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瞅着事情不對勁,就要問話,同事這時候背過身來,抓起畫筒,竄出了櫃枱,沖婦女道:「我願意出一千,這畫賣我可好?」
「好好。」婦女連忙點頭答應,這樁買賣就這麼成了……
「那後來這畫怎麼就到你手上了?」聽着故事入神,突然沒了下文,劉曉龍着急詢問起來……
花建國得意笑道:「當然是賣給我啦,不過賣我的那傻逼也忒傻了,居然把自己的底價給說漏了,我當然是沒肯出高價啦,三千就把畫給買了,咋樣,我厲害吧。」
劉曉龍嬉笑道:「那要不你六千賣我咋樣,這畫我真的是太喜歡了。」
「想買啊,別急啊,先讓子陽斷個年份再賣你,我可不想做虧本買賣。」
花建國和劉曉龍立馬看向了劉子陽。
劉子陽擺手回道:「這畫雖然裝裱的不錯,但是這紙張太新了,一看年份就不足,所以這價你們還是自己協商吧,我不參與。」
「你個滑頭,真的是兩不得罪,得,我不為難你了,老劉,咱們協商吧,你打算出多少?」
「這個啊……」
劉子陽對他們的交易沒興趣,自顧自的吃起晚飯來。
最後兩人達成了協議,劉曉龍迫不及待的抱着畫作回家……
接下來幾日,劉曉龍不知道為什麼,把所有聚會都推了。
花建國和張鄂不放心,於是帶着劉子陽登門拜訪。
進門,嫂子開門的,花建國詢問道:「嫂子,老劉在不?」
「在屋裏睡着呢,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一下班回家了是睡睡,也不怕睡死了。」
嫂子把劉曉龍喊出了臥房,一出房間,劉子陽一見到他,驚的臉色慘白,叫道:「老劉,你的臉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劉曉龍不解,急忙竄到洗手間對照鏡子,看了一下,沒覺得有什麼。
花建國他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子陽,你突然叫什麼啊,老劉的臉咋了?」
劉子陽沒好氣道:「這是鬼遮眼,疾。」
劉子陽屈指一道巫力彈射到了劉曉龍的臉上,頓時花建國他們一見嚇了一大跳。
劉曉龍再看鏡子,面無血色,形如枯槁,整個好像病死鬼一樣,劉曉龍自己都嚇了一跳:「媽呀,我的臉色怎麼變成這樣。」
「快跟我上醫院去。」嫂子拉着劉曉龍要走。
「不用去醫院,這有現成的神醫。」花建國忙道。
嫂子不信,堅持要帶劉曉龍去醫院,花建國想解釋的,但是被劉子陽攔住了,他低聲道:「先去醫院也好,他這情況,去掛點葡萄糖也是好的。」
劉子陽看的很明白,劉曉龍的身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虧損的嚴重,說白了就是嚴重的營養不良,只是人怎麼在短短的幾天內變得營養不良,這實在是太叫人想不通了。
這事透着蹊蹺。
果然如劉子陽說的那樣,到醫院檢查下說是營養不良,給掛了一瓶葡萄糖,劉曉龍的臉色這才好看許多。
支開了嫂子,花建國皺起眉頭,小聲詢問道:「老劉,你是不是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劉曉龍不明白問道。
花建國神色冷峻,擔心不已道:「我說你見到鬼了沒?」
「鬼?咋可能……」劉曉龍的話到一半,臉色忽的變得極為不好看,欲言又止起來。
劉子陽瞅着,冷笑道:「這是被女鬼吸了陽氣還念念不忘呢。」
「女鬼?」花建國和張鄂一驚的,錯愕的盯上他。
劉子陽指了指劉曉龍的臉色,二人看向了他,發現劉曉龍蒼白的臉色因為羞愧居然發紅,都是一驚的。
花建國感慨道:「還真是被女鬼給纏上了啊。」
張鄂納悶道:「好端端的怎麼就被女鬼給纏上了呢,有子陽在,哪個女鬼敢來纏你啊。」
花建國看向劉子陽,說道:「對啊,子陽可不是普通人,降妖除魔厲害着呢,哪個女鬼不開眼,敢來招惹你啊?」
大家都疑惑的很,劉子陽摸着下巴想了想,最後沖劉曉龍確認道:「你最近都幹了什麼啊?說一說,別藏着掖着,這可是事關你生死的大事,別鬼迷心竅了。」
劉曉龍支支吾吾道:「我也沒幹什麼,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真就這麼簡單嗎?」劉子陽火眼晶晶的盯着他。
劉曉龍被劉子陽盯的渾身毛毛的,低下頭,最後忍不住了,嚷嚷道:「我說,我全說行了吧,這些天我就看畫了,那畫真不錯,看的我……咯咯……」
劉曉龍說着便傻笑起來。
劉子陽眉頭一蹙,花建國呆呆問道:「不會是我那副畫害他成這樣吧。」
劉子陽說道:「回去把畫拿來我再看看,上次我就覺得這畫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不對,現在看來這的確不正常。」
「走,我不掛水了,咱們這就回去。」劉曉龍也怕的要死,所以立馬嚷嚷着出院。
一行人回家,劉曉龍拿了畫出來給劉子陽過目。
劉子陽凝神看起來,打量了許久,一開始劉子陽還沒看明白了,但是當他放出巫力,透視了畫作上的旁白,看見了幾行隱形小字,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這畫卷竟然是高人所作,這位高人有個隱秘的職業,叫陰陽秘畫師。
這職業說簡單點,就是陰陽師,只不過這陰陽師做的秘法呢,收妖不殺,只是把他們封印在了畫作內。
這副美人畫中就封印着無數惡鬼,其中的女鬼想要掙脫束縛,所以才會迷惑人心,吸取男人的陽氣。
現在想想典當這畫的夫人應該就是察覺這畫對丈夫的不軌企圖,所以才草草把畫典當出去的。
花建國急忙問道:「老弟,這畫到底有什麼問題啊?」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啥,我先拿畫出去曬曬太陽,一會兒再和你們解釋,老劉,你也跟我出來。」
劉子陽走到了院子裏,此刻太陽正大,他對着陽光打開了畫卷。
畫卷上突然一聲厲嘯傳出,嚇人無比,只見陽光落在上面,一點點白氣從上面竄出來,然後一一被劉曉龍吸入了鼻內。
其實陰陽畫師挺可憐的,他們因為沒有修煉心法,但是他們施法會虧損自身精氣神,為求活命,不得不尋求法門補足精氣神,於是便有了藉助太陽真火淬鍊陰物,汲取其身上游離出的精氣補足自身。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會把妖物封印在畫作的緣故,就是為了方便在太陽真火下吸取精氣彌補自身虧損,但是很不湊巧的,這畫居然流落民間,普通人又不知道打開方式,結果惹了這麼大的禍端。
其實這法門類似魔門的霸道殘忍手法,等於是在給鬼剝皮,但是為了給劉曉龍活命,劉子陽也不得不這麼做。
很快劉曉龍的氣色便紅潤起來,感覺他全身精神飽滿後,劉子陽急忙把畫作卷好,拍拍笑道:「各位,抱歉啦。」
內里的一眾惡鬼此刻哀嚎不斷,無奈剛剛被太陽真火炙烤,全身難受的很,酥軟的壓根就無力反駁,氣的是牙根直痒痒。
劉子陽要把畫重新收好,就這時候,畫卷上傳出一聲喝道:「哪個兔崽子又行這剝魂抽精的法術,不知道這法術雖然補的一時精氣,但是後遺症很大,想和陳瘸子一樣早死早超生啊。」
劉子陽乍聽見這聲音,嚇了一大跳,拿畫卷的手一哆嗦,直接把畫卷扔在了地上,畫卷展開,頓時一道青煙從上面漂浮出來,形成了一道飄渺的靈體來,這人一出現,直接把劉曉龍給嚇暈了,偷看的花建國兩人也差點嚇的尿褲子。
靈體就一個人頭,白須鶴髮,有點仙風道骨的模樣,可就一個人頭,又有些猙獰。
靈體睜開了雙眼,目中精光閃動,威懾的精光在劉子陽身上打量了一下,哼道:「你是陳瘸子的徒弟吧?大好的空靈體質不去修煉,卻學這麼旁門左道,是不是想玩殘了你這大好的爐鼎。」
劉子陽詫異萬分,回過神來,急忙問道:「你誰啊?什麼陳瘸子,我不知道,話說你一個惡鬼怎麼可能掙脫這法寶的封印?」
「老子是畫靈,我自己的東西封印的了自己嗎?」畫靈憤憤罵道:「陳瘸子真是該死,自己沒資質修煉,卻偏偏傳弟子這些歪門邪道,真是居心叵測。」
劉子陽回道:「我可不認識什麼陳瘸子,這是我無意間得到了畫卷。」
畫靈眼珠子轉了轉,沖劉子陽笑道:「我來問你,想不想飛天遁地,成為天神?」
劉子陽翻了個白眼。
畫靈眼神兇悍的瞪來:「小子,你具備神脈,是這天地間獨一無二的修煉資質,只要你點點頭,我便傳你心法,讓你成神。」
劉子陽有種被天上掉餡餅砸暈的感覺,可想想不對勁,既然畫靈有心法,為什麼不傳那什麼陳瘸子呢,忙道:「騙人,如果你有這麼大本事,為什麼不傳那個陳瘸子,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測,說,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