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宮少雄往東門走去,兩個南宮家弟子也連忙跟了上去,西門問劍笑道:「這個老傢伙倒是個耿直的傢伙,老夫都被他騙了。麟兒說得對,他確實是個天才。」
張文委屈道:「天哥,為啥阻止我啊?」
陳天麟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在中州已經樹敵不少了,南宮家和我們並無任何仇怨,何必做的太過?你今天也算風光無限了,南宮少雄不是也沒有記恨我們嗎?這是最好的結果。」
陳昊天不停點頭道:「麟兒做的對,我們確實不應該和南宮家樹敵。」
對於陳昊天的話,西門問劍也是讚許的。
陳天麟走到孫羽面前道:「大哥感覺如何?」
孫羽道:「沒事,他的兩拳只是震的我血氣翻騰沒有造成內傷。」
陳天麟點了點頭對西門問劍道:「那西門爺爺和爺爺,我們是到處看看還是回去?」
西門問劍看了看正看着自己一行人而尹通等人大聲道:「難得出來當然要到處看看,這麼早回去幹嘛?」
陳天麟等人正要起行,汪洪向尹通點了點頭然後高聲道:「尹師弟你聽說過沒有,這個世界上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貴人,一種是賤人。」
尹通故作驚訝的道:「哦,這個怎麼說,何為貴人,何為賤人?」
殷離道:「這個我也知道,貴人就是身份高貴的人,這些人要麼是貴族要麼出生名門。他們出入高級場所,身披林羅綢緞,掌握着大部分人的生死;而賤人就是身份低賤的人,生死都掌握在貴人手中。」
汪洪故作奇怪的道:「兩位師弟說的都對,可是為兄還有一事不明?」
尹通看了看已經很生氣的張文道:「師兄指什麼呢?」
汪洪道:「我曾經見過有些所謂的貴人,他們有着尊貴的身份,但是卻進不去貴人能去的地方,出入都是賤人經常出入的地方,這是咋回事?」
尹通若有所思的道:「這個情況我也見過,我只能說這些人是披着貴人外衣的賤人,他們骨子裏始終是賤人,他們是強盜,是欺世盜名之徒,我覺得該稱作賊才對。」
汪洪道:「那豈不是應該叫賤賊。」
尹通笑道:「師兄說得好。」。
然後尹通一方大笑起來。
聽了尹通幾人的話,連西門問劍都氣的鬍子翻翻,孫羽也是殺氣外露了。
張文直接氣着站出來道:「你們說什麼,有本事出來打一架。」
陳天麟直接拉住想要上前的張文道:「不要衝動,乘口舌之利有何意義?」
張文紅着眼轉過頭道:「可是天哥,他們欺人太甚。」
尹通笑着道:「對面的眾位師弟,何故如此生氣,我們只是在談論人的等級劃分而已。」
陳天麟拉住張文轉過身笑着對尹通等人道:「諸位師兄的論斷確實有意思,可惜我總覺得不對。」
汪洪笑道:「哪裏不對?」
陳天麟笑道:「天麟聽說尹通師兄的父母就是既無爵位也無身份的普通百姓,師兄能進入鴻門是因為你的姑姑做了鴻門長老的小妾且深的寵愛之故。汪洪師兄的家族是從你爺爺開始才發跡的,在此之前也是沒有身份地位的普通百姓。至於殷離師兄所在的王室,據傳五百年前也是普通百姓,四百多年前武王拜師當時十大門派的帶玉宗,由於天資卓絕受到宗主器重並將其女嫁之,這才逐步有了自己的身份和名望,甚至後來在鴻門的幫助下統一了天下。」
聽了陳天麟的敘述,汪洪三人氣憤的拔出劍,尹通更是紅着眼道:「陳天麟,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天麟不緊不慢的道:「諸位師兄的祖輩皆是平民百姓,只因努力奮鬥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可祖上曾是百姓這是不爭的事實,師兄以貴賤來分人,豈不是辱沒了自己的祖宗?」
尹通漲紅臉道:「陳天麟,你敢侮辱我們,我要和你拼命。」
張文大笑道:「拼命,怕你來着,那就來吧。」
陳天麟急忙瞪了張文一眼,對尹通道:「諸位師兄切莫生氣,天麟不敢辱沒大家,在下的先祖也是平民。天麟只是想說物有好壞,人豈能以貴賤來分,師兄這樣分是不對的。請慎言。」
聽了陳天麟的話,尹通他們看了看對自己虎視眈眈的西門問劍,然後收劍入鞘,對陳天麟等人哼了一聲便沒說話了。
陳天麟本來想讓大家往回走,張文站出來大聲道:「諸位師兄,天哥說的對,你們這樣分確實不對,我曾經聽天哥對天下人也做過分類,也是分為三類,今天想來倒是比較合理。」
陳天麟一聽張文說話,心道:你可真是沒事找事啊?
陳天麟正欲上前拉他回來,對方走出一個翩翩公子道:「張師兄,不知道天麟師兄有何高見?說來出來讓大家分享一下。」
陳天麟一聽,知道對方來者不善,於是上前道:「這位師兄見笑了,我哪有什麼高見,我師兄開完笑隨口亂說而已,不知師兄尊姓大名?」
對方躬身行禮道:「在下公孫元通見過天麟師兄。」
聽了對方自報姓名,陳天麟一方可沒有好臉色了。張文直接站出來指着道:「原來是公孫家的王八蛋,有本事叫公孫力和公孫游那兩王八蛋出來。」
公孫元通皺眉道:「師兄怎能出此穢言,我公孫家何時得罪過藥王谷?師兄說的公孫游是在下叔父,一直鎮守幽州北部,從未到過藥王谷,怎麼會得罪師兄呢?至於公孫力乃是我公孫家的叛徒,在幽州人人皆知,我們也正在找他,如果他真的得罪了師兄,我們抓到必定給師兄一個交代。」
張文還欲說話,陳天麟拉着道:「如今無憑無據,說下去只會吃虧,我們走吧,報仇之事來日方長。」
陳天麟想就此了事,可公孫元通哪裏想善了,他不依不饒的道:「請問張師兄,可否回答剛才的問題?」
張文一聽,暗道:這王八蛋是欠揍。
張文此時哪能平心靜氣下來,轉過身道:「既然你們誠意請教,那我就指點你們一下:一種是君子,他們正身正行,品行高尚,心懷百姓,積善天下;一種是小人,這些人偷蒙拐騙,就知道背後中傷他人,自私自利。」
聽了兩點後見張文沒說下去,公孫元通小心翼翼的道:「那還有一種人呢?」
陳天麟正欲上前阻止,西門問劍拉着道:「反正已經是敵人了,就讓張文發泄了吧,我也想聽聽麟兒的論斷。」
西門問劍拉着陳天麟的時候,張文已經開口道:「還有一種人他們惡貫滿盈無惡不作,殺人害命人神共憤,簡直就不是人。」
公孫元通看了看已經憤怒的尹通等人眯着眼睛微笑道:「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張文正欲答話,這時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過來,接着美妙的聲音傳過來道:「天下除了人就是禽獸了,不是人當然就是禽獸了,天麟師兄說的太有理了。」
聽了說話聲,眾人都尋聲望了過去,陳天麟心中有點無奈又有點激動,張文卻是萬分激動轉過身去。尹通等人先是想殺了說話之人,可是當見到對面的人後,全部呆滯,甚至有不少武器落地的聲音。此時可以說是萬籟俱寂,包括附近圍滿的百姓都直盯盯的看着場中的兩人。
只見不遠處兩個嬌俏的女孩巧笑嫣然的站着,後面一個穿着紅衣,濃妝艷抹,容顏美麗,一顰一笑魅惑十足。而更美麗的是前面一個則畫着淡妝,一身白衣飄飄若仙,後面背着一個白色繡絲袋子,看樣子陳天麟估計是琴,不是聖女是誰?
對於眾人的表現聖女想是早有預料,笑着來到陳天麟等人面前行禮道:「晚輩田卿瑤見過西門前輩、侯爺、天麟師兄、孫羽師兄、張文師兄、馨兒師妹及各位師弟。」
張文首先上前道:「卿瑤,你怎麼來的這麼晚?」
田卿瑤笑着道:「途中有點事耽擱了。」然後轉過頭笑着對着陳天麟道:「天麟師兄,雖然比你們晚了兩天,可是一來就聽到師兄如此高論,也算運氣不錯吧?」
陳天麟無奈的道:「師妹說笑了,這些都是在書上無意看到的,隨便說說,哪能當真。」
田卿瑤故作驚訝道:「哦,哪裏看到的,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師兄看的書果然與別人的不同,你可千萬不能藏私?應該拿出來與大家分享一下才是。」
陳天麟就知道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又在使壞了,無奈道:「我也不記得了,如果能找到,定當奉上。」
小丫頭高興道:「那我可記着了,師兄可不要食言。」
看着田卿瑤絕世的容顏,西門若馨已經倍感壓力了,再看到田卿瑤和陳天麟聊的很開,西門若馨更是緊張萬分了。此時把西門問劍感覺他的衣服都快被扯破了的感覺讓他很是無奈。還有張文,雖然開始田卿瑤和他說了一句話讓他很激動,可是接着卻和陳天麟聊的很開也讓他心裏涼涼的,儘管他知道田卿瑤心裏喜歡陳天麟,可依然很難受。
尹通等人見田卿瑤和陳天麟卿卿我我更是氣的咬牙切齒。尹通對汪洪道:「師兄,他們怎麼認識的,看起來很熟的樣子,着實可惡。」
汪洪道:「不知道,不是聽說東洲和夏州一直是敵對關係嗎?」
尹通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汪洪看了看殷離道:「師弟怎麼看?」
殷離道:「我們先離開吧。如今南宮少雄走了,光說西門問劍我們全部加起來也不是對手,就算在陳天麟和孫羽面前我們就討不了好。來日方長,我們回去後從長計議,免得在此丟人現眼。」
尹通不舍的看了一眼田卿瑤道:「那個小妖精真想把她弄上床?」
汪洪笑着道:「小心把你吸乾。」
尹通笑道:「這倒無慮,對于田卿瑤我們還是了解的,她修煉的是琴陣,對於媚功不熟,倒是她身邊那位師姐要小心了。」
殷離道:「走吧,只要他們在平津城一日,我們就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