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陽把這小太妹的手臂一扭,一拉扯,然後鬆手,小太妹的手臂筆直的摔下來,居然和個鐘擺似的晃蕩,脫臼了。
「啊,疼死我了,我的胳膊。」小太妹急忙去托自己的胳膊,可一碰到疼的她直叫的,趙家的人一見不好,急忙護着她去看骨科。
劉子陽伸手要拉起滿臉淚痕的鄭月蓉,趙家人喝罵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幫着這小賤人,你們是什麼關係?」
劉子陽拉起了鄭月蓉,冷冷掃了這些人一眼,嘲諷道:「我們什麼關係,你們心裏不是早就認定了嘛,既然不管是真是假,都已經認定了,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在場的人被劉子陽揶揄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們趙家家大業大,走出去哪個不是給足了面子,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如此嘲諷落面子的時候。
「好啊,你果然是這賤人的姘頭,來人啊,打。」
兩個保鏢立馬撲上來,和個看門神一樣的杵在了劉子陽的跟前。
他們都是五大三粗的,身上有着一股懾人的氣息,劉子陽感受到後眉頭微微皺起,忍不住打量起他們的面相來。
這一看他嚇了一跳,這兩個人的眉心玉堂居然呈現一道血光在往外筆直射出,仿佛要擇人而噬,這是血芒!
凡是有血芒出現的,必定殺過人。
這兩個人殺過人,劉子陽心頭忍不住一驚的,倒不是被殺人驚嚇,而是既然保鏢手上沾了人命,可見趙家這些年人沒少做缺德的事情,劉子陽驚惱的是趙家人的囂張跋扈。
兩個保鏢凶厲的目光沖劉子陽射來,劉子陽立馬一挺胸,昂首圓睜雙目的沖這兩個保鏢瞪過去。
兩個保鏢一振的,劉子陽的氣勢居然強過他們,他們對視一眼,然後心照不宣的撲上去,一個側踢劉子陽的胸膛,另一個則是掃堂腿直取劉子陽的下盤。
「哼!」劉子陽不屑的冷笑一聲,緊接着大家眼前一花,跟着兩聲慘叫發出,兩個保鏢的身子重重的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牆壁上,牆壁被砸出了兩個大坑來。
保鏢落地,掙扎了兩下,便再沒動靜了。
趙家人見到退伍特種兵保鏢居然被一擊打敗,而且他們連怎麼敗的都沒看清楚,紛紛被劉子陽可怕的戰力驚到了,一個個連忙後退躲避。
「還不快滾,等着我把你們的骨頭一根根打斷嗎?」劉子陽扭了扭脖子,嚇唬道。
「跑啊。」不知道誰第一個喊出來,趙家人立馬如鳥散一般,驚慌失措的飛奔逃走,原本鬧哄哄的病房門口,立馬冷清了下來,就留下地上兩個不知死活的保鏢。
鄭月蓉蒙圈的看着這一切,急忙看向劉子陽的背影,只覺得這個背影是那麼的高大,讓她備感安心。
原來有男人呵護的感覺是這麼好。
鄭月蓉不禁看的痴了,連劉子陽回過頭沖她打招呼都沒聽見。
「喂,你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劉子陽拿手在鄭月蓉面前晃了晃,她這才回過神來。
鄭月蓉的俏臉微微一紅的,忙感激道:「剛剛真是謝謝你了,謝謝你幫我。」
劉子陽無所謂道:「反正都被當成姦夫了,這個污名背都背了,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我豈不是太冤枉,太悲劇了?」
「額?」鄭月蓉愣住了,她實在是看不懂劉子陽,搞不懂這人到底是找藉口救自己,還是單純的只是想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劉子陽詢問道:「好了,快和我說說你老公到底是咋回事,上次我給他斷過身體,這老東西雖然好色無度,但是身體機能還成,再玩個幾年沒問題的,怎麼突然間就廢了,不行了?」
提及這事,鄭月蓉滿臉哀愁和羞愧,低下頭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說才好。
劉子陽見她難以啟齒,也不難為她了,直接進門自己診斷,鄭月蓉見了急忙跟進病房。
病房內,趙友能全身都插滿了管子,悲劇的躺着,現在的他昏迷不醒,而且臉上滿是浮腫的蠟黃色。
劉子陽一見就明白了:「急性腎衰竭,怎麼會這樣?」
劉子陽忙過去搭脈,一搭脈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忍不住好笑的看向鄭月蓉:「我說你們夫妻搞什麼啊,上次我都警告過了,助興藥物別用了,怎麼還用,而且這次還是大劑量的亂用。」
鄭月蓉羞愧的深深低頭,慚愧道:「我也不想的,但是他克制不住自己,一上床就和瘋了一樣,不盡興就亂吃藥,我勸了,可是沒用。」
劉子陽懷疑道:「不對吧,他常年服藥,會不知道忌諱?」
鄭月蓉支支吾吾道:「他拿了五百萬,還了賭債,高興之下,喝了酒,就沒控制住量。」
劉子陽翻了個白眼,哼道:「看來有些人是註定沒命享受。」
說着劉子陽取出銀針來要救人,可忽的一想不對,回頭看下鄭月蓉說道:「我為什麼要救這個爛賭鬼,這種人為了還賭債,連祖宗都賣了,我救他是不是太對不起祖宗了?」
鄭月蓉懇求道:「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他,你要不救他,我這輩子都要良心不安。」
劉子陽瞅着一愣的,問道:「貌似是他自己吃的藥,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要什麼良心不安?」
鄭月蓉羞的慚愧道:「那個藥是我買的新藥。」
劉子陽拍拍額頭,全明白了,難怪鄭月蓉會被趙家人追着打,大罵狐狸精了,感情是她自己作孽惹出的禍端。
「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他。」鄭月蓉雙手合十沖劉子陽懇求道。
劉子陽嗯聲道:「好吧,我救就是了,不過這能救幾分回來,我也不是很清楚。」
「嗯?」鄭月蓉不太明白。
劉子陽解釋道:「這人是濫用藥物導致的急性腎衰竭,人我能救回來,但是至於某些能力能恢復幾成,我沒把握,畢竟他這腎水都快要枯竭了,屬於自然衰竭,想不太可能補回來的。」
鄭月蓉連連點頭道:「只要人能救回來就行,其他不問,不行就不行吧。」
「你想清楚了,守活寡的滋味可不好受。」劉子陽提醒道。
鄭月蓉咬了咬嘴唇,說道:「我能受,你快點醫他吧。」
「好。」劉子陽立馬下針治療,鄭月蓉在旁邊緊張的看着,不敢有一點聲響。
一番治療完,劉子陽收針,長長鬆了口氣,床上的趙友能臉色迅速好賺,原本的浮腫已經消退,甚至出現了一絲紅暈,恢復了健康似的。
鄭月蓉欣喜問道:「好了嗎?」
「好了,過段時間就應該能醒了,不過至於能恢復到多少成,我沒數,你自己看着辦吧,沒我什麼事了,我走了,明天再來複診。」
劉子陽走出病房,鄭月蓉忙送他出門,見他要去坐車,忙道:「你去哪裏,我開車送你吧。」
「我本來是要回村的,不過現在看來是走不了了,送我去附近酒店吧。」
「好。」鄭月蓉送劉子陽去酒店,主動掏錢開房,送進了套房內。
鄭月蓉居然沒有走的意思,劉子陽瞧着一愣的,問道:「你不用回去陪你老公嗎?」
鄭月蓉搖頭道:「他有他女兒陪着,用不着我。」
劉子陽哦了一聲,給她倒了杯茶,招呼道:「坐,對了,趙友能的女兒就是那個小太妹吧。」
鄭月蓉點點頭。
劉子陽冷笑道:「那她慘了,要沒我治療,那胳膊以後就要廢了。」
「啊?」鄭月蓉吃驚的看向劉子陽,錯愕道:「你把她胳膊咋了?」
「拉脫臼了唄。」
鄭月蓉拍拍胸口,長長鬆了口氣:「那就好,只是簡單的脫臼。」
「簡單的脫臼?哼。」劉子陽冷笑道:「就這小太妹,我可能這麼簡單放過她嗎。」
鄭月蓉瞬間震驚的眼珠子瞪圓了,然後道了聲歉意,急忙打電話詢問,詢問完,她震驚無比的看向劉子陽:「醫生說她的胳膊沒辦法復位,你有辦法嗎?」
劉子陽嘿嘿得意笑道:「我拉脫臼的,可能沒有辦法嗎?」
「那求求你幫她復位。」鄭月蓉哀求起來。
劉子陽反倒不明白了:「她那麼對你,當眾給你難堪,你怎麼反倒還向着她說話,你這不是把自己的臉貼上去焐她的冷屁股嗎?」
劉子陽真不明白,鄭月蓉怎麼就這麼不知道自愛的。
鄭月蓉慚愧的低下頭來:「你不知道,趙家對我有大恩,我就是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
「恩情,什麼天大的恩情?」
鄭月蓉低着頭咬嘴唇,死不開口,劉子陽一陣不耐煩道:「我說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不說我都能猜到,無外乎就是在你最困難的時候伸手幫了你一把,不是我說你,就算是再大的恩情,也有償還完的時候,何必這麼作踐自己呢?」
「不是的,這事我還不清。」鄭月蓉急忙否認道。
劉子陽不明白問道:「怎麼就還不清了?」
「因為……」鄭月蓉一陣猶豫,想了想,最後把心一橫,道:「我以前開車把人撞殘了,這事要不是趙友能幫我,我可能現在還在坐牢。」
劉子陽眉頭一蹙的,詢問道:「撞人致殘,坐牢?不能夠吧,普通的交通事故也就是賠償了事,你怎麼會鬧的這麼嚴重?你把話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