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娜張大嘴巴道:「啊,這麼簡單?」
陳天麟笑道:「傻丫頭,聽了真相是不是有點失望啊。很多時候真相都是不美的,而傳說則更具趣味,所以不要過多的去了解真相才是對的。」
孫娜搖頭道:「不管是真相還是傳說,我覺得都是美的,至少我感覺到了天麟哥哥你對父母的愛啊,你的出發點是為了不讓父母受到病痛的折磨啊,這也值得學習。」
陳天麟呵呵笑道:「難得娜娜如此開明,沒有笑話我,我得謝謝你。」
孫娜低着頭道:「我說的是實話而已。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願意更多的了解你,那個更真實的你。」
陳天麟感動道:「謝謝你娜娜,雖然現在我無法給你答案,但是我們永遠都會是最好的朋友,也歡迎你到夏州做客。」
孫娜點了點頭道:「我會的。那天麟哥哥你回去後有什麼打算呢?會留在夏州嗎?」
陳天麟搖頭道:「應該會留一段時間,這個時間可能不會太久。我是藥王谷弟子,遊歷天下,濟世救人是天職,而且只有多走多看才能學到更多東西,從而將醫學發揚光大。」
孫娜高興道:「既然如此,天麟哥哥為什麼不來代州呢,這裏也有天麟哥哥你需要的東西吧,我也可以給你做嚮導。」
陳天麟笑道:「娜娜的提議本來是很好的,可是你知道的,我師兄愛慕聖女,來之前我就答應了他和他一起去完成他的心愿。師兄十多年來和我肝膽相照,不是兄弟勝是兄弟,我不能讓他失望,所以應該會先去東邊。」
孫娜雖然本來對此不抱希望,但是聽到答覆也難免顯得失望,過了片刻才道:「天麟哥哥守信重義,娜娜佩服的緊,可是如果娜娜到夏州做客,天麟哥哥又不在,這如何是好?」
陳天麟笑道:「這點娜娜無需憂慮。正所謂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不管我去哪裏,都會告訴家父家母和爺爺奶奶的,要找到我或者通知我很容易的。」
孫娜微笑道:「其實我說這個挺傻的,以天麟哥哥的名聲我想要知道你在哪裏該很容易。自下山以來,你可是走到哪裏哪裏就熱鬧的緊。」
陳天麟苦笑道:「如果不是形勢所迫,我到願意做個十足的大夫,平平靜靜的遊歷天下就好了。所謂的名聲背後隱藏着太多的殺機,看似精彩卻活的很累。就像現在這樣,邀幾個好友談天說地,喝茶釣魚豈不快哉。」
孫娜笑道:「天麟哥哥的生活態度有時候雖然我不是很贊同,但是仔細想想卻很有道理,有時候也很嚮往。」
陳天麟笑道:「那是因為你沒有經歷人生的起伏,也沒有見識到生離死別,所以難免對刺激的事產生嚮往。當然對於你而言這也是廢話,人生還是隨遇而安吧,想怎麼過就怎麼過,高興就好。每個年齡段都有每個年齡段該有的生活,連接起來才是人生。」
孫娜點頭道:「天麟哥哥說的是,不知道明天天麟哥哥有什麼安排?」
陳天麟道:「明天應該是去城北軍營和草原看看,跑跑馬,母親年輕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那裏度過的,她很想念那樣的日子。」
孫娜道:「那我明天也去,明早我來找你們行嗎?」
陳天麟笑道:「當然可以,作為土生土長的代州人,我也想看看娜娜的騎術怎麼樣呢?」
小丫頭難得尷尬道:「那可能要讓天麟哥哥失望了。從小到大我都比較懶,對騎術也興趣不高。而且我們孫家的軍營不是很開闊也不像趙家軍營一樣利於練習騎術。」
陳天麟笑道:「這到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也一樣,只能說會騎而已。」
陳天麟兩人聊得開心,而另一邊的觀景台下面,張文等人正在忙活着午飯。陳琦等護衛已經架起爐灶找來柴火再加熱食物和烤魚了。陳新月和大黑正在旁邊添亂。
張文看了看陳天麟兩人,笑呵呵的道:「天哥和孫娜倒是聊得開心,我覺得要是沒有馨兒的話兩人在一起也不錯。」
陳平道:「那你可是有點偏心馨兒了。」
張文道:「那是自然,馨兒和我們認識最早,相處的最好,相互之間更加了解。」
陳平道:「其實孫娜人不錯,只是……」
趙慧英嘆氣道:「娜娜丫頭其實我也喜歡。本來以麟兒的身份和地位,我是最不應該擔心的,可是現在看來我最放心不下的卻正好是麟兒。麟兒將來會和誰在一起和誰先誰後無關,麟兒心裏藏着事,以至於他面對感情過於小心了,或者是猶豫不決了,這是大忌。可這事偏偏又沒人能幫得上。面對馨兒是那樣,娜娜也是那樣,我也不知道麟兒在想什麼?」
陳平對張文道:「張兄和三弟相處最多,你應該了解他吧。」
張文攤開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從小開始,天哥就成熟穩重,辦事也老練得很,幾乎任何事情我都是直接聽天哥的。至於感情上的事情是下山後才表現出來的,具體我也說不清楚。」
陳琦湊過來呵呵笑道:「這有什麼為難的,讓公子直接兩都娶過來不就得了。」
趙慧英笑道:「如果真能這樣,我巴不得呢。可是上次孫將軍來時麟兒不是斬釘截鐵的說過了嗎,他的妻子只能有一個,他會全心全意的愛她,所以都娶了我看是不可能了。」
陳琦道:「公子人這麼好,就是很多問題的看法和處理方式實在讓我們不能理解,摸不透。」
張文笑道:「這個我可以回答你。就像我師父說的,天哥不墨守成規,對很多事有獨到見解,而且往往是對的讓你無可辯駁。這是個人境界不同,眼界不同,不是誰都學得來的。」
陳琦笑道:「那是當然,公子可是藥王谷最得意的弟子,那可不是凡人,自下山以來哪件事不是轟轟烈烈為百姓稱道,哪是我能比的。」
趙慧英道:「算了,不管麟兒將來自己怎麼處理,都由着他吧。現在快中午了,午飯也差不多了,你們誰去叫下麟兒他們吧,下午吃完飯再逛逛就該回去了,麟兒不是說明天去城北草原騎馬嗎?」
正在烤魚的陳新月一聽,急忙扔下魚站起來道:「我去叫三哥吃飯。」
陳新月急匆匆的向湖心亭跑去,大黑自然跟在後面。
吃完飯後眾人便在觀景台下休息。張文直接把魚湯帶鍋放到了大黑面前,小傢伙看了一眼然後直接埋頭就開始喝起來,眼看着幾口就喝光了。
張文慢慢走過來道:「天哥,這大黑很能吃啊,除了大夥扔給他的骨頭和肉,今天的剩菜剩飯不少啊,他都吃光了還感覺沒吃夠啊。」
陳天麟笑道:「能吃好啊,這樣長得快。」
坐在趙慧英旁邊的陳新月也點頭道:「長得快好,長大了我好騎着玩。」
張文搖着頭笑着道:「等他長到他媽媽那麼大的時候飯量肯定更大,月兒以後你怎麼養活他哦,它一頓要吃你十天半月的量。」
小丫頭張大嘴巴大驚道:「能吃那麼多嗎?每天都是給點剩菜剩飯就好了啊。」
張文笑道:「他才幾個月大啊,等長大了體型就得翻十倍以上,飯量肯定一樣倍增。想想今天中午可是有二十幾人吃飯哦,那將會有多少剩飯,可是它還沒夠,恐怖。」
丫頭偏着頭對陳天麟道:「三哥,那怎麼辦啊,總不能餓着大黑吧?」
陳天麟笑道:「長大了飯量增加是必然的,但是哪能這麼算。你張文哥哥小時候也能吃一碗,現在長大了體型漲了幾倍也沒見他多吃幾碗,別聽他瞎說。今天我們帶的食物不多,剩菜剩飯能有多少?」
陳平也笑道:「就算真的飯量增加幾倍也沒啥,你張文哥哥逗你呢,我們侯府加上下人何止五十,還能缺它吃的,要是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張文憋着嘴故作生氣道:「你們兩太不配合了吧?我就是吃完飯無聊想逗逗月兒,哪有你們這樣做兄弟的。」
陳天麟笑道:「你要是閒的沒事沿着湖邊跑一圈吧。月兒啥都不懂你逗她有啥意思?」
張文道:「剛吃完飯不能劇烈運動好不好?」
陳琦道:「公子,你別說,就這樣在湖邊坐着還真無聊。我們是粗人,又不像你們那樣有才華,看到一碗水也能說出滋味來,要不想點活動唄。」
其他護衛也附和應是,連孫娜也參合了進去。
陳天麟想了想道:「適合的活動倒是很多,就要看你們打算怎麼玩,多少人願意玩?」
陳琦道:「當然是我們都玩,要是公子能加入進來那可是我們的榮幸,以後再別的兄弟面前也能吹噓吹噓。」
陳天麟道:「就目前的條件而言我有兩個遊戲可以做,一個是老鷹抓小雞:規則是一人當母雞,一人當老鷹,其餘的當小雞。小雞依次在母雞後牽着衣襟排成一隊,老鷹站在母雞對面,做捉小雞姿勢。開始後老鷹不抓雞媽媽,只能突破雞媽媽的防線抓後面的小雞,雞媽媽為了防止老鷹抓住自己身後的小雞仔,可以張開雙臂,儘量攔住老鷹抓捕住自己身後的小雞仔們,同時身體可以左右移動,在雞媽媽身體左右移動的同時,雞媽媽身後的小雞仔們也隨着以相同方向來轉動,萬一老鷹突破了雞媽媽的防線,快要抓住最後面的小雞仔時,小雞仔可以立即蹲下,雙手捂住耳朵,這樣算是躲過,老鷹得重新站在雞媽媽的前面重新開始。這個遊戲注重反應,老鷹要隨時錯誤引導雞群的方向好給自己創造機會,小雞仔在快被抓住時要即刻蹲下自救,整個過程中不能用武功,否則出局;另一個就是蘿蔔蹲,規則是:每組用不同顏色的蘿蔔命名,如白蘿蔔、綠蘿蔔、紫蘿蔔等,然後遊戲開始,首先從白蘿蔔組開始,雙臂平舉且連蹲兩次,並高聲念到:白蘿蔔蹲,白蘿蔔蹲。白蘿蔔蹲完後由其中一人隨意叫出任意一組的名字,被叫到的和白蘿蔔組一樣喊出口號並下蹲。要注意的是當沒有接到遊戲命令而蹲下,或者是接到命令沒有蹲下的人被淘汰,命令發佈錯誤的蘿蔔也將被淘汰,比如想將命令傳遞給綠蘿蔔,但是綠蘿蔔已經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