚴府的親眷全部看押起來,不可虐待,等侯爺日後再做區處。」
副將急忙道:「是,末將得令。」
李管家淚流滿面的拜謝道:「謝二公子給他們一條活路。」
陳平嘆了口氣道:「大家也都很熟了,我也想不到事情會到這種地步,你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李管家道:「是。」
陳平看了看嚴府,然後嘆了口氣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